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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笙說著,又咳了幾聲。
捧墨便是還有話想說,也咽回了肚子裡,趕忙起身去將爐子上一早煨著的藥端了過來。
“我說昨兒下了雪,少爺您貪了幾眼雪景,多吹了片刻風,才病了,夫人便下令叫給您熬藥的時候多放些黃連,叫您長長記性。”
捧墨話裡的幸災樂禍不用聽都知道,謝笙翻了個白眼,試了試溫度,將藥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這藥是真的苦,至於苦到什麼程度,謝笙是感覺不出來了,他的味覺大概還要過上一陣才能恢復。
用了藥,謝笙也吃不下什麼東西,很快睏意再度上湧,他便直接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午飯後了。
謝笙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床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看書。
謝笙心裡一震,再多的瞌睡也醒了。
他趕忙要翻身起來,問:“你怎麼出宮來了?”
嚴瑜見他動作,趕忙伸手止住了他:“好生躺著,別起來了,你方才又發熱了,捧墨給你換衣裳你都沒醒。”
嚴瑜說著又親自上手摸了摸謝笙的額頭:“如今可算是不燒了。”
謝笙被嚴瑜按在床上,被他用被子裹得密不透風,便只能安靜待著。
嚴瑜等他重新躺好了,才道:“今日沒什麼大事,我們幾個都在宮中,父皇本來想傳你進宮說話,沒想到聽說你告了病假,我便出宮來了。”
“你說說你,多大的人了,還貪戀雪景,就你院子裡這光禿禿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
“春花有春花的美,秋葉落後,雪飄枝頭,也有它的美,你不能說春花好看,就說飛雪不美吧,”謝笙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才道,“多謝。”
嚴瑜帶著些無奈,仗著謝笙這會兒被他裹得不能動彈,敲了敲謝笙的額頭,才道:“說什麼謝不謝的,倒是你,平日一貫身體好,不怎麼生病,一生起病來,就是高熱,可把你娘嚇壞了,我還沒敢叫人回宮去告訴母后呢。”
嚴瑜說完,伸手拉響了謝笙枕邊的鈴鐺,叫了捧墨進來。
“你先派人去給謝夫人送信,就說子和已經醒了,再叫人去把張太醫請過來,還有,把粥端過來,叫他用一些,”嚴瑜說著又對謝笙道,“別人都生病得餓著才好,我卻覺得餓著難受,便是少用一些,也要好的快些。”
謝笙眨眨眼睛,滿臉受用的看嚴瑜忙碌。
“你這是什麼表情,”嚴瑜有些忍不住問。
“我正做夢呢,”謝笙道,“要是早知道生病能有這麼好的待遇,不如我再多來幾次的好。”
嚴瑜知道他只是說笑,此刻也沒有旁人在,便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一時間竟有了幾分幼時的感覺。
張太醫是跟著嚴瑜來的謝家,嚴瑜沒走,張太醫自然也不敢離開,此時嚴瑜一喊,他自然也就很快來了。
等診過脈,留下一個和先前的大夫相差無幾的方子,張太醫才被嚴瑜允許暫時退下。
“過兩日你病好了,記得進宮,父皇母后都記掛著你呢,父皇還叫錢總管親自派人悄悄去給你請了好幾日病假的。”
錢總管親自派人,哪裡還有什麼悄悄的說法,不過是皇帝想要悄悄,底下的人配合出演罷了。
謝笙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當即點頭應下:“不止要去見皇上、姑姑,等我病好了,我可還要上東宮好好謝你。”
“成啊,”嚴瑜也不客氣,“謝禮可不能少了。”
兩人玩笑一陣,嚴瑜看謝笙精神不錯,才道:“我的太子妃已經定下了。”
謝笙聽罷,當即問道:“是信國侯府的何小姐?”
嚴瑜嚴肅的點了點頭:“就是何氏,她是最合適的。”
嚴瑜說話時,臉上淡淡的,無所謂什麼高興與不高興。
“母后原本說等過幾日,再叫我和她見上一見,我已經拒絕了。”
“不如還是見一見吧,”謝笙面上露出幾分擔憂,“畢竟是你的髮妻,要過一輩子的人。如今皇上、娘娘開明,許你有這個機會,何必放棄。”
“不必了,”嚴瑜道,“我日後會好好對她的。”
“小滿,”嚴瑜喊了一聲許久未叫過的謝笙乳名,才道,“像咱們這樣身份的人,能如你和溫瑄一般兩情相悅的,還是少數。你道我那日為何這麼早就下山了?”
謝笙聽見嚴瑜提起這個,搖了搖頭:“我猜不出來。”
“我當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