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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二郎身邊的人裝點一新,底下也鋪上了厚厚的毯子,幾人索性席地而坐,把徐渭帶來的點心擺在了中間。
幾人才坐下不久,二郎派去買酒的人也回來了。
秦方眼前一亮:“來了。”
謝笙雖然不愛喝酒,可受氣氛影響,此時也難免有了幾分期待。
“呀,怎麼是桃花酒!”
秦方一見出來的顏色,當即就苦了臉。
二郎皺了皺眉,看向那人。
鯉童上前道:“回稟主子,是我叫他買的度數最低的酒,想來那家,也就是新釀的桃花酒了。”
“桃花酒也好,”謝笙道,“桃紅柳綠,極合時節,何況這酒味道清淡,想必酒氣不重,過會子你們回去之前,稍作收拾便是了。”
謝笙給了個解釋,幾人自然也不再糾結酒的品種問題,他們只是想要有酒,並不在意到底是什麼酒。
“賢弟你今日此去,想必咱們最快也要兩個月後才能相見,你回去安城,可也別忘了好生研習書本,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可是要娶媳婦的人。”
秦方几杯下肚,便拉著謝笙絮叨的說話。
徐渭見狀不由拉了他一把:“你什麼酒量我還能不知道?要和賢弟說話,就好好說,別借酒裝瘋。”
“什麼叫借酒裝瘋啊,”秦方不滿意。
“行,”徐渭認真的點了頭,“說得好聽點,你這叫酒後吐真言。”
“不對,我怎麼還是覺得你有諷刺我的意思呢,”秦方轉頭看自己堂兄。
秦徵還繃著臉沒有開口,謝笙和二郎便已經先忍不住輕笑起來。謝笙還曉得借飲酒的空檔,用衣袖擋著臉,二郎就直接笑著歪倒在謝笙身上,直不起腰來。
謝笙敏銳的發現,面前三人都對二郎和自己如此親近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
程度最輕的是秦方,他只感嘆了一句謝笙兩個感情好,便沒再多說。第二個是徐渭,他之前便見過謝笙和二郎之間隨意的相處方式,自然也更容易接受。
唯一一個比較震驚的,便是秦徵了,他只在昨日見了謝笙一回而已,便是昨兒二郎說了比較親近的話,像什麼就在隔壁小憩之類,他也只以為就是簡單的伴讀休息的房間在二郎附近而已。
“謝公子和……朱公子感情可真好,”秦徵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可不是嗎,”二郎笑得夠了,便坐了起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娘可恨不得他是我親弟弟呢。”
“不過如今雖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了,”二郎故意做出吃味模樣,“每回也只得表弟來的時候,我娘會特意吩咐廚下做點心。”
謝笙聞言也沒分辨,只道:“過兩日我要送信回去,會一字不差的寫上的。”
“可千萬別,”二郎向謝笙討饒,“我娘可信你的話了,好表弟,千萬別寫,是我錯了。”
謝笙等二郎好話說了好幾遍之後,才裝作寬宏大量的模樣,“原諒”了二郎。
鬧過這麼一場,太陽已經漸漸大了起來,很快就有人來催促,說是若再不動身,就要來不及在日落之前趕到安城。這時候風餐露宿,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笙才起身辭行。
其餘幾人也忙站了起來,說些路上當心的話。
二郎此刻卻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謝笙敏感的察覺到,二郎的心情有些不好。
原本只是說著玩,做戲一樣的送別活動,此時因著二郎的沉默,倒真是多了幾分離別的意思。
謝笙主動上前,拍了拍二郎的肩膀:“我先去安城,若有什麼事情,便叫人給我寫信,快馬至多半日一個來回,不遠的。”
二郎被謝笙這麼一安慰,才有些不好意思,抖開扇子,遮了臉。
“我知道了,過不幾日我便同你會和去。”
謝笙這才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原本說好叫二郎派人送謝笙,但謝侯早先安排到安城的管事在聽聞此事之後,親自領了人過來,便也用不上二郎身邊的人了。
馬車開動,餘下幾人漸漸小的都看不見,這會兒謝笙才覺出胸中有一股悵然之感。
捧墨見狀,便道:“方才劉管事同我說,少爺你們相聚的時候,他曾察覺到窺視的目光。”
捧墨本就是故意拿這些正事來煩寫桑呢個,一旦心裡想著東西,謝笙自然也就顧不上離情。
“大概方向可知道?”謝笙問。
“約莫就在東南方向的山林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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