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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訣看著腳下的石子,“我都已經回答你了,你還不放我們走,是存心要留下我們不成?”
李重元推開圍著的軍士走近這二人,眼睛定在了殷崇訣手中的山雕上,只見與昨日那隻雛鷹一樣竹箭直穿雙目。
雲修順著李重元的眼神看去,驚的倒退一步,半張著嘴直直看著殷崇訣身後那個沉默俏麗的女子,愣了些許,雲修指了指手執弓箭的嶽蘅,“我要她再射一隻,親眼所見我才信。”
嶽蘅無懼的對視著他冷峻的眸子,高聲道:“鳥雀都被你們驚走了,一時半會兒到哪裡再找!”
雲修見她敢這樣大聲質問自己,幾步上前故意狠狠道:“哪有那麼多借口,我不信你有這樣的本事,拾了人家的東西還賴成自己的,哪能讓你們走!”
“你!”嶽蘅哪裡忍得住被人這樣奚落,手裡上弦的弓箭驟然對準雲修的心口。
軍士見狀,齊齊逼近他們二人。嶽蘅面上不見懼色,歪著頭衝雲修道:“看看是他們快,還是我的箭快,你試試!”
——“阿蘅。。。”
李重元忽覺身後有些異樣,扭頭一看驚得閃開身子,“少主。。。”
雲修聞聲一把推開嶽蘅的竹箭,轉身單膝跪地,恭敬道:“少主。”
軍士收起長槍,也紛紛跪下,齊聲道:“見過少主。”
“少主?”殷崇訣注視著站在軍士身後的黑衣男子,“莫非他就是。。。”
嶽蘅來不及收起弓箭,怔怔執著弓望著這個死死盯著自己的黑衣男子。
——他幽灰凜冽的眼睛如一支箭,洞穿了她的前世今生。
第15章 相思終相見
嶽蘅來不及收起弓箭,怔怔執著弓望著死死盯著自己的黑衣男子,他幽灰凜冽的眼睛如一支箭,洞穿了她的前世今生。
見嶽蘅看著自己,柴昭灰眸含笑如彎月一般,再瞥見她身旁的英俊男子,瞬時又收住笑意,頓如寒星般無情。
“阿蘅?”雲修嘀咕了聲,“難道,真的。。。是她?”
“滄州城破,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柴昭一步步走近箭鋒微顫的嶽蘅,輕輕推開她就要脫弦的竹箭,“阿蘅,阿蘅。。。真的是你。。。”
就在他正要撫上自己的手那一瞬,嶽蘅驟然轉過身貼緊殷崇訣的背,將手裡的竹箭塞回箭匣,拉了拉殷崇訣的衣角,聲音如風般飄忽道:“二哥,我們走。”
殷崇訣瞥了眼柴昭深不見底的眸子,愣了愣道:“走。。。我們。。。走。”
嶽蘅緊攥著殷崇訣的手快步跑開,見這二人執手離開,柴昭唇齒微張又無奈不甘的合上。
“這。。。”雲修瞥見柴昭眉間的糾結,“那廝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我去把他抓回來好好教訓頓。。。”
“放肆。”柴昭冷冷道,“到哪裡都是這副跋扈的模樣,難成大器!”
雲修慌忙退到李重元身後,大氣都不敢喘。李重元回頭望了望已經不見蹤影的嶽蘅二人,小心翼翼道:“看樣子,嶽小姐是流落到綏城,被殷家堡收留。總算知道她尚在人間,少主也可以寬慰許多了,來日方長。。。嶽小姐總會。。。”
“都別說了。”柴昭背過身合上雙目,“殷家堡。。。二哥。。。好一個殷二哥!”
“阿蘅!”殷崇訣上氣不接下氣道,“別跑了,累死我了,都跑出去老遠,他追不上咱們的。”
嶽蘅停下步子,扶著身旁的樹幹大口的喘著氣,緊攥著殷崇訣的手卻還是沒有鬆開。殷崇訣愛憐的拍著她的背,探頭瞧著她漲紅的臉,“阿蘅,別怕。是柴昭又如何?他既然到了綏城的地界,知道你還活著是遲早的事。有二哥在,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嶽蘅抬起頭,汗溼的手心微微顫動著,“今日的我,也不是他想帶走的那個嶽蘅了。”
殷崇訣擠出輕鬆的笑來,晃了晃嶽蘅的手道:“那你還怕什麼?走了,慢點走。”
營地裡。
吳佑閃到雲修身旁,眼中滲出驚喜之色,“雲修大哥,快和我說說,這位少夫人,生的如何?性子,又如何?”
“如何你個頭啊!”雲修惱道,“自個兒問少主去。”
吳佑悻悻的去尋李重元,見又不知道他往哪裡去了,露出沮喪之色。
不過半響,李重元大步直往柴昭的帳營而去,顧不得稟報就掀開了帳簾。
柴昭凝視著案桌上昨日拾起的竹箭,見李重元進來,頭也沒有抬。
“回稟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