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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焦躁; 哪裡顧得上暈船。
謝笙幾個見此,除了寬慰他; 也沒有什麼更多的辦法。
謝笙其實也不是不惶恐; 只是卻萬萬比不得謝麒的。謝麒從小在謝老夫人身邊長大; 受盡偏疼。
謝笙六歲以後名為養在謝老夫人膝下; 還不如說是養在宮裡。雖然不曾受什麼來自謝老夫人的磋磨; 卻也比不上和朱皇后更親。
後頭謝老夫人有心彌補; 可到底裂隙已成,兩人之間面上看著恭恭敬敬的; 卻並不親近,索性誰也不去強求了。
出京路上走了許久才到; 如今日夜行舟; 還不到九月,竟然就已經到了京中。
二郎身邊的人有特殊的傳遞訊息的方法,故而謝笙等人的船才剛靠岸; 就已經有宮中和侯府的家僕迎了上來。
京中不能策馬而行,謝麒即便再著急,也只能坐上馬車。
“別走大路,”謝笙囑咐道,“大路人多,即便近些,也快不起來,小路人少,只要注意著些,便不會出什麼大事。”
“按二弟的話做,”謝麒趕忙道。
那馬伕依言而行,謝笙甚至只來得及和二郎說了一聲道別,馬車便疾馳而去。
二郎等謝笙等人走了,才坐上來接自己的馬車,回宮去了。
謝笙坐在馬車上,一路緊緊拉著馬車的扶手,等下了車,趕忙叫捧墨去請了府裡的供奉去硃紅玉那裡等著。
“你都昏了頭了,”硃紅玉趕忙叫住捧墨,“現今祖母病了,她那裡還能沒有大夫?再說了,咱們本就是為了祖母的病匆匆趕回來的,要是還沒見過祖母,便先請了大夫,傳出去難道好看?”
謝笙被她這麼一說,也猶豫起來:“可到底這時候不同以往……”
“小滿說得對,”謝麒道,“祖母這邊雖然重要,紅玉你如今也是特殊情況,祖母定會理解的,你若覺得單獨請大夫不好,過會兒看過祖母之後,便叫那邊守著的大夫給你看一看便是。”
“這……”硃紅玉面上浮現出些許遲疑。
“就按我說的做,”謝麒眼中閃過幾分心疼,難得強硬了一次,拉了硃紅玉的手道,“我們一起走。”
謝笙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重新對捧墨道:“你去送信給爹孃他們,就說我們一進府就去祖母那裡了。”
“不必去了,”小六子趕來正巧聽到這話,“這些日子老夫人不大好,夫人和兩位小姐都在老夫人那邊呢,便是侯爺,這些日子也向皇上請了假,在老夫人那邊守著的。”
謝笙看了走在前頭的謝麒一眼,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報信的人也說不清楚,臨走前祖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得這麼重?”
“聽說是前些日子天氣轉涼,受了寒氣,後頭又吃了些世子特意差人尋回來的瓜果,一時高興,用得多了些……”
因為事情涉及謝麒,小六子也不敢大聲說話,免得事情的起因被謝麒聽了去,這事兒上上下下都瞞著他呢。
“當天夜裡便上吐下瀉了好幾次,到最後都成了水,起初老夫人只叫瞞著,後頭還是她不知怎麼昏了過去,身邊人嚇壞了,趕忙報到了夫人這裡,夫人便叫人趕緊拿了侯爺的名帖去請了太醫來。侯爺也向皇上求了太醫令親自出馬。”
“信兒也是當時送的,那會兒情況危急,老夫人險些……”
這話不吉利,小六子說到一半,就又咽了回去。
謝笙一聽這描述,就猜測謝老夫人可能是得了急性腸胃炎一類的病,不過後頭又昏了過去,人事不省,也不排除有沒有急性胰腺炎的可能。
但是這年頭要是發了急性胰腺炎,估計也拖不了這麼多天,想來即便是有,大概也很輕。可能主要還是腸胃炎為主。
“太醫怎麼說?”謝笙問,“祖母這些日子沒用什麼飯食?”
小六子知道謝笙愛看雜書,醫書也看了不少,便道:“太醫正是叫老夫人不要吃東西呢,只叫餓著。老夫人眼見病是好多了,但是人削瘦得不行,精神頭也不怎麼好了。”
說話間,謝笙幾人就已經走到了謝老夫人的院子。前幾句話不能叫謝麒聽見,可後面的卻沒什麼影響,故而謝麒也顧不得叫人先通傳一聲,趕忙進了門。
“祖母!”
謝笙進門時,便聽見謝麒喊了一聲,聲音裡竟有哭腔,等謝笙自己親眼見了謝老夫人的模樣,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也大吃一驚。
謝老夫人舊時保養得宜,雖然抗不過歲月年邁,到底面板也算得上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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