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黑雲壓陣。
雨下了一整日,到傍晚時分,終於淅淅瀝瀝地開始暫時停歇下來。一道密旨趁著這一波雨歇,飛快地穿過皇宮抵達桓府。
桓岫自刑部大牢歸來,還未來得及洗去滿身疲憊,就接到了這道旨意。接旨的時候,父子三人正在一處聽宋拂分析蒐羅到手的一些證據。
桓季看著桓岫起身繞到屏風後,再出來時,已經重新換上一身公服。
“我和你一起進宮。”宋拂站起來。
“我陪你去吧。”桓桁也站了起來。
桓岫伸手摸了摸宋拂的臉頰,道:“阿兄守好家就行。”話罷,他看了看宋拂,“等我回來。”
他說完邁步走出房門。桓府門外,秀玉已經備好了馬,桓岫撩袍就要翻身上馬。宋拂這時候追了出來。
她跑得有些急,胸口起伏得厲害,伸手緊緊拽住了桓岫的衣袖。
桓岫只當她是在擔心,伸手就要安撫地去摸宋拂的臉。
宋拂主動蹭了蹭男人的手掌,然後踮起腳,近乎強勢地抬頭吻上桓岫的唇。她嘴裡還有茶的清香,桓岫霎時有些怔愣,隨即反客為主,捏著宋拂的脖頸,按進懷中。
她主動啟唇,迎接他的親吻,絲毫不顧身旁還有秀玉牽著馬,手大膽地攀上男人的肩膀。隔著略顯單薄的衣裳,彼此的體溫都在攀高。可是很快,桓岫停下了吻,反而咬了咬她的下唇瓣,喟嘆道:“想要抱你。”
他的話,有太深的含義。
宋拂胸膛起伏,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收攏的手臂的力量:“我也想。”
她承認得毫無猶豫,三個字,卻字字透著情深。桓岫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地鬆開手,翻身上馬。天知道他有多想不管不顧地抱起她回房。
馬蹄聲穿行在細雨迷濛的永安城中,來往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馬蹄聲嗒嗒作響,一下一下,敲在石板鋪成的路面上。
他輕而易舉地入了宮,一路暢行無阻。可越走,桓岫心越沉——
不應該如此的。
這一路上,少了太多的宮中侍衛。就連來往的宮女宦官,都顯得比往日少了許多。
他沉下心往皇帝的寢宮方向走,迎面遇上了站在寢宮臺階下的皇后。
皇后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個時候進宮。她埋在皇帝身邊的釘子,被一顆顆拔除。那一段時間,寢宮門外的臺階下,永遠都是鮮血。被毫不客氣杖殺的宮女宦官,每天都在刺激著剩餘的宮人侍衛。
皇帝幾乎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地對每一個他懷疑的宮人下了狠手。
就和當年,對付虞家一樣。
哪怕沒有確鑿的證據,殺就是殺了。
她是來找皇帝的。
太子死了,她還能依靠誰?只有康王。
只要皇帝肯點頭,寫下詔書,立新太子,並尊她為母。她就會去勸康王放棄計劃。
只要新太子是她的人,她就依舊可以尊享榮華富貴。不然,她的後位不保,甚至可能還會死在新太子手裡。
因為,她的手上有太多皇子的血,甚至也從未對這些皇子們真正的和善過。
桓岫入職刑部的事,皇后是聽說了的。
曹營、桓崢,甚至姜家,都在刑部,且都由他親自審問。他在刑部任了侍郎,且主管了刑部司,加上身上有皇命,沒人敢動他一動。
但今天,皇后下意識地覺得不能讓人走進身後這扇門。
“桓侍郎為何會來此?”
“下官應召而來。”
“誰召的你?”皇后擰眉問,緊接著道,“陛下身體不適,已多日不曾召見過朝臣。桓侍郎莫不是騙本宮?”
皇后身邊的宦官宮女悄無聲息地動了動腳步,將桓岫圍攏在中間。
“陛下不可能召見你,你究竟為何進宮?”
“娘娘又是為何?”桓岫還保持了幾分的客氣,“下官記得,皇后還在主持太子的大喪。”
皇后淡淡一笑,神情中帶著疲憊:“太子的大喪有宗正寺在,本宮無需過問。本宮更想知道,桓侍郎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娘娘是為了什麼,下官就是為了什麼。”桓岫索性開門見山。
“本宮?”皇后心頭一突,忽的拔高聲音,“你是為了新太子?”
“原來,娘娘是為了太子之位來的。”
桓岫話一出,皇后當即明白他方才那一下,不過是詐了自己一把。
“是又如何?”
“太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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