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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風雪之中變成雪人一樣，靜靜地等待著宿命歸宿的命令。

後山軍營內，洪武推開秦壽藏身的木屋門，見到裡面的情景，洪武先是一愕，只見秦壽坐在大廳內，雙腳盤坐地面，手拿絲絹輕輕擦拭蒙上一層灰的嗜血龍槍，慵懶的旺財躺在秦壽旁邊。

“將軍，時辰到了！”

洪武很快恢復過來，雙手抱拳輕呼一聲將軍，提醒秦壽出發的時辰到了，把正在擦拭長槍的秦壽驚醒，慢慢抬起頭看向洪武，把手中的嗜血龍槍放到一邊，活動著僵硬的雙腿。

洪武知道秦壽今日要做什麼，也知道秦壽召集一萬多人要幹什麼？心知肚明的洪武沒有畏懼也沒有害怕，更沒有坐上秦壽連夜安排最後的撤離車隊，反而是留下來與秦壽一起共存亡。

“洪管家，你知道即將面對是什麼嗎？”

秦壽走到大廳招待椅邊，拿起啤酒輕抹一口看向一邊的洪武，淡淡地問了洪武一句，他的忠心秦壽心領了，但不是無謂的盲目忠心。

“知道，是皇上！”

洪武沒有一絲遲疑，更沒有一絲閃爍與猶豫，徑直回覆了秦壽看似考驗的話，身為管家要是連秦壽麵對是什麼都不知覺，洪武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管家了。

儘管秦壽沒有跟他提及過這些，可洪武再笨也猜得出來，能夠讓秦壽如此忌畏到連夜撤離長樂鄉大部分人，只留下無關重要的人留守長樂鄉做幌子，除了他要面臨當今李世民，洪武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人值得秦壽這麼忌畏。

“你不怕死？”

秦壽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目光定定地看向忠心耿耿的洪武，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有勇氣，既然知道自己面臨與李世民撕破臉面的對決，他還敢逗留不撤離？

“怕！但洪某更怕長樂鄉無人打理！”

洪武毫無隱瞞直接說出心裡的話，秦壽搖搖頭自嘲一笑，洪武的愚忠是好事，可也是壞事，至少自己不敢肯定能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今日一戰對決勝敗無法預算，李世民當了皇帝這麼長的時間，既然他敢跟自己這樣玩，必然有後招才敢如此，要是自己曉幸勝了還好說一點，敗了恐怕秦壽也顧及不到長樂鄉這邊基業，只能倉皇逃離大唐。

秦壽看了眼嗜血龍槍，忍不住自嘲笑了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