第27部分(第3/4 頁)
事兒再難瞞人的……”
且說大鬍子領著人跟著里正出發去查訪後,原該在睡覺的大公子便和福伯從二樓的客房裡出來,在一樓的大堂裡坐了下來。
他們才剛一坐下,那穿著身男人衣裳,卻插著滿頭珠翠的老闆娘便笑眯眯地迎了過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問著大公子道:“可找到你親戚家的孩子了?”
大公子的眼一閃,便知道怕是那個王衙役並不是個嘴嚴的。不過,只看著那個王衙役一路過來時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他也猜到這位不可能是個會守口如瓶的。
大公子微笑著才剛要答話,就只見王衙役從旁邊的鴨腳巷裡拐了出來。見大公子坐在客棧的大堂裡,他趕緊過來,很是謙恭地笑道:“小的過來晚了,在家裡吃了個午飯。”又殷勤地問著大公子“可曾用飯”,然後便依著大公子的指示,只半個屁股沾著那板凳,在大公子的下首坐了。
沒了王衙役的聒噪,大公子這才問著那老闆娘:“聽說那天抓人販子時,老闆娘也在場?可還記得那些人販子長什麼模樣?”
“記得記得!”花掌櫃過來,帶著明顯的誇張,將那天跟人販子“大戰八百回合”的事演繹了一遍。
在她的描述中,那些人販子個個都是腰圍三尺,身高八丈,抬手能舉天,跺腳地都抖的狠角色。而便是這樣的狠角色,在鎮上百姓們的通力合作下,到底全給擒住了。
“不是說逃了一個嗎?”大公子帶著一臉好奇的模樣問著花掌櫃,“老闆娘可還記得,逃走之人長什麼樣兒?”
於是,花掌櫃再次把那逃走之人形容成個巨無霸的模樣。
大公子和福伯失望地對著眼時,花掌櫃則不著痕跡地和王朗也對了個眼。
接下來,大公子和福伯不停地找著鎮民們套問那天的訊息。只是,鎮上的百姓們或是畏手縮腳地一問三不知,或是如那老闆娘一般,將整個故事演繹得一陣天花亂墜,竟是把擒拿人販子的經過,講述得比天啟帝組建義軍驅逐韃虜、開疆闢土建立大興的過程都還要更為曲折艱辛……
這位自以為精明的大公子自是不知道,便是那些鎮民們不曾因種種顧忌而對他們胡說八道,有王朗坐鎮在這裡,他們也再不可能聽到一句實話的。
晚間,江承平回到自己的房裡,不禁恨恨地罵了句:“愚民!”
福伯勸著他道:“小地方的人,沒個見識也屬常情。”又道,“倒是那個王衙役說的話,回頭得再去縣城問個清楚,若真是那樣,不定世子爺已經……”
想著王衙役一時“多嘴”,提到那些人販子交待過,曾把一些患病的孩子給“處理”掉的事,大公子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道:“這樣最好,我也不沾什麼因果了。”
——他卻是忘了,便是沒有他之前的有心蠱惑,引著他弟弟江葦青離家出走,那人販子也是他找著人招來的。
☆、第二十六章·敲詐
雖說姚爺已經猜到這位大公子大概不會那麼痛快地離開江河鎮,卻是再沒想到,他居然會住進龍川客棧。
於是,這一晚,鴨腳巷的眾人全都提著一口氣,生怕那位殺個回馬槍……所以,那原該住在客棧裡的李健,不得不冒充了姚家的孩子,在姚三姐的床上過了一夜;而三姐,則跟小老虎雷寅雙擠了一床;至於雷家家主雷鐵,乾脆留宿在鐵匠鋪子裡一晚都不曾回來。
虧得這位大公子對於找人的事並不是真的上心,且鴨腳巷幾個孩子默契的表演也確實矇蔽了他,不曾引起他的一絲懷疑,所以第二天一早,這位爺便在王朗的殷勤伺候下,領著一行人返回了縣城。
雖然由於“小鎮百姓的愚昧閉塞”,叫大公子不曾從江河鎮上得到任何一條有用的訊息,王朗的話卻是提醒了大公子。於是他們一回到縣城,大公子便又去拜訪了縣令大人,且從縣令大人那裡得到證實,人販子手裡果然是沾著幾個孩子性命的。只是,這些人販子並不是首腦人物,對於死了的那幾個孩子是從哪裡拐來的,一個個也說不得個準數,且那些孩子都叫他們隨手拋到了河裡,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時叫江承平也難判斷,他那世子弟弟到底是活還是死——當然,就他而言,巴不得他是個“死”字的。
“那個病秧子,自小哪吃過這份苦。我看他便是沒有病死,以他那驕縱的脾性,怕是十有八…九也會被人販子給打死的。”
回到客棧,避了人,江承平不無幸災樂禍地對福伯道。
福伯聽了,立時提醒著他道:“回京後這話該怎麼跟侯爺說,大公子得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