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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些雜書,你快些揹你的吧。”
這兩日謝麒是看著謝笙念過了多少本書的,他也不止一次的勸過謝笙,不必如此努力。謝麒自認身為兄長,他絕對不會像防賊人一樣防著謝笙,便也對謝笙堅持科舉的想法很不能理解。
“你若想做官,等日後大了,叫爹為你上個摺子,求個恩典便是,何必如此辛苦。”而且,負心多是讀書人。
當然,最後這話謝麒也只在心裡想想,絕不會說出口。不說謝笙現在一心念書,就連繼母李氏,也是出身清流之家。要是說出來了,這地圖炮開的就太大了。
謝笙三更眠五更起,每日裡除了出來給長輩請安,徹底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麒這個做哥哥的看著謝笙的做派,也覺得有些心疼,便總在請安後,把謝笙拉到了自己屋裡。左右他不回宮做伴讀,也沒什麼大事,陪著謝笙一道看書就是。
謝笙看蒙學,看前人名篇。謝麒看詩詞,看坊間話本。等謝麒覺著累了,再叫謝笙也同他一起休息休息,好過一直盯著書本,累眼睛。
等高祺快要到了,謝麒身邊伺候的人過來回話,謝麒便對謝笙道:“小滿,我先出去見客,你就在裡頭安心看書便是。”
高祺和謝麒不對付,一向不會說什麼好話,謝麒也不願意把自己乖巧的弟弟介紹給高祺認識。
謝笙點了點頭,他方才見了帖子,知道是高家人來,更不想有什麼牽扯。若不是已經來了一會兒,他是準備直接回自己院子的。
“謝麒,你好大的架子!”
高祺才出去不久,謝笙就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直接質問起謝麒。
“這話是從何說起?”謝麒不搭高祺的茬。
“你明知道我家與你送信是為了什麼,你卻說你還要在家中多呆幾日,你這是不把我高家放在眼裡了,”高祺一見了謝麒,就把家中長輩的囑咐拋在腦後,他一心只想壓在謝麒的氣焰,叫他必須回宮。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牽扯?”謝麒不為所動,仍面色溫和的解釋,“皇上恩澤,許我在家中陪父親過完中秋,我在信上也已經說明,你如今無理取鬧,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皇上許你在家過完中秋,分明是你不願意陪伴在太子殿下身邊,才找的藉口搪塞,”高祺用傲慢的口吻道,“今日休沐,是給你的最後期限,明日一早,我要在太子東宮看見你。”
“恕難從命!”謝麒不想理會他,和高祺這種人生氣,只怕他早就被氣死了。
謝侯的請求,是單獨和皇帝說的,皇帝頂多之後派人和太子太傅說一聲,怎麼可能會通知高祺。高祺不解其間內情,自然以為謝麒是故意逃避,不願意幫他解決他與太子之間的矛盾。
“哼,你謝家還要仰仗著我高家,你就敢給我甩臉子,我看我祖父是養了個白眼狼出來,”高祺作勢起身,就要去謝老夫人的院子,“我倒要去問問謝老太太,這就是她教出來的好孫兒,果然和她那個好兒子一脈相承!”
謝麒被高祺的言語觸動了真火,可他心裡也不免多了擔憂。皇帝確實許了他不必回宮,若此時他去了,便是打皇帝的臉。可這事兒要是鬧到祖母跟前,祖母不明就裡,必然會偏幫高祺。
“原來這就是天下聞名的高家教養,我可算是長了見識,”謝笙被高祺言語間對謝麒和謝侯的輕視與侮辱刺激到,從裡間走了出來。
謝笙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著高祺:“這裡是謝家,不是高家。高二少爺若要耍橫,自請回高家去便是,我謝家的內院,可不是外人能隨便進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我?”高祺從沒見過謝笙,自然不認識他。不過謝笙臉上的神色,一向是他對著別人做的,此時用在他自己身上,他就極受不了。
“高祺,不許胡說,這是我弟弟,”謝麒幾步上前,把謝笙拉到了自己身後,隱隱成護衛之勢。
“你弟弟?”高祺神色古怪的唸了一句,才算是從記憶裡扒出了這麼個人,“這就是那個笙哥……兒啊,失敬失敬。”
高祺故意將笙哥停了很長時間,才唸了最後一個字,聽上去便像是笙歌兒一般。
“高祺,你不要蹬鼻子上臉,”謝麒是真的火了。
“嘁,居然為這麼個東西生氣,謝麒,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高祺對於謝麒的怒火只覺得好笑,“你現在護著他,焉知日後他不會把你給害了?”
高祺看向已經從謝麒身後站出來的謝笙道:“你娘再是清流嫡女,也要在楊氏面前執妾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