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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這件事情之後,自然要設下慶功宴,並沒急著離開倒馬關。
胡百戶將蘇木、胡進學、帳房老李三個心腹招到千戶所最大的一家酒樓上,定了一個雅間。
酒過三巡,外面的雨還在淅瀝地落著。這天氣也邪性了,竟沒有個停歇的跡象。可落到大家眼裡,卻並不像從前那般悽風苦雨愁煞人,反帶了點春雨貴如油的喜氣。
“叔,侄兒該死,侄兒該死!”喝了幾杯酒,大個子猛地跪在胡百戶面前,鼕鼕地磕起頭來,滿面都是淚水:“侄兒竟然將叔傷成這樣,這是忤逆。若叔你有個三長兩短,侄兒只能一死贖罪了。”
胡百戶哈哈笑著:“一點皮外傷,算得了什麼,快起來。你這一箭雖說傷了我,可也是接了我的命令。不但不過,反而有功。起來吧!”
可胡進學本是個老實還是,如果肯起來,反哭得更厲害,只不住地將頭往地板上撞去。
蘇木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皺眉道:“大個子你快起來,這裡可還在倒馬關,到處都是衛所的人,你這麼大聲武氣的哭鬧,若被有心人聽了去,豈不平白害了胡老爺?”
大個子這才抹了一把眼淚,又坐過位置,只不住悶頭喝酒。
又笑了一陣,胡百戶亢奮地端起酒杯,對蘇木道:“這次老胡我大難不死,全靠你,一家人不說兩家人。我老胡也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今日就敬你一杯。哈哈,蘇木,你這小子真是不錯,竟然想出這麼個妙計出來,讓宋同那*猾小人也落進我的圈套裡去了,痛快,痛快,且飲了此杯。”
他心中直覺得酣暢淋漓,先前自進千戶廳後所經歷的一切都在蘇木的算計之中。可以說,宋同的每一句話,都同蘇木事先預料的完全一樣,竟一個字也不差。
這讓胡百戶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這個蘇木是不是會妖法?
當然,作為一個在沙場上見過血的殺坯,他對神神鬼鬼那一套全然不信。
這情形只能用盡在掌握中來解釋,是的,已經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在蘇木的料想和設計之中。
以前去茶館聽書的時候,說書先生說過,這有本事的讀書人能知過去未來,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就像本朝開**師劉伯溫劉青田,就是神人一個。
這讀書人,果然厲害,算計起人來,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這傢伙算計起我來,或者說,他將來得了功名,這胡家上下又有誰能治得住他?”一個念頭突然從心底不可遏制地冒出來,胡百戶端著酒杯的手竟不住微微一顫。
蘇木一笑,同胡百戶將這杯酒喝了下去,心中還是頗為得意的。其實這個計策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將**槍擊案移植到明朝來活學活用而已。
此案發生在兩千零四年臺灣地區領導人選舉投票日前一天,當時候選人**的選舉形勢並不是太好,至少在民意調查上落後競爭對手。
三月十九日下午十三時四十五分在臺南市金華路三段在吉普車上進行掃街拜票時,遭到不明歹徒槍擊,十四時許送抵臺南縣永康市奇美醫院治療,時值敏感時期震驚島內外
當晚二十二時,阿扁卻突然出現在電視上,呼籲民眾人在大選的日子一定要去投票。
於是,所有的選民都懷疑是陳的競爭對手僱傭了槍手暗殺阿扁。
在悲憤之中,大量選票投給了**。
於是,阿扁順利當選當年臺灣地區的領導人。
實際上阿扁受傷極輕,此案經過調查,又疑點重重,又人懷疑他是在使苦肉計,操縱民意。
不管此案究竟是何方勢力所為,可結果卻是**得了大便宜。
無論什麼時代,苦肉計都非常好使。
蘇木的計策是這麼設計的:預先讓胡進學喬裝打扮埋伏在關前,等胡百戶進關的時間用箭射中胡百戶的腿。然後,胡百戶衝進千戶廳質問宋同為什麼派出殺手,欲廢了自己的腿。先入為主地讓大家覺得宋同是因為知道胡順給於御使送禮,以為巡按大人得了賄賂,要保胡百戶。逼不得以,只得痛下殺手,要廢胡百戶一條腿。然後用話套住宋同,使其失去方寸亂說話。御使可都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對武官又是極度地鄙夷,只要宋同一句話沒說對,他就完蛋了。
為了平安度過這個難關,蘇木甚至和胡百戶在私下推演和排練過無數次,一點細節一點細節地摳。
當然,這事的關鍵在胡進學身上,五十步內要準確地射中胡百戶的小腿,還只能是皮外傷,不能讓他留下隱疾,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