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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著雷寅雙的話時,那船家已經按照宋大的吩咐開了船。宋大回頭對雷寅雙和江葦青,以及仍擠在他倆中間的三姐笑道:“都站著做什麼?入席啊!”
坐席時,三姐故技重施,又想插在雷寅雙和江葦青的中間。這一回,雷寅雙卻把三姐往旁邊一拉,笑盈盈地佔住江葦青身旁的座位,對三姐道:“我要跟小……跟逸哥兒坐在一處。之前他在信裡不知道給我粉飾了多少太平,我都沒個機會好好問一問他呢,今兒可算叫我逮著機會了。”
三姐想要說什麼,卻聽李健清了清嗓子,又衝她微搖了搖頭——雖然他們都有意要隔開雷寅雙和江葦青,卻又不願意叫雷寅雙警覺起來——三姐見狀,只好作罷了。
而雷寅雙其實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不僅是他倆,連她爹似乎都不願意看到她跟江葦青過於接近的,想來是江葦青的那點小心思叫他們猜到了的緣故。想到這個可能,雷寅雙忍不住又抬手搔了搔鼻尖。可即便是江葦青再三表示,他對她的心意未改,她仍是覺得,他那不過是移情作用。她覺得,如今他年紀還小,還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等他再大些,應該就會知道,他對她不過是“姐弟”……不,“兄妹”感情。
至於她爹和李健的顧慮,雷寅雙自認為她是“君子坦蕩蕩”,故而是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和江葦青坐在一處聊天時,雷寅雙明顯地感覺到,他因著這名字的事,心裡積著股鬱悶的。她也知道他為什麼鬱悶,便給他夾了一筷子魚,道:“你也該知道,不叫你‘小兔’,不是說把你隔在我們之外,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不同於前……”
“我就怕你說這句。”江葦青悶悶地拿過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
雖然是不醉人的蜜酒,雷寅雙還是把他的酒杯奪了過去,道:“你別任性,你的處境……”
“我知道。”江葦青重又從她手裡拿回酒杯,悶悶道:“別人就罷了,我就怕你跟我見外。”他扭頭看看四周,見眾人都各人聊著各人的,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倆,便壓低聲音小聲道:“別人叫我什麼都無所謂,我只想你還叫我‘小兔’。”
驀地,雷寅雙心中一柔,看向他的眼波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這樣的眼神,卻是叫江葦青心頭一跳,忍不住就紅了臉,下意識低頭避開了她的眼。
他那忽然發紅的耳朵,卻是看得雷寅雙心頭跟著一悠,指尖不禁一陣麻癢。她抬起手,才剛要去捏他的耳朵,卻不想手臂被人拉住了。
“雙雙姐,千秋節宮裡賜宴,你該也要去的吧?”坐在她旁邊的宋三兒拉著她的衣袖問道。
“啊?”
雷寅雙回頭,看著宋三兒好一陣眨眼。
於是,宋欣悅只好重又說了一遍,道:“朝中三品以上的女眷都要進宮道賀的,我們當中,也只有你有這個資格了。”
“哦,大概吧。”雷寅雙隨口應著,又扭回頭去看向江葦青。
這會兒江葦青已經抬起頭來,正拿著酒壺給自己續杯。
“這蜜酒說是不會醉人,到底還是酒,你且少喝些吧。”
雷寅雙找著理由,到底還是在他那紅暈未消的耳垂上捻了一把。
☆、第86章 ·鄉下人
第七十九章·鄉下人
今年恰逢天啟帝的五十壽誕,同時也是太后的七十大壽。便是在民間,家裡逢著有老人過五十或七十整壽,都是要大肆慶賀一番的,又何況這是天家。之前天啟帝以百廢待興為由,減了萬壽節的慶典,這千秋節的慶典卻因沾著個“孝”字是再不能省的。
千秋節這天,一早,天還沒亮,馮嬤嬤就領著一隊丫鬟們闖進雷寅雙的臥室,把愛賴床的她從被窩裡挖了出來。一陣梳妝打扮後,雷寅雙被那總擔心著會遲到的花姐塞進馬車時,臉上仍帶著幾分未消的睡意。
等雷家的馬車到得宮門前,天邊才剛微微吐出一些魚肚白而已。雖如此,那宮門外卻早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長的車陣了。她們的馬車才剛剛在隊尾停下,後面立馬就接上了別人家的馬車。
隔著那車窗,看著後面仍在陸續增加的馬車,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雷寅雙不禁一陣咂舌,道:“我還當我們來早了呢,竟已經來了這許多人。”又問著花姐,“離著慶典不是還有一個時辰的嗎?”
花姐兩眼直視前方,頭也不回地答著她道:“今兒人多,入宮又需得一個個驗明身份,等輪到我們,時辰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雷寅雙回頭看向花姐,見她互握著雙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那挺得筆直的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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