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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上不得檯面。可他卻忘記了; 他本人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出身,典型的數典忘祖之輩。
“你給我住口!”當著眾人的面; 沈贇忍不住呵斥,可來參加喜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若剛才,他們還以為是一樁紅粉韻事可以拿來說笑,這時卻都紛紛意識到這一樁婚事下面掩藏的波瀾了。一時間竟安靜地無人說話了。
福寶娘當機立斷地就站了出來,站在了福寶與喜妹的身旁,肯定地答道:“在場的眾多人中,許是還有認識我的人。我正是沈福清的娘; 而這位姑娘正是與我兒拜過天地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兒媳婦!”
今日赴宴的客人中到底還有些人知道當年的糾葛的,是以,對沈老爺這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兒子也並不感覺奇怪。此時; 這些知曉內情的人,又好心地向那些不明就裡的人說著他們知道的過往。
一時間; 所有人看沈老爺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眼神裡面就差沒寫著智障二字了。
面對這樣的眼神; 沈贇青筋直跳:“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這個女人是我兒的妻子。我既身為福清的爹,就有權利為他挑選合適的妻子; 至於這個女人,我今日就代我兒休了她。”
喜妹聞言惶惶不安,哪怕她的婆婆再認同她; 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父系的世界,在一個家庭裡面,父親的地位高於一切。就算這位沈老爺沒有養育過福寶,可,他若非要替福寶休妻,別人也沒辦法阻止他的。
晨哥覺得這一切忍無可忍,他從未想到有一天他的姐姐會被人如此輕賤。
“敢問這位大人,你既要替我姐夫休妻,那你休妻的理由是什麼?這年頭,可不是你想替子休妻就能替的了的!”
“呵,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沈贇根本就不把這個小子看在眼裡,“你身為一屆平民,為何見到我不跪拜行禮!”
沈贇知道這是那個農家女子的親人,那更沒什麼好怕的,他積攢著滿身的官威想要欺壓晨哥,最好能夠鎮的他說不出話來。這世道,普通人對當官的有著本能的敬畏。
“學生乃是沈福清的妹夫,再者學生不才,剛剛考上了秀才,所以,本就可以不對縣官行禮。”對於這樣的父母官,晨哥沒有絲毫的尊重,這種不尊重他人的官員,如何能夠得到他的尊敬?難怪這麼多年也只能做區區的一位縣令。
沈贇被氣的噎住了,他沒想到這個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小子居然真的考上了秀才。
可他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更加不能因為區區一個秀才就喪失一門好的姻親。
沈贇理了理思路,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此婦人與小兒成親至今,多年無子,又不敬我這位公公,遂下堂。”
“我呸!”福寶娘忍不住了:“敬你?你有這個資格麼?早在和離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立下文書,福清這孩子與你沈家再無瓜葛。若你不記得,我還將當初的文書都帶來了,我們讓大家看看,也讓大家一起幫你回憶回憶。”
當年她急於和離,一拿到和離書就帶著福寶離開了這個噁心的地方。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當初他們兩個是和離,並且福寶也已經被逐出了沈家了。
“若是我沒有猜錯,福清如今早已不再你沈家的族譜上了吧?你想認福清,那你敢把族譜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福清在不在上面嗎?”
福寶娘根本不給沈贇反駁的機會,以她對沈贇以及那位沈家表妹的瞭解。他們絕對會在當初兩人和離之後就將福寶從他們沈家的族譜上給劃去了。畢竟,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福寶佔了沈家嫡長的位置的。
沈贇僵住了,他還真不敢將族譜拿出來,因為,正如李氏猜想的那樣,沈家的族譜上是沒有福寶的名字的。他暗恨自己怎麼忘記了這麼一件大事,卻忘了,這是他刻意忘記的事情。
福寶娘譏笑:“拿不出是麼?既然拿不出就不要扣著別人的孩子。”說著一把抓住了福寶的肩膀,將他從小廝的包圍圈裡面給扯了出來。
“姐姐,這些年,你還是在怪我嗎?你千萬不要怪表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表哥是無辜的。這麼多年,你的氣還沒有消麼?可表哥是真心悔過才會將福清這孩子帶回來的。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這位沈家表妹低著頭,語氣誠摯而又柔弱,真是做足了弱小的姿態。
福寶娘真的很討厭她的這幅惺惺作態,如今她這番話是何意?迷迷糊糊什麼也說不清,卻暗地裡指責她心眼小,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呢。她若不說些什麼,那不是真的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冤枉了這位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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