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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這就是那位沈老爺的治下麼?就這麼看著,好像還不如魏縣令呢。對了,他家在哪裡; 我們直接上門去接福寶嗎?”
喜妹只是掠開簾子微微掃了一下,就察覺到來往百姓的那份壓抑的愁苦。
福寶娘譏諷一笑:“對,我們就直接上門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說完,她就指揮著晨哥,向著沈府駛去。
沈府的大門上正掛著大紅燈籠與綢緞,人來人往的樣子,好不熱鬧。
福寶娘一行人看到這樣的佈置,當下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們隨便抓住門口一人就厲聲問道:“今日沈家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熱鬧?”
被抓住的人感覺莫名其妙,卻也依舊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今日是沈家大公子,與吳舉人之女成親的日子,我們都是上門來喝喜酒的。”說完還好心地看著他們,問了一句:“你們呢?也是來吃酒的嗎?”
喜妹頭有一絲眩暈,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了,還是晨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才不至於讓她跌倒。
被抓住的人感覺這邊氛圍不對,連忙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遠離這三人而去。
“怎麼會這樣,舅舅與懷茂不是早就已經來了麼?他們也同意了這一門婚事了?”喜妹有一些焦躁,果然有了孩子以後,情緒總會敏感幾分,往日並不愛亂想的喜妹也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聽到喜妹的話,福寶娘連連安撫她道:“放心吧,不管是吳舉人還是張舉人家的閨女,我承認的媳婦只有你一個,其他人,任是權貴滔滔,我也不會承認的。你安安心,福寶你還不瞭解麼?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福寶娘說的十分篤定。
也正如福寶娘猜測的那樣,福寶果然根本就很抗拒這門婚事。此時此刻正在房間裡面鬧著,根本就不願意穿喜服。
別人可別欺負他傻,他娘可是教導過他的,這喜服一輩子只能穿一次,上次他已經很喜妹一起穿過一次了。以後就萬萬不能再穿了,除非是喜妹讓他穿,他才穿。
福寶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任由小廝追著他,他就是不肯換上喜服,鬧他鬧急了,他就直接在地上打滾。反正又不需要他洗衣服,他這樣的行為,讓一眾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跟在福寶身後的小廝都著臉,表情很是哀慼。小廝拿著鮮紅的喜服跟著福寶,就差要哭出來了:“少爺,你行行好吧,就把這衣服穿上好嗎?奴求求你了。”小廝無奈的就差要跪下了,這什麼狗屁少爺啊,果真就是個傻子。可福寶根本不為所動。
這時,沈家表妹進來了,小廝乖乖地換了一聲夫人,就開始跟她告狀:“夫人,少爺怎麼也不肯穿喜服,這可如何是好,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少爺該出發去接新娘了,怎麼少爺這麼大的人了,卻一點事都不懂啊。”
小廝嘀嘀咕咕,在他心裡,夫人可是最好最心善的,一定會體恤他的。
果然如他所想,背對著小廝的夫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正對福寶的是一張猙獰的女人臉。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卻依舊掩蓋不了她的憔悴與蒼老。
福寶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跟女鬼一樣。
“呵”沈夫人冷笑出聲,“今日若是不穿喜袍,你就等著餓肚子吧,以後都不會有飯給你吃的。”說完,塗滿了蔻丹的尖銳指甲就向著福寶的臉上劃去。
“憑什麼你可以安然無礙地長大,吾兒卻早早離世!”沈夫人看著福寶的眼裡充滿了惡毒,那恨不得生吞其肉的表情,更是嚇的福寶動都不敢動。他何曾獨自面對過人的如此赤裸裸的惡意。
“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沈夫人拍著福寶的臉,輕聲威脅,“現在,馬上給我把喜服穿起來!”
或許是因為福寶是個傻子的緣故,沈夫人從來不吝嗇在他的面前表達出自己的惡意。
福寶鬧?那就餓著,餓到沒力氣了,自然就不會再鬧了。若不是她的表哥還需要福寶延續子嗣,她早就將福寶給餓死了。對於福寶,她可真的下的起來這個狠手的。
反正,她什麼也沒做麼,不就是日夜思念自己的兒子,以至於怠慢了丈夫的長子麼。可是誰會怪罪一個思子心切的傷心的母親呢?
至於沈贇,自打他將福寶帶回來以後,就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直接將福寶扔在一旁,根本就不管他。反正只要福寶活著,能夠給他生孫子就行了,誰能耐下心來照顧一個傻子呢?又不是閒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