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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臉。”
“那又如何,”嚴瑜見嚴世孫這樣,不由道,“她蹬鼻子上臉,你就讓她蹬了?她出去禮佛,你就在府裡給她建了小佛堂,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難不成還是外頭有人了才不願意回來家裡,只在外頭住著?”
嚴瑜說完這句,便不肯再說,這世上要對付一個人的法子多得是。何況嚴世孫如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榮王府掌權人,只要他不喜歡世子妃,底下下人見風使舵,難道世子妃還能過得好?
若真是個仗著長輩身份胡作非為的,上頭老榮王可還在呢,如今還被知道她當初做的事情,老榮王只怕還多得是手段等著她。
這些話和手段,不是作為一名男子該涉及的陰司,實在有些小家子氣,所以嚴瑜和謝笙都不往深裡說。
可嚴瑜雖有人教,到底還沒參透裡頭的玄機,還有得學呢。好在如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到底是明白過來。
嚴世孫是個有錯當場就認的,他立時起身對嚴瑜和和謝笙拱手道謝。
謝笙不肯受他的禮:“我說什麼了?你要來謝我,有要謝的,自個兒去謝皇上去。”
嚴世孫聽罷自然再謝了一回,而後便告辭出宮,要去尋人修小佛堂了,而且他還無師自通,嚷嚷著母親在外頭過得清苦無人伺候,當即打點了一干人去“陪”他母親。
如此一來,倒叫人有些懷疑先前那世子妃被強送去佛堂訊息的真假了。
等到嚴世孫走了,謝笙和嚴瑜又說了幾句,便按下這事不提。
緊接著,嚴瑜拿起左手邊一份摺子,扔到了謝笙手上道:“你瞧瞧這個。”
謝笙原道不敢,卻被嚴瑜一句叫你看你就看給堵了回來。
謝笙凝神正色開啟摺子,發現裡面竟然是對他的彈劾,說的是他年紀尚輕,便壓下那麼一堆老人坐上了郎中的位子,靠的就是嚴瑜的裙帶關係。摺子後頭不止是在罵謝笙,連帶著連嚴瑜也罵上了。
當然,罵嚴瑜的部分,措辭比較委婉。
自打謝笙當上郎中以來,這樣的摺子雖然不多,卻也不在少數。
雖然李翰林在御史臺有香火情在,可到底人走茶涼,如今朝堂上漸漸步入正軌,盯著謝笙這個位置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李翰林的那點子香火情,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自然也就不夠用了。
往日那些個摺子雖然也有不少,可嚴瑜從沒這麼認真的叫謝笙看過,而這一份,則是因為寫它的人不同。
這寫摺子的人,是新任御史臺右都御史。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頭一把火,自然要燒的漂亮一點。
不管背後有沒有人指使,還是他自個兒有心一舉成名。
謝笙作為自小陪在皇帝身邊的伴讀,自然就被選中,要做他第一個“祭天”的人。
第234章 更新
奏摺拉拉雜雜的說了不少; 多半是廢話; 謝笙一目十行,很快提煉出了其間的中心意思。
等到看完了這份奏摺,謝笙心裡有許多這樣那樣的情緒閃過; 比如右都御史為什麼會上這樣一本摺子。而嚴瑜; 又是為什麼要讓他看這封摺子呢?
許是因為有謝侯和先帝的前車之鑑,有時候謝笙想的; 難免就要更多一些。
他一面理智的知道,帝王的友情不可能長久; 一面又私下裡希望能一直這樣繼續下去; 永遠不要變。
“你看完後; 有什麼感想?”嚴瑜問。
謝笙將摺子遞到了走到自己身邊的內侍手上; 任由他將摺子拿回到嚴瑜身邊。
“感想啊……”謝笙想了片刻; 道; “說的不錯,我還真就是走裙帶關係上來的。”
謝笙說完,又繼續道:“若我不是皇上您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那我必然也不會在這樣年輕的時候就坐到戶部郎中的位置。”
嚴瑜本是想表達自己對於右都御史的憤怒; 可在聽了謝笙的話之後; 又莫名覺得這右都御史說的,倒也不算錯。
不過他也就只是這麼想想而已,右都御史明知道謝笙背後,站著他這個皇帝,卻還上了這封摺子; 把謝笙貶得一文不值。
謝笙究竟好不好,嚴瑜還能不知道?只看謝笙如今能叫戶部上下交口稱讚,就知道謝笙的厲害了。
“你總是這麼多歪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這些想法,”嚴瑜搖了搖頭,又換了嚴肅神色,道,“朕看這右都御史哪裡是在彈劾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著彈劾你來罵朕、試探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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