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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靠在臥榻上,手裡執著一本書,心思卻不在那上面,視線偶爾朝窗外看去。
一個時辰前,她得知皇上和皇后一起出宮,馬車到了城北的市鶴橋,雖說是簡裝出行,皇上身邊卻有不少暗衛,所以她的人也只能是遠遠跟著,只知他們在市鶴橋,並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現在都快近亥時,宵禁將至,他們還沒回來。
白玉瀅身旁侍奉的宮人不敢說什麼,奉茶後,夏堇走出內屋朝外,到了迴廊中,朝空空的院子那兒看了幾眼後吩咐守在外面的宮女:“你去看看,皇上是否回宮了。”
宮女低低應了聲後輕緩著腳步下了臺階,夏堇抬起頭看了下天色,又吩咐人去小廚房裡將燉著的羹湯端來,轉而回屋。
跨進內屋門檻時,靠在臥榻那兒的白玉瀅放下了手中的書,視線還看著窗外,語氣淺淡:“怎麼樣了?”
“奴婢叫人去看了,這麼晚了,即便是沒回宮也在回來的路上,娘娘放心。”
“本宮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夏堇自然知道貴妃娘娘的意思,娘娘還坐在這兒不是因為皇上在宮外,而是皇上和皇后一同出宮。
但有些事縱使她知道,身為婢女,夏堇也不會多嘴說什麼,只將桌上的茶挪了挪,和聲問:“秋夕給娘娘燉了燕窩羹,娘娘要不喝一點?”
白玉瀅抬手,夏堇將她扶起來,那邊門外宮女秋夕端著碗進來了,半透明的青綠玉瓷碗,裡面是浸泡飽滿後燉煮正好的燕窩,用的是上好的燕盞,添了些棗兒,湯泛著好看的漿色,陣陣香氣,聞著便有食慾。
但白玉瀅也僅是舀了幾口便將調羹擱下了,不是沒胃口,是沒心思吃。
過了會兒,皇上還沒回宮,白玉瀅卻得知了另外的事。
皇上和皇后去了城北的瞭望塔,十分親密。
尾隨前去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只能遠遠看著,之前不清楚皇上和皇后做了什麼,等他們上瞭望塔後,這些尾隨的人看的卻比塔下的李福他們要清楚的多。
回稟到宮中,變成了‘十分親密’這樣的形容。
白玉瀅握著杯盞,青蔥的五指收攏了幾分:“塔上只有皇上和皇后二人。”
回來稟報的人恭恭敬敬:“是。”
屋內沉默了會兒,白玉瀅看向臥榻邊上的架子,那兒放著數件擺物,瞧著都價值不菲,全是皇上的賞賜。
她望著這些,輕啟嘴角:“他們在做什麼。”
回稟的宮人臉孔一怔,慢了半拍後垂下頭去:“石柱隔著,小的沒看清,只知皇上擁著皇后娘娘。”
白玉瀅看向他,眼底泛了幾抹凌厲:“齊誨,你就是這麼報白家的恩情的!”
齊誨的神情從容的很,抬起頭看白玉瀅,眼神也沒有閃躲,如實的很:“娘娘,小的不敢有所隱瞞,皇上一直擁著皇后娘娘,小的回來之前,他們還未下塔。”
皇上帶著皇后獨自上了瞭望塔,一呆就是個把時辰,皇上還擁著皇后,那畫面,不需要親眼所見也能想的到。
白玉瀅目光凌厲看著他,齊誨不卑不吭,也沒有迴避,半響,白玉瀅呵斥:“下去!”
齊誨起身,恭恭敬敬行禮後,退出了屋子。
夏堇瞥見他退出去時微抖動的手,沒做聲色,守在娘娘身旁,直到白玉瀅叫她,夏堇恭敬應道:“奴婢在。”
“更衣。”
去了凌厲,白玉瀅的眼神晦澀不明,讓夏堇扶著自己起來後,換好衣服躺下,待屋子裡侍奉的人都退出去後,終於是沒能忍住,用力抓著被子,情緒全洩在了臉上。
……
這廂回宮的馬車上,安靜的只有車軲轆聲由外傳來,沈嫣靠著軟墊,和皇上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
這時她的周身彷彿是砌著一道無形的牆,豎起著,但凡有風吹草動她就會有所察覺。
所幸馬車內的小窗是撩起來的,只要將注意力都投到外面,車內的氛圍就會好一些。
沈嫣正努力的將注意力都放到車外。
馬車從市鶴橋出來後,走在安靜的百丈街,經過個挑樓後,馬車忽然拐了個彎,朝著八公巷前去。
沈嫣一愣,百丈街直行就能回宮了,這還要去哪兒?
這時辰,除了香柳弄之外,阜陽城內各處都很安靜,白天熱鬧的百丈街現在都沒幾個人,八公巷這一帶更少,入眼的都是府邸大院,馬蹄聲在青石板路上踏過,尤為清晰。
漸漸的,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沈嫣進出十六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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