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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找到了嫌疑犯。
作案的工具也都還留在屋子裡,滿屋子都是沖天的臭味,那嫌疑犯見有人過來,拿起勺子從木桶中撈汙穢物扔這些官員,好不容易把人拿住才發現這是個傻子。
衙門內的主事不敢怠慢,稟報給了縣丞大人,連夜被叫起來的縣丞大人又趕忙將這兩件事稟報到了刑部,四更天時,永和宮這兒,李福公公得知這件事後,戰戰兢兢守在外面也不敢打攪,待皇上起來之後,稟報了此事。
屋內的氣氛驟然冷了幾分。
沈嫣端著湯碗的手一頓,隨即緩緩放下,看向坐在那兒的皇上,見他並未說話,便問李福:“人帶回衙門後可有審出什麼來。”
李福看著皇上的臉色,回答的小心翼翼:“回娘娘的話,那個人瘋言瘋語,審不出什麼來。”
沈嫣示意他下去,將湯碗挪到了皇上面前:“春山那兒多派些人手,早朝時必定會有人提起。”
見她這般反應,紀凜拿起湯匙喝了一口:“你知道了。”
起初她是不知道的,但近日的這些事,讓沈嫣不得不往那裡想,去年王國公縱使對皇上有微詞,也沒有這麼瘋癲過,而今他說的那些話目的性太明確,就是為了讓百姓對皇上失望。
可讓百姓對皇上失望,總還要有能夠代替皇上的人,以前王國公挑的是南平的刺,擔心的是南平的事會暴露在皇上跟前,如今他挑皇上的刺,顯而易見,他是有了能夠替代皇上的人,現在朝堂之中,除了德王還會有誰。
沈嫣低低嗯了聲,猜到和德王有關後,沈嫣想起一件事來,那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有一回她與德王一同出行,途徑一條集巷,裡面擺著許多的攤子,賣的都是平日裡不多見的小玩樣。
快走到街尾時,德王看中了一塊雕刻奇形的石頭,問過攤主之後正要付銀子,後頭跟隨的侍衛將銀子拿過來時,有人也看上了那石頭,率先扔下銀子,二話不說就將石頭拿走了。
只當德王是個貴公子,因為不識身份,東西又已經被拿走了,收了銀子的攤主也沒想這東西是誰先看上的,賣都賣了,你喜歡就再看看唄,便和德王推薦起其他東西。
其實那時只要侍衛上前阻攔,與那人談一談,說清楚這東西是別人先看上的,便就行了,這本就該有先來後到的道理,沈嫣記得當時德王並沒有說什麼,走出那條集巷後,其中兩個侍衛沒有跟在了身後,等他們逛完這一通準備離開時,那個搶付了石頭錢的人來了,將石頭贈給了德王。
沈嫣記得清楚是因為那個人臉上沒有勉強之色,也不知道德王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就是特別賞識,又由衷覺得這奇形的石頭就該給德王這樣風度的人收藏。
聽起來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之前在集巷中搶的那麼急,這會兒就送過來了,還不要收錢。
後來沈嫣知道,原來是那兩個侍衛去找了那男子,但具體說了什麼,如何讓人家心甘情願來送石頭,沈嫣就不得而知了。
再與今天的事做對比,沈嫣知道,德王和先帝其實是一樣的,也不愧是親父子,二十多年前,南平和大晉是分了兩國的,也沒有全然依附,先帝看上南平富饒,心中動著念頭,卻礙於顏面,沒有付諸於實際,要知道在當時先帝若是直接動手,是會引起別人的詬病,也會引起周邊附屬他國的忌憚,吃相太難看,有損威嚴。
但在後來,南平的百姓和淇河起衝突後,屢屢有摩擦,先帝下令征伐,可是果斷非常。
這樣的衝突是相互的,南平人打起來兇,淇河那些人也不見弱,理應調節卻直接選了征戰,打了好的名義,這仗就打起來了,到今天為止,二十年前的那場仗,大晉上下的百姓,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沈嫣想著,二哥哥也是這樣的人,他從記事開始自己就是太子,即便是沒有傳位詔書,先帝百年之後,他也是繼位的第一人,也許在他眼裡,這皇位只能是他的。
意外出事,養傷一年,沈嫣不知道這期間他為什麼不聯絡太后娘娘聯絡衛家,但在回來之後,他是想拿回這皇位的。
他在外素來是溫和謙讓的,沈嫣從未見過他發什麼脾氣,他與先帝一樣的是,若要保全這顏面,主動開口勢必不行,皇上主動退位才是他要的,就如當初那塊奇異的石頭一樣,別人拿不住了,送到他手上,他接受,便是得了東西又贏了口碑。
而這其中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來達成,就如先帝的打仗那樣,古往今來,歷史永遠是勝利者編寫的,今天皇上退位讓賢,將皇位給了德王,德王推辭過後接下這皇位,既非叛亂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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