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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桓見他們兄妹確是佇立在遼州城門口,漲紅了臉勒著馬韁往邊上挪了挪,“阿蘅,快閃開。”
嶽蘅不情不願道:“爹他們就到了,還想頭一個進城呢。。。明明也是我倆先到的。。。”
“城外的風那麼大,讓這麼多人陪你倆候著也不大好吧。”柴婧故意瞥了瞥身後周國柴家的旗子,“大晉靖國公府不該是不識禮數的。嶽小姐,你說是不是?”
嶽蘅躊躇的挪開幾步,垂頭沮喪道:“是阿蘅不懂事,當了你們進城的路,對不住了。”
柴婧衝父親傲嬌一笑,昂首往遼州城門而去。黑衣男子目不斜視緊跟在柴婧後頭,眼角的餘光卻未離開嶽蘅白皙俏麗的稚臉。
“郡主就是郡主吶。”嶽蘅望著柴婧的背影嘖嘖道,“看那神氣的模樣。。。”
“柴家這個郡王封號名不副實,她那個郡主,還不如阿蘅你身份貴重呢。”嶽桓嘀咕道,“看我們大晉國,哪個封王的不佔著最富饒繁華的地方?柴郡王柴逸受十年前周國謀亂之禍,一貶再貶到了寸草不生的北方荒蠻之地,他長兄柴宣更是連命都丟了。。。阿蘅,大哥剛剛不是怕了柴家,是。。。是對友邦的待客之道,明白不?”
嶽蘅撲哧笑出了聲,“好一個待客之道,大哥你的臉,現在還紅著呢。”
遼州正當雨季,才踏進城門,春雨已經如綿絲墜落,黑衣男子扯下蒙面的黑巾,仰頭觸著微涼的雨水。
柴婧伸出手,欣喜的撫觸著手心的潮潤,將雨水按上自己的面頰,舒爽的輕嘆了聲。
“大哥,下雨了。”嶽蘅回望身後,“不等爹了,我們趕緊進城避雨吧。”邊說著,白龍嘶鳴一聲直往遼州城裡馳去。
馬蹄聲噠噠而至,黃衫的嶽蘅貼緊馬背擦著柴家的馬隊而過,那一霎,嶽蘅掠過黑衣男子分明的臉廓,不禁扭過頭又匆匆瞥了眼。
“這個岳家的小姐。”柴婧搖了搖頭,“非要爭這個第一麼?”
“我看不見得。”黑衣男子抹去臉上的雨水,“春雨綿綿,該是進城躲雨才對。”
“阿昭。”老者喚了聲。
“叔父。”黑衣男子垂下頭,目露謙卑順從之色。
“叔父讓你以護衛之身跟隨我們來大晉遼州,你可會覺得有些委屈?”
“怎麼會委屈。”被喚作阿昭的男子眉間不見喜怒,“叔父還能留著我在柴家,我已經感激不盡,就算做一個護衛,也不會覺得半分委屈。”
老者點頭道:“十年了,若是大哥還活著,看見自己兒子今日長大成人,雄姿英發該有多高興。可惜了。。。不過只要柴家還有一人,就還有崛起的希望。”
“父親當年受奸人所害,被拖入謀亂逆黨之列,含恨而終。若非叔父想盡法子護下我,我早已經死了也說不定。叔父便是我柴昭的再生之父,恩德此生不忘。”柴昭揉緊手中的黑巾,眼眉忽現隱隱怨念。
“好好的又說這些不快的舊事做什麼?”柴婧不悅道,“給武帝祝壽是喜事,你我沾沾喜氣沒準還能改了柴家的運數,柴大哥,你說呢?”
“郡主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柴昭眼神尋著白龍上的嶽蘅,見她在不遠處的屋簷下避著雨,白龍前蹄半蹲,馬鬃輕蹭著小主人的面頰,像是要替她遮擋風雨一般,嶽蘅愛惜的摩挲著白龍,嘴角梨渦盡顯,口中似在喃喃念著什麼。
“不要再叫我郡主!”柴婧裝作惱道,“柴昭,聽見沒有!”
“額。。。”柴昭灰眸緩緩合上,晃盪著腳下的馬鐙,減緩步子融進柴婧身後的護衛裡。
次日,驚蟄,武帝壽辰,乾坤殿。
嶽蘅早早便起身,對著鏡子梳了個長樂髻,左看右看總覺得差點什麼,嘟著嘴自言自語道:“你一個將門之女,怎麼也比不過那些官家的小姐俏麗,平日怎樣就怎樣好了。”說著正要扯下發髻,嶽桓推開門竄了進來。
見嶽蘅髮絲盤繞,兩簇細辮盪漾在頸邊,很是嬌俏的模樣。嶽桓憋忍住笑道:“我家妹子還有這樣的時候?別折騰了,時候到了,該去乾坤殿面聖了。”
“大哥。。。”嶽蘅遲疑著道,“不如,我扯了這髮髻,照著平日裡來就好?”
“還有這工夫?”嶽桓一把拉起妹妹,“走了,那麼多人在殿外候著,皇上怕也是瞧不著你,梳什麼頭穿什麼衣,哪有分別?”
乾坤殿外早已經層疊著許多人,岳家兄妹擠到父親身後,嶽晟瞥了眼兩個孩子,正要收回眼神,又多瞧了女兒一眼,唇齒微張道:“阿蘅這個頭梳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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