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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起身穿上鞋子,正要朝外走; 又見身上只一身中衣; 到底回來拿了件衣裳在外頭披著; 走到了窗邊。
謝笙這兒才推開窗子; 捧墨就發現了,當下臉上便生了幾分懊惱,趕忙迎了過來。
“少爺; 您怎麼不多睡會兒; 可是我們動靜大了?”
謝笙搖了搖頭道:“平日也是這是陳醒的,只是睡不著罷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夏日眼見就到了; 知了猴也煩人起來; 我便想著叫人先將幼蟲抓了,日後若聽見吵人的聲音,也好驅趕。”
“只是你們也太麻煩了些。”
“這怎麼能算麻煩,”捧墨忙道,“往日在府裡也是一樣做的,更何況如今少爺您正是準備秋闈最關鍵的時候; 更不能被這些外物擾了心神。”
謝笙有心說這些東西都是抓不完的,轉念一想,舊日在府裡歇息時,好似真沒怎麼聽見知了叫聲,顯然也是被人清理過的。如此看來,這倒是府中舊例。
“少爺怎麼穿成這樣就起來了,”噴墨注意到謝笙的打扮,有些急了,趕忙進屋,為謝笙尋了要穿的衣裳。
“這會兒雖然已入了夏,可到底還是有些涼意的,少爺可千萬不能疏忽了。”
這些日子在這邊府裡住著,捧墨也學了不少劉叔的氣派,越發像個正經的大管事,把謝笙身邊的事更打點得滴水不漏。
謝笙看著捧墨拿過來的衣裳,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他撿起那個繡著石斛的扇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怎麼把這個拿出來了。”
捧墨打眼一看,一拍腦袋:“定是我今兒早晨忙昏了頭,拿錯了。”
捧墨忙道:“不如我先去換一個回來?”
“不必了,就這個,”謝笙放下扇套,又自己將衣裳一一換了。
這扇套用料其實也算不上特別金貴,只卻出自溫瑄的手,自然意義也就不一樣了。
不過謝笙身上穿戴的東西,多是出自自己自己母親和姐姐,如今用上溫瑄送的東西,自然也沒什麼妨礙。
捧墨給謝笙整理完,看著面前長身鶴立的謝笙,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過幾日想必溫小姐的回信就要到了,少爺不是正想著送些什麼新鮮玩意去?不如就畫一張自畫像。”
謝笙把玩著扇套,心裡一動。
“若是旁的也就罷了,我們還不曾正式成親,若是送了這樣的東西,叫旁人曉得了,難免於她名聲有礙,這樣的話以後別再說了。”
謝笙如此正色,捧墨也曉得自己出了個餿主意,自然聽命。
等捧墨出去之後,謝笙卻還是尋了顏料出來,給自己畫了那麼一張自畫像。只是謝笙卻沒畫上眉眼,只有身形與衣著,那扇套自然是重中之重,畫得和實物一般無二。
而且這自畫像的人物,也是隱在周圍的景物之中的,乍一看,也就是一副普通的畫兒,若是細看,上頭還有粘知了猴的下人呢。
等畫完了,謝笙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叫了捧墨進來親自收拾。
捧墨粗看見桌面上的畫,心裡還有些犯嘀咕,等細看兩眼,臉上也不由笑了起來。
“還是少爺聰明,您放心,必會妥當的送到溫小姐手上的。”
謝笙輕咳一聲,指點道:“夾在我前些日子尋到的遊記裡。”
都說了不合規矩,還想正大光明的送去,這怎麼能行,謝笙其實也就是打了個擦邊球,要是被溫老夫人扣下,也就自認倒黴罷了。
雖然,其實謝笙並不認為溫老夫人會扣下自己給溫瑄的東西。但太過離譜的自己也得有點分寸才行。
正如謝笙所料,這畫到底被原樣夾在書裡,先送到了溫老夫人面前。溫老夫人起先還不知道謝笙這畫是什麼意思,恰巧溫瑄過來請安,她便指著畫問:“你瞧瞧這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何必巴巴的畫了來。”
溫瑄聞言也將視線放在了畫上,不消片刻,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燒了臉。
“怎麼?”溫老夫人起了興致,身體往前傾了幾分。
溫瑄抬眼看周圍伺候的都是溫老夫人心腹,這才湊到溫老夫人身邊,小聲說道:“他身上的扇套,是孩兒送的。”
溫老夫人一怔,又叫人把畫拿得近了些,仔細瞧著,隨後才笑了起來。
“可得把畫收好,這可是你們未來姑爺的心意,萬不能丟了的。”
“祖母,”溫瑄是知道溫家和謝家的約定的,雖然這約定基本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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