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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科茶夫淡淡一笑,卻是一字一句道:“名利之徒也好,忠貞之士也罷,先是個人。人生於世,立於世,便不能不顧母國。”
秦城笑意更濃了些,沉吟片刻,道:“不過若是要我用得上你,憑你現在的位置,恐怕還力有不逮。”
西科茶夫瞭然,隨即一臉正色,語出驚人,“大將軍所謀不僅在於樓蘭,更在整個西域!在下如今要左右樓蘭局勢尚且不能,要在西域這片土地上幫助到大漢,確實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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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臉上的笑容這回不再親切,反而換成了冷笑,“客卿,今日你來找本使,怕不是許久送行這般簡單吧?”
西科茶夫見秦城的聲音冷下來,連用語都換上了正事詞彙,心中不能不驚,自己心中那副小算盤被看透,西科茶夫不免侷促,但見秦城問的直接,想到自己心中那個願望,便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變為白身而已……若是有志不能舒展,竊居高位又有何意義?
“大將軍是明白人,在下不敢隱瞞大將軍。不過請大將軍聽在下一言,再作定奪可否?”
“說。”
“大漢雖然是當世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國強國,但要經營西域,許多事情若是直接插手進來,自有諸多不便。況且現在西域諸國明著聯合對付匈奴,何嘗沒有存了暗地裡防備大漢的意思?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大漢舉措稍有不當,不說令局勢大變,至少會惹來一些麻煩,而這對大漢即將與匈奴的國戰,定然十分不利!在下這般說,可有錯?”西科茶夫將位置擺端正之後,言辭便謙恭起來。
“客卿能夠看出大漢與匈奴即將國戰,確實有眼力。”秦城也不作否定,只是不冷不熱道。
“如此,若是大漢在西域尋找一個本地的代言,諸事讓代言出面,很多事情就要好解決的多。這樣一方面不耽擱大漢的安排,另一方面也不至於讓西域諸國反感,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西科茶夫娓娓道來,循循善誘。
“你說的這個代言,是你自己,還是樓蘭?”秦城眯著眼睛問道。
“是樓蘭,也是在下。”西科茶夫道,“當然,這都是大漢、大將軍說了算。”
秦城再次冷笑,“方才你說起自己顧國時還大義凌然,讓我都頗為觸動。現在為了自己的名利,這要賣起國來,竟然如此狠辣,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大將軍何出此言?”西科茶夫悚然道。
“你讓大漢扶持你掌握樓蘭政權,進而影響西域,卻是為大漢馬是瞻,這不是賣國?”秦城睥睨道。
西科茶夫苦笑一陣,“大將軍何必考驗在下?西域註定早晚是大漢的囊中之物,不是嗎?既然如此,在下一言一行何來賣國之說?不過是化被動為主動罷了。”
這回輪到秦城吃驚不小,不過表面上仍是怒道:“僅憑你今日這番話,就足夠死很多次了。”
西科茶夫卻是渾然不懼,鎮定道:“現在在下的腦袋既然還在自個兒的脖子上,便說明大將軍不會殺在下,大將軍又何必出言恐嚇?不滿將軍說,從在下得知大漢踏足西域起,在下便知大漢不會讓西域長期處於現在這番狀態。匈奴在時尚好,若是匈奴被滅國,西域早晚併入大漢版圖。”
“奈何,不歸大漢,便只能被匈奴奴役,與其如此,不如歸於禮儀之邦的大漢。”西科茶夫最後總結道,神色既無奈無力又痛苦,還有認命。
“你信不信,你現在說的話,已經被我的人告知樓蘭王了?”秦城道。
“若是如此,西科茶夫賤命一條,死又何妨?”西科茶夫毫不畏懼。
“呵呵!”秦城笑得不明不白。
西科茶夫如此坦白,誰能說他不是樓蘭王的探子?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秦城盯著西科茶夫道,“若你只是一介平民,斷然沒有可能坐到足以影響樓蘭朝堂風向的位置上去,就更別說影響整個西域了,名不正則言不順。”
時下平民政…治地位低下,在大漢尤是如此,要不然新法的推行也不會那般艱難,而在西域,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西科茶夫只是一介寒門,確實無法在西域諸國面前指手畫腳。
“在下本就沒指望這事兒能夠瞞過大將軍,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大將軍。”西科茶夫笑容有些苦澀,“不錯,我是樓蘭貴族,甚至是王族嫡系嫡出,只不過是一支已經不存在的嫡出支系罷了。”
西科茶夫沒有明說其中緣由,秦城也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