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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王妃說著就將盒子重新壓了下來,交到了錢公公的手中。
等錢公公離開了,朱王妃才反問二郎:“你覺得為何我要這時候特意請了錢公公去送,而不是之前任由你拿走?”
“自然是因為錢公公是父皇身邊的人,他的出現就已經代表了父皇的一種態度,何況他手上還拿著這麼難得的禮物,”二郎其實自己也看得清楚得很。
朱王妃點了點頭,道:“所以並不是你去送不好,而是為了旁人能不看輕了你表姐去。”
二郎這會兒才開口問高祺進宮的用意。
“不出所料,”朱王妃道,“你父皇已經知道,枇杷山的人,是太子和高家合謀的結果了。”
“那父皇一定很是傷心,”二郎道。
“是啊,可是二郎,這件事你只能裝作不知道,若是你心疼你父皇,便在旁的地方多孝敬他一些,讓他多開心一陣就是。”
經過這些天的反思,朱王妃很快意識到自己之前常常在二郎面前表達出對皇帝隱約的恨意是不對的。
二郎可以跟她同仇敵愾的怨憎高家,卻不能和她一起對付他的父親。二郎能爭寵,卻不能親自去設計。何況皇帝對二郎還是好的沒話說的。
雖然朱王妃一直記得自己長子之死,也一直記得朱家敗落的罪魁禍首。可二郎對這一切的感受都並不真切,
朱王妃不允許有任何事來破壞自己和二郎之間的母子感情,所以她已經準備慢慢改掉自己的一些習慣以及設計。尤其是針對皇帝的設計。
朱王妃希望自己的手段能顯得更溫和一些,潤物細無聲。
二郎察覺到母親的改變,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動。他擁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娘,你永遠是我最喜歡的人。”
朱王妃將二郎摟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二郎的脊背,神色溫和。
等到皇帝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皇帝心中的悲憤減輕了許多。
“怎麼又在你母親懷裡撒嬌,”皇帝臉上帶上了幾分不贊同,“都多大的人了。”
“多大也是孃的兒子,”二郎故意在朱王妃的肩頭蹭了蹭,臉上滿是靨足。
皇帝見狀不由得輕笑起來,對朱王妃道:“慈母多敗兒,你卻總是慣著他。”
“這不是有皇上您在嗎,”朱王妃道,“我總是捨不得狠心管教這孩子,便正該要皇上您來做這個嚴父呢。”
皇帝眼眸裡閃過幾分恍然之色:“梓童說得對,嚴父慈母,你捨不得狠心,我卻是該要好好教導這孩子的。”
朱王妃拍了拍二郎的肩膀:“還不快討好你父皇去,他要好好做個嚴父呢。”
二郎趕忙麻溜的到了皇帝身邊,殷勤的就要服侍著皇帝坐下:“父皇,兒子都聽您的,可您也別把兒子管束得太緊了啊。”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東宮的方向,又將視線移回到二郎的臉上,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放心,日後,就算是我不好生管束著你,你自己也會要好好約束著自己的。”
皇帝的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瞭,可不管是朱王妃還是二郎,都沒有把皇帝的話放在心上。太子一日還是太子,二郎就永遠不可能名正言順的做成皇帝話裡的樣子。
二郎先前其實並沒有一個非常特別的概念,他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被朱王妃和其他的一些事情推著走的。可是現在。
二郎看了溫柔笑著的朱王妃一眼。
他的母親明明如此柔弱,卻為之前的他撐起了一片完整的天空。從冷宮到皇帝寢宮的後殿。從四四方方的一小片天空,到如今所有宮人都不敢看輕的六殿下。
二郎想,自己或許不該再像這樣,只被推著走,而是該自己努力前行了。
“父皇,”二郎不客氣的和皇帝提要求,“要是我好好聽您的話,那明年表姐成婚的時候,娘能去看嗎?”
被二郎覺得柔弱的朱王妃,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出席硃紅玉的婚禮,但聽到兒子的話,她又想要只等著自己兒子的孝敬了。
皇帝看了一眼朱王妃,才笑著對二郎道:“得虧你娘沒白疼你一場。”
而後皇帝才拉著朱王妃的手對她道:“梓童你放心,那兩個孩子成親還有小半年呢,到時候朕必會讓你能光明正大的為她送嫁。”
而不是隻能身著布衣,悄悄地從後門出現在硃紅玉的房間裡,連親眼看著硃紅玉出門子的機會都沒有。
朱王妃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