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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更重親情,也比旁人更貪慕權力。
“我自也是如此,”朱弦輕聲道,“倘有機會,我自要一飛沖天!”
朱弦視高太尉為仇敵,有時候卻也羨慕高太尉的權勢,那讓皇帝都不得不避其鋒芒的權勢。
這話他只敢在他一手帶出來的親妹妹面前表露,因為他們是一樣的秉性。便是在南寨蟄伏的那幾年,都沒有壓垮了他們的脊樑。
或許周老爺子和謝侯看出了幾分,才為他取了慎之的字,可朱弦半點不以為意,人生在世,怎能沒有野心。
只在謝笙面前,朱弦會稍稍收斂些。或者說,也算不上收斂,謝笙從來不會在意,也不覺得有野心是個多麼離譜的事情。那是個聰明又幹淨的孩子,叫人看了喜歡。
謝侯等人帶著東西,在次日傍晚到了碼頭,休息一夜後上船,改了水路。上船之前,謝侯又叫人一道送了信回蜀州家中。
雖然答應了謝笙說不要告訴李氏,他因想念她而哭了的事情。謝侯也還是沒有遵守承諾,將這事兒寫進了信裡。
換了水路之後,出蜀的路就順暢多了。謝侯是進京述職,自是坐的官船,一路上也沒遇著什麼水匪,安安穩穩到了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碼頭。
“侯爺到了,是侯爺到了,快回去報信!”
眼尖的瞧見了林管家,底下無所事事的一個管事立刻跳了起來,趕忙招呼著人手,把車都拉了過來。這些正是侯府來等謝侯的家人。
那管事立刻上船,出示了侯府的憑證,又因認得林管家,便很快被帶到了謝侯面前。
“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太日日唸叨著呢,”那管事實打實的給謝侯磕了個響頭,“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老太太特意安排了三輛,請順安伯府的哥兒姐兒也一道去咱們府裡,接風洗塵。”
謝侯聽這人說完了,才點了點頭,叫人去告訴了還沒出來的朱氏兄妹和謝笙一聲,才讓這個管事跟著林管家一道下去安排行李。
這人不過才離開片刻,緊跟著就有個普通打扮的人進門。
謝侯原本還想呵斥,不成想一見了那人的面容,就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錢公公怎麼出來了。”
這錢公公正是皇帝跟前的總管太監,打小伺候皇帝的,和謝侯也算是有些交情。
錢公公掐著蘭花指,尖著嗓子和謝侯道:“聽說謝侯爺今兒進京,咱家特來迎接,難道不好?”
“怎麼會不好,”謝侯對這錢公公倒沒什麼鄙夷之情,“本侯還說等回府安置了孩子們,就向宮裡遞摺子呢。”
“侯爺聰明,想必有些話不用咱家說,也知道了,”錢公公笑眯眯道,“皇上特意吩咐,叫侯爺先回府去,不必趕著進宮。過兩日把小公子和朱世子、朱小姐也一併帶進宮裡。”
說完這句,錢公公手裡亮了個玉佩,才問:“謝侯的摺子可備好了?”
皇帝親自派了人來要摺子?謝侯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莫非如今皇帝和太尉之間的關係,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自然是準備好了的,”謝侯親自從放在一旁的匣子裡取出了那本滿是官話套話的摺子。
錢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提點了謝侯一句:“謝世子恪守禮儀,皇上對他很滿意,侯爺不必擔心。”
謝侯眼前一亮,對錢公公拱了拱手,親自送了他到門口。
等謝侯扭頭,就瞧見謝笙正躲在廊柱後頭往這邊看,直到見謝侯注意到他,才跑了過來。
“什麼時候出來的,”謝侯也不怪他。
“您給摺子的時候,”謝笙悄悄附在謝侯耳邊問,“爹,那人白面無鬚,是不是公公?您怎麼把摺子給他了?”
“那是皇上身邊的錢公公,打小伺候皇上的,”謝侯把謝笙抱了起來,顛了顛,“那玉佩是皇上隨身的心愛之物。既然皇上想看摺子,便給皇上就是。若摺子按規矩進了吏部,還不曉得要打多少轉才能呈上御前。這裡頭的水可深著呢。”
謝侯說的其實有些嚴重,他畢竟是深受皇帝寵信的臣子,身上帶著爵位,掌權的高太尉還是他表叔。再多借吏部一個膽子,也不敢壓下他的摺子。
謝笙不明就裡,點了點頭。
這時候朱家兄妹也一道出來了,正巧趕上林管家來回話,說是行李已經安置好了。當下便沒再說什麼,一行人一道下船,上了馬車。
統共來了三輛馬車,自然是謝侯和謝笙一輛,朱弦和硃紅玉各一輛。原本謝笙該挨著朱弦坐的,被謝侯直接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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