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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在鄉下,謝笙便沒騎馬,只和捧墨一起坐在車轅上,隔著車簾子和溫瑄說話。
“鄉間小路,再如何也比不得京城裡的平整,若你覺得難受,便同我說就是,小河不算太遠,咱們就算是走著去,也不耽擱什麼。”
聽謝笙這樣說,溫瑄不免有些許動心,但很快又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我體質不算好,若走得多了,到了地方卻沒什麼賞花的心思,一心只想著要睡覺,又有什麼意義。”
謝笙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只能叫捧墨再小心些,只挑那更平整些的路來走,即便是繞了遠路,也覺得無妨。
走得久了,溫瑄便也掀開簾子,隱在謝笙身後,瞧著外頭的景緻。
“我一向以為,竹外桃花三兩枝的景色,多在南方,沒想到這裡也有。”
“這可得多謝竹子生命力頑強,”謝笙道,“這竹子舊年想來也是有人特意種在此處的。這一帶多是楊樹柳樹,便是松樹也有不少,偏生這竹,不是特意尋了來,很少會見到。”
“當初爹叫我收拾你那院子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你們要來,還動過用皂莢樹圍成籬笆的心思。”
“皂莢樹做籬笆?”溫瑄想了想道,“我卻還不曾見過這樣的。”
謝笙道:“我也是在別處見了,覺得實用,才起了這心思,不過後頭因要起院牆,我便叫人從別處移了一顆長成了的皂莢樹來,等到皂莢果成熟半乾,你便將它摘了,再曬一曬。聽說用皂莢熬水洗頭,能叫頭髮變得更漂亮些。”
“那我可要試試了,”溫瑄心裡盤算著,只等到了時候定要試試,謝笙就已經囑咐了捧墨,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拿上一些給她。
兩人一路說著話,走得便慢了不少,等他們到時,李氏幾個已經叫鋪好了墊子,擺上了帶來的食物,只差謝笙兩個了。
這日謝家一行人,直到下午太陽西斜,才回了家中,這時候他們才被告知,今日六太叔公又過來了一回,只是他們都不在家,六太叔公又等了一陣,才離開了。
溫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茫然,謝笙便把日前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她聽。
等聽完這一通事情,溫瑄才曉得,這是和那個所謂劉氏是有關係的,當即便道:“都說要尊重長者,可要是換了我異地處之,只怕我會做得更過分些。”
溫瑄說這話時,總是帶了幾分主觀情緒。若當真是易地而處,她自然也會如謝笙一樣,不落話柄。
隨後六太叔公第三次上門時,到底是見著了謝笙。謝笙拒絕了六太叔公說叫他們過來道歉的提議,只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上綱上線,倒把六太叔公給堵了幾句回去。
當然,若六太叔公真什麼也不做,謝笙扭頭就能尋個由頭,先去安城的宅子裡住幾日去。
說到最後,謝笙也沒恢復當初每日授課的規矩,只是說五日一次,若有要外出的時候,再另行調課。
六太叔公雖不滿意,到底是回去了。
謝九在村子裡一向備受寵愛,如今最疼愛她的大靠山親自發話為她尋夫家,她便是想鬧,也鬧不起來。
她才惹了事情,家人不敢放她出去,只把她拘在屋裡。至於劉氏那頭,是謝九的孃親自給送回去的。她可不信自己女兒平白無故會幫著牽線搭橋,若劉氏真像面上這樣無辜,謝九會起這樣的心思?聽聽那都叫什麼話,什麼叫即便是做妾,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謝氏一族,自打有了起色之後,在定邊侯府的看顧下,可再沒出過一個做妾的女娃娃。
謝劉氏心氣不順,指著孃家弟媳狠狠罵了一通才回,卻也改不了女兒即將出嫁的命運,只能在哭過一場之後,費盡心思為女兒選個好些的夫婿。
好在謝九到底姓謝,即便憑著這個,也有不少人願意娶她,倒不算太愁。
謝笙自然是不會去關心這件事的其他後續的,但溫瑄卻總若有似無的文氣,捧墨便索性去將事情原原本本打聽了回來告訴英娘,再由英娘轉告溫瑄。
溫瑄只做出不在意的模樣,手上的針線卻是半晌沒動,等這事兒到了結局,溫瑄才算是鬆了口氣,叫英娘幫著開了匣子,挑了幾件謝笙能用的小東西送去了,才算是將這件事徹底丟開。
謝笙接到東西,只道是溫瑄相送,並沒深究其意,當即便換在了身上。
他自打賞花回來之後,便斟酌著自己要送進京的東西,這幾日已經將裡頭的部分東西挑揀著又換了一遍,才分作兩個匣子裝了。
一份是作為定邊侯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