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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寶娘沒說什麼早生貴子之類的話,她只盼著喜妹能夠跟福寶好好地過日子,至於這子嗣之事,隨緣便好。
她從來不是迂腐,不堪教化之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毅然決然地跟福寶的父親和離,決絕地帶著福寶離開那是非之地,紮根於鄉鎮田野之間,對外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
接著,喜妹又依次給大小舅舅遞了茶,認了親。
大舅舅嚴肅,而小舅舅機敏。總的來說,認親的儀式非常的順利。大舅舅囑咐她要孝順婆婆,友愛丈夫,嚴肅而又有一些教條,但是喜妹知道,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庭的和諧才這樣教導她的。
至於小舅舅,只是祝福她往後與福寶過一個幸福快樂的日子。
認親就這樣過去了,福寶家的人口簡單,即便是多了兩個舅舅也顯得很是淡薄,更不要說這兩位舅舅只是來參加福寶的婚禮的,這婚禮一過,他們就要走了。
算算日子,離開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等到兩位舅舅一離開,家裡面也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了,想想都覺得冷清,也不知以前只有福寶和他娘兩個人,兩個人是怎麼過日子的。
認親儀式過後,一家人總算坐下來安安心心吃早餐了,喜妹可不敢直接就坐下。這各家有各家的規矩,有些人家,女人是不可以上桌的,就算是新媳婦,也得站著或者去灶頭上吃。喜妹拿不準福寶家的規矩,又見大舅臉色沉沉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行事就愈發地規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大舅一直在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總好像在等著她的錯端,於是,她愈發地戰戰兢兢。她沒有做錯什麼吧?為什麼,大舅要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
福寶娘自是察覺到了喜妹的緊張,她看了一眼大舅,沒好氣道:“親都認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可別嚇到孩子。”
說著連忙招呼喜妹坐下:“別怕啊喜妹,你大舅他從小就是這樣一副死樣子,並不是對你有意見啊,你看,他連你敬的茶都給喝掉了,想來是很滿意你的。快坐下來吃飯吧。我們家沒有那奇奇怪股的規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多溫馨啊。”
看到自家小妹的抱怨,大舅這才不自在地鬆了鬆臉。只是,他早就習慣了伴著臉色,這一下子想給人一個笑臉卻怎麼做怎麼彆扭。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給喜妹一個笑臉的打算。只是依舊很是莊嚴地對著喜妹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好好對待福寶。以後有機會去大舅家,大舅家還有幾個孩子,總能跟你們玩到一塊的。”
這已經是他最溫和的態度了,說完自覺今日已說了太多話了,很快就閉上了嘴,專心致志地吃著自己的早餐。
倒是小舅看到大舅這一番情形很是嘲笑了他一番,叫他從小到大都裝模作樣的,嚇到小輩了吧,活該!只是,他一想到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再多的嘲笑都湮滅不見了。
他與小妹這麼些年不見了,好不容易相見卻只能相處這麼短的時間。而她的小妹一個婦道人家,於這鄉野之間,想必日子也不是像她說的那麼好過的。況且,福寶又不是個正常的孩子,要是以後有人欺負了他們娘兩可怎麼辦。
雖說,他與大哥一直在背後關照這他們的小妹,只是到底鞭長莫及,若是出什麼事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顧及到。
小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三小子今年十歲了,正打算下場考科舉呢。不如就回老家考吧,雖說京城也可以考,但是回原籍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就讓他來他小姑家住些日子吧,那個孩子機靈,想來也能照顧到他們母子不少呢。
這麼想著,小舅就做下了決定,打算將他小兒子的戶籍轉到原籍,就在這裡參加科舉了。難得小妹重新接觸了他們,可不是要將這份親處下去麼。
再大一點的小兒不合適,這十歲卻是再合適不過了。說大不大,還不至於到了要跟喜妹避諱的年齡,說小也不小了,在這農家,也是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了的。
第二天一早,兩位舅舅就收拾行囊準備離開了,離開前的一晚,小舅將他的想法提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大舅竟然非常的贊同,若不是他家裡沒有適齡的兒孫,說不得他也要將自家的孩子送到小妹家來,以此來增加感情。
倒是沈寡婦有一些猶豫:“可別耽誤了孩子進學。”畢竟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好的學堂。
小舅滿是不在乎:“我們家還差那個夫子麼?夫子會跟著他來教導他的,你可不必過過分憂愁。再說這小子本來是回來準備下場的。你不必在意這些。男孩子,總是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