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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老師出了門,二郎就忙招了小吳子進來,問可下朝了。
“回殿下,還沒下朝呢,不過謝侯爺已經進宮,如今正在偏殿等候。”
聽了小吳子這話,二郎和五殿下才鬆了口氣。謝笙瞧著,這兩人似乎比自己還要緊張一些。
就在小吳子回話的當口,一個小黃門來到了謝侯面前,引著謝侯去見皇帝。
而二郎和謝笙之間,關於昨日之事的對話,也已經被錢公公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皇帝聽。
“謝小滿果真是這麼說的?”皇帝有些驚愕,又帶著幾分滿意。
二郎得到這麼詳細的對話,就是出於他的暗中操作。他昨日思前想後,還是忍不住想要將這話傳給謝侯,瞧瞧他到底是什麼反應。便想出了一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主意,從謝笙身上下手,讓謝笙把信傳出去。原本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不妨謝笙問過一句話之後,就將信直接燒了。
皇帝滿意於謝笙對於二郎的擔憂,也更滿意於謝家對於他的忠心。只聽了一句他比起高太尉更信任謝侯的話,就果斷放棄將這麼重要的訊息傳出去,皇帝原本不大好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無怪你們娘娘把他當小兒子一樣疼寵,連著二郎也把他當親弟弟一樣寶貝,那孩子實在是乖巧又貼心。”
錢公公忙附和道:“可不是嗎。要是謝伴讀是個不知感恩的,就算他從小和殿下一起長大,只怕娘娘也不會這麼喜歡他。”
這句從小一起長大,讓皇帝心裡有些觸動。
“若他能一直不變,也好叫二郎身邊有個能說話的人,”皇帝說著又道,“細說起來,他還是朕正經的師弟。”
這話錢公公可不敢接,師兄弟這種事,皇帝樂意就樂意,不樂意你也攀不上關係。
“不行,若是真認了這個師弟,他比二郎長一輩不說,朕豈不是比謝寧還要小一輩了?不可取不可取。”
“聽說周祭酒在蜀州時,謝家對外的宣稱便是家中姑姑姑父前去探親,”錢總管道,“輩分這事兒,本就是各論各的,與旁人再無瓜葛。不過周祭酒並沒和謝伴讀提起這事,想必也是不願意叫他佔了皇上您的好處。”
“老師到底還是念著朕的。”
皇帝才剛說完,就聽見外頭有了響動,立刻便有人進來回報,說是定邊侯已經到門口了。皇帝自然叫謝侯進來。
“臣參見皇上,”謝侯進門之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先請安。不管皇帝心情好壞,謝侯最基本的禮儀是分毫不肯差的。
“起吧,”皇帝叫了謝侯起身,緊接著便道,“回京這幾日,你可算是捨得進宮了?”
“這不是怕舟車勞頓,皇上您嫌棄我一路風塵嗎,”謝侯臉上帶了笑,“如今歇了兩日,在家休整好了,才敢進宮來求見。”
“原本昨兒臣就想遞牌子的,結果……”
剩下的話,謝侯不說完,皇帝也能猜到。無非不過是聽說了朝堂上的變故,就又回去了。
“你倒是什麼都敢說,”即便幾年未見,面前插科打諢的人,還是熟悉的面容,還是熟悉的語調,皇帝故意板起來的臉,也松和不少。
“那不是沒什麼可忌諱的嗎,”謝侯道。
因為皇帝和自己親近,所以有些話題,就不是忌諱,只做平日閒聊一般。
皇帝心情慢慢好轉,便也不含糊,直接對謝侯說了昨日高太尉的話,毫不意外的看見了謝侯吃驚的神色。
“怎麼,吏部尚書還委屈你了?”皇帝看見謝侯在吃驚之後,神色中帶了幾分不情願,有些奇怪。
“吏部尚書位高權重,自然不委屈,”謝侯不高興道,“可是臣做不來啊。”
“你在蜀州做了那麼多年刺史,道理相通,有什麼做不來的,”皇帝說這話時,似乎只是順口開了個小玩笑。
“臣身邊有謀士呢,我自個兒不擅長政務,自然得叫懂的人在旁邊看著我才是,可這吏部尚書,又不能直接把謀士帶去處理事務,我自然不會。”
“皇上您還是把我扔兵部,或者城外大營也行,”說起老本行,謝侯就高興多了,“臣武將出身,還是喜歡和武人相處。文人除了我妻子和兒子,別的就算了吧。”
“胡說,那你老丈人一家子呢,還有周祭酒,”皇帝忍不住順口就駁了謝侯一句。
“那都屬於例外,”謝侯道,“周祭酒和我老丈人都是我惹不起,又得聽著的人。其他文官,我能忍著不上去和他幹一架都算好的,更別提日日相處。”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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