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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下冷靜了下來,“怎麼,你今天是來向我討說法的了。”
“我知道你往家裡送信不方便,家中如今也不便入宮看你,你可知道,父親現在對白顯瑜越來越信任了。”白顯誠直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兩個多月不見,他整個人顯得越加陰沉,“我懷疑,圍場的事他早就知情。”
他白顯瑜早就知道他在安排這些事,偏要等到那天才說,來不及阻攔他,那就只能替他收拾“爛攤子”,這不就是在父親面前彰顯自己的本事,能夠化險為夷,比他這嫡長子要做得好。
氣歸氣,白玉瀅對這個妾室所出的二哥一向沒好感,這人太善於隱藏,掛著張笑臉,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簡單,比起直脾氣的大哥,二哥才更精於謀略。
“他要給你下套,那也是你自己先挖的坑,你若沒有那樣的念頭,他怎麼拿這件事在父親面前邀功。”白玉瀅呵斥,“趁著沒人發現,你趕快走!”
“怎麼,連你都覺得我不如他。”白顯誠的臉色更不好了,眼底閃爍著陰霾,對之前祠堂裡的事還耿耿於懷。
白玉瀅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道:“大哥,你鬧夠了沒有,你真以為你做的這些事皇上會沒有察覺,就在昨天,皇上才說要讓你長期在家修養身子,不必再回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白顯誠冷著神色:“他不會動白家。”
“現在不動而已。”白玉瀅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和大哥的膨脹欲變的如此之大,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這朝堂權勢真能讓人矇蔽了不成,皇上就是皇上,哪能真成了傀儡,何況還有沈家衛家他們在。
“皇上是看出了父親的把戲,知道你裝病,也不會由著白家。”白玉瀅緩著聲,“大哥,你也不想想這一年多來皇上的所作所為,他是冷宮出身,可他姓紀。”
白顯誠做事是衝動,可他還沒蠢到聽不懂的地步,但說到底,在宮裡與皇上相處的是白玉瀅不是他白顯誠,從對圍場遇襲一事的解決上看,白顯誠想當然是覺得這個皇帝還是沒什麼值得忌憚。
“即使他姓紀,白家無過,他也不敢動。”白顯誠有這樣的自信,自是因為白家有這樣的實力。
白玉瀅看著他,語氣冷了些:“像現在這樣,大哥若是被人發現,父親怎麼保你?”
白顯誠也不想入宮,他千方百計不就是為了告誡一下妹妹:“我是要讓你去勸勸父親,別讓白顯瑜給矇蔽了,你當他是好心的?他要有一天得勢,就會來給他姨娘討公道。”
白玉瀅聽言,眉頭微皺:“他始終是白家人。”
“他要真當自己是白家人,當初發現圍場的事時就該制止我,而不是先去父親那邊邀功謀劃。”白顯誠冷冷哼道,“你別忘了,王姨娘死的時候,他已經六歲了。”
提到那些過去的事,兄妹倆齊齊陷入了安靜,過了些許時候,白玉瀅平淡著開口:“你從哪裡來的,先暫且去躲會兒,入夜天黑無人時再離開,別叫人發現了。”
…………
白顯誠從西殿出來後去了管房,一路無人發現。
當然,他想的無人發現也不過是自認為,打從他進山莊開始,紀凜這邊就知道了。
主殿內批完奏摺時天色已經微暗,李福見皇上停下來,趕忙端了茶,說道:“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紀凜擺了擺手,李福朝門口示意,沒多久人就帶進來了,到前頭跪下,將白家大少爺偷偷進山莊之後的事說了遍:“皇上,如今人在管房裡待著。”
“看緊了,別讓他混出去。”得知他去了一趟西殿,紀凜也沒多大的反應,淡淡吩咐將人留在管房內。
宮人應了下來,由李福公公送了出去,到門外時那人才敢問:“李公公,皇上說不能讓人給混出去,可他要是強行走…”
“尋個錯關起來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動粗,他也不敢道出自己是誰。”
李福說完,這宮人意會過來,笑著點點頭,走了。
李福目送了一陣,正要回頭進殿去侍奉,那邊拐彎後,走過來了兩個人,手上還端著盤子,盤子上是藥甕。
李福帶著他們到了隔壁,將藥倒出了一些,銀針試過後又餵了兔子餵了人,一刻鐘後,才將藥倒到碗裡,端到殿上去。
“皇上,這是太后娘娘那兒命人煮的,蔣太醫開的方子,給您補身子用的。”
紀凜聞到那濃重的藥味,再看這一碗黑不見底的藥,微不可見皺了下眉。
李福瞧出來,皇上這是不樂意喝了,之前手臂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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