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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方太醫鬆開手:“娘娘近日是否覺得乏累?”
夜裡睡不好,白天是容易乏累,不過沈嫣自己都覺得近些天略有些嗜睡,比以往要睡得久,入夜後沒多久就會睏乏。
“娘娘可還有別的不適?”
沈嫣搖搖頭,沒別的不適:“這兩日偶有腰痠。”
方太醫起身跪下來,匍匐著身子,神情慎重道:“恭喜皇后娘娘,您這是有喜了!”
沈嫣一愣,身旁的木槿反應極快:“娘娘的小日子還有兩日才到。”
方太醫恭敬道:“日子尚淺,不過娘娘放心,脈象很穩,您這幾日夜裡多夢睡不安穩,臣開個安神固本的方子,服用後過幾日臣再來給娘娘診脈。”
紅鶯高興壞了,捏住了木槿的手道了聲:“娘娘!”
“方太醫,此事暫且不要宣揚出去,太后娘娘那兒本宮會親自去說。”沈嫣穩著聲吩咐,“木槿,隨方太醫去太醫院內取藥。”
賞了方太醫後,木槿隨他出了屋,沈嫣坐在那兒,此時才露了情緒,不知怎麼的,她又想起了夢中那條金蛇,儘管還沒有什麼感覺,就是連身體的反應都還沒有,沈嫣抬了下手輕覆在了平攤的腹間。
垂眸時眉眼間染了一抹笑,那感覺委實奇妙,明明僅是聽了方太醫那樣說而已,卻有著歡喜,從心底裡緩緩升起,充盈著,又漫向四肢百骸,滿心愉悅。
沈嫣想到了皇上,他若是知道這個訊息,應該會比她更高興罷。
不過一天沒見,此時此刻,沈嫣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他。
是想迫不及待的告訴他,想看著他的反應。
一旁紅鶯早已經將茶給換下了,又將屋內點著的薰香給換下,從屋外採了些新鮮的花進來,開了窗戶擺上後,尤覺得不夠,將香爐也給撤了下去,清洗清洗再換上來。
沈嫣回神時,紅鶯從屋外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盆綠蘿,小心放到了窗臺上,衝著沈嫣笑道:“娘娘,多看看這些心情就會好。”
這時各宮前來請安了,紅鶯扶著沈嫣到了偏廳,收斂了小心翼翼的姿勢,在上茶時,將娘娘的茶換成了溫水,隨後不動聲色站在一旁候著。
來永和宮的路上,陳昭儀她們遇到了從永和宮離開的方太醫,便問候了一句:“皇后娘娘可是覺得不適?”
“是這天氣的緣故,近來總覺得有些悶。”
沈嫣這麼一說,大家紛紛點頭,白貴妃住著的華陽宮是偏東的位置,本來每年這時節最是涼爽,但入夏之後阜陽城一帶就沒下過雨,就連華陽宮都避不過這悶熱,更何況是宮中其它地方。
相比較之下,反倒是姜淑妃的氣色最好,白家出了那麼一樁事,白貴妃偃息下去,之前受孫家影響的姜家又開始往上爬了,此起彼落,這時不說兩句有些對不起姜淑妃這兩年來受的“委屈”,於是她甚為關切的看著白貴妃:“貴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臉色這般差。”
氣色不好,再多的脂粉都蓋不住,白貴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語氣淡的很,“天太熱,悶得慌。”
姜淑妃哪肯歇:“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就覺得你氣色不大好,我看不是這天氣的緣故,得請太醫好好瞧瞧才是。”
誰都知道白貴妃在華陽宮中深居簡出是因為受了白家的牽連,皇上明臺暗貶,要不是宮裡人少,皇后娘又是好相處的,白貴妃的日子還要難過一些。
姜淑妃說這些,擺明了是擠兌人。
白玉瀅將杯子輕輕一放,抬起頭看姜淑妃,語氣頗冷:“淑妃如此關心,本宮感激不盡。”
不鹹不淡的,連和她多爭執一句都懶得,姜淑妃神情一滯,暗自諷著,到現在還裝一副清高樣,給誰看呢。
還欲開口,白貴妃直接截了她的話對沈嫣道:“皇后娘娘,臣妾聽聞泰州旱情嚴重到已有難民往黃城和遼城方向湧。”
沈嫣點點頭:“是啊,皇上已經派人前去遼城。”
白貴妃神情緩了幾分:“如今各處都有旱情,要將這些難民全部安頓下來,花銷不少,臣妾願盡些綿薄之力,捐三千兩給泰州的百姓,雖不能讓他們安家落戶,也能解決部分的溫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自然不是隨口之言,但偏在姜淑妃說了那番話後這麼講,兩個人之間一下就顯了高低。
姜淑妃的臉色並不好看,沈嫣卻很高興白貴妃願意出這份力:“貴妃有心了,可將這銀子交由內務府的陳公公,等皇上從大佛寺回來,奏請過後再送去戶部,屆時派人前去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