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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含笑你都能看出來?”吳佑搶道,“你倒是說說,怎麼看出來的?”
雲修一鞭子朝吳佑揮去,吳佑敏捷的躲閃開來,狡黠笑道:“雲修,沒打著!”
雲修不屑道:“懶得理你。吳佐,你倒是說說,我說的可對?”
吳佐揚起嘴角道:“你說的不錯,少主的歡喜,掩都掩不住。”
“兩年前你我與少主從滄州回來。。。”雲修回憶著道,“整整十餘日,少主不曾說一句話。少主願意領兵抗梁,也是為了替少夫人一家報仇吧。再看看這回,我都歡喜的緊,少主心裡更別提多美了。”
雲修還想多說幾句,見柴昭緩下步子轉頭看向李重元,連忙閉上了嘴做望天狀。
“重元。”柴昭喊了聲。
李重元勒著馬韁踱上前,與柴昭並行著,“少主有何吩咐?”
柴昭瞥了眼還在前頭的嶽蘅,低聲對李重元道:“我帶阿蘅回雲都的事,你可有傳信給郡主?”
李重元頓悟的笑道:“這那還需要您吩咐,幾日前就已經飛鴿傳書到了雲都,婧兒應該知道了嶽小姐尚在人間的訊息,信中我也說了,您會和她一起回去。”
“那就好。”柴昭釋然道,“不能委屈了阿蘅。
李重元點頭道:“婧兒也與我說過不少嶽小姐的好處,知道她還活著,婧兒一定很高興,她做事一向得體妥當,迎嶽小姐進雲都,婧兒是絕不會怠慢的,少主儘管放心。”
“阿蘅雖不再是靖國公府的小姐。。。”柴昭握緊手裡的韁繩,“可仍然是我最心愛的女人,貴女也好,獵女也罷,我認定的那個人,今生都不會變。”
嶽蘅見柴昭遲遲不上前,忍不住回頭探了一眼,恰恰對上他望向自己的灰眸,驚得在馬背上一個哆嗦,白龍不快的嗚咽著像是抱怨了聲。
李重元憋忍不住輕笑了聲,壓低聲音道:“嶽小姐。。。看著倔強了些,可骨子也還是個少年性子,實在是。。。有趣。”
“犟的很。”柴昭似笑非笑道,“到了雲都,我可還有的受。”
“還有就是。。。”李重元遲疑道,“我也沒有想到,咱們今日帶嶽小姐離開,殷家堡的人,竟是一個都沒有來送她。雖是為了避嫌,可著實是有些過了吧。”
“殷家父子可比你我要會做人的多。”柴昭幽幽道,“這份人情,你可也得替我記著,他日,可少不了還予他們。”
“殷崇訣,不容小覷!”李重元小心瞥視著身旁柴昭的眼神,“心腸如鐵,算計頗深,雖是可用成事之人,卻實在不得不防。”
“我與叔父,此時所需的不就是殷崇訣這樣的人麼?”柴昭神情自若道,“若非我也圖殷家堡相助,又豈會千里奔赴綏城,不過各取所需罷了。待他日天下盡歸,自會有他們父子的去處,且行,且看便是。”
“少主胸懷天下,重元知道該怎麼做。”李重元謙卑的低下頭,緩下步子融進了身後柴昭的親衛軍裡。
第23章 北國情深
雲都是周國重城,傲立西北百年,柴家兄弟經營多年,雲都早已經是周國第一城,繁華富麗。柴逸與柴昭叔侄大破梁軍,柴家貶至蒼山蟄伏近十年,總算又得以重返雲都這塊昔日的封地。
“明日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雲都的王府了!”雲修歡喜的搓著手道,“這一路難得的好走,可是託了少夫人的福!今晚在這破廟裡熬上一宿,明兒晚上就可就睡暖床嘍!”
愈往北走,愈發的寒冷,凜冽的北風呼呼不止,嶽蘅嬌嫩的面頰被吹得一陣生疼。
陰暗的天空忽的飄起零星的雪花,嶽蘅久居南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飄雪,禁不住推開門,佇立在屋簷下凝視著漫天的熠熠雪光。
寒風驟的滲進屋裡,柴昭見嶽蘅輕輕跺著腳取暖,邊解開自己的貂裘邊站起身,正欲過去,雲修急的脫下自己的塞進他手裡道:“少主,您身子貴重,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
柴昭也不與他客氣,接過便朝嶽蘅走去。雲修哈著熱氣湊近李重元,胳膊肘戳了戳他道:“少主與少夫人,是不是回了雲都就辦喜事?你與郡主信裡是怎麼說的?”
“多事。”李重元裝作不悅道,“少主自有安排,哪是你我可以議論的。”
嶽蘅正望著雪花發呆,忽覺身上一暖,循著撫去,貂絨溫熱柔軟,還未來得及開口,柴昭已經到了身前,小心的替她攏緊繫上束帶,低聲道:“是沒有見過雪麼,這麼冷也在外頭站著。”
“見過。”嶽蘅唇齒微張輕輕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