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4/4 頁)
,卻又無依無靠,如同玩偶一般,只能被人作弄,然後穿著嫁衣,一步一步按照別人的模子嫁為人妻。還好,掀開蓋頭的人是他。
察覺到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情意,桓岫微微低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摸索著再度貼上她的唇。
生澀,溫柔,是將她視作女人的吻。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不是秀玉叫門,他是不是就會這樣,抱著心愛的姑娘,吻到天荒地老。
開啟門,秀玉和秀石端來了食案。
被關在牢裡大半天,桓岫滴水未沾,更別說吃的。食案上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饒是早就用過飯的秀玉也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
“郎君,娘子。”他道,“老爺吩咐廚房,特地做了這些好克化的。郎君若是餓了,趕緊用飯吧。”
他說著擺好飯菜,作勢要給兩人佈菜。
桓岫端著飯碗,揮手命人退下。等人走後,宋拂這才坐下來,與他一道低頭開始吃飯。
宋拂也餓壞了。她可以在關城一邊吃東西,一邊與人研究屍體,或者說著事情。但一旦手邊沒有那些事情,她吃飯時,總是慢條斯理,保持著幼年在虞家受到的教養。
可也許是因為方才的那個吻,她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桓岫的身上。
他受了傷,但那些傷並沒有妨礙到他端正地坐著用飯。在番邦的那些年,成功的將一個錦衣玉食的世家郎君,改變成從不挑剔食物的男人。
桓岫那時候才多大?
宋拂算了算,好像才十七歲,甚至於還未弱冠。他拋下桓家,以及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去國離家,永安城中關於他的說法有兩種。有人說,他是落荒而逃,因為他被薛家騙了,娶了一個卑賤的婢女。有人說,他是滿腔熱血,一心為社稷。
可事實上,那是一個少年,為了追求自我,第一次掙脫了名為“家”的囚籠。
宋拂隱約還記得他那時的模樣。
臨殷的桓氏老人將他視作長不大的孩子,哪怕他有人人稱讚的才名,依舊不過是個孩子。也只有孩子,才會撿回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永安的桓府,認定他的一切都該依照他們的決定前行,入朝為官、娶妻生子,或者將來還會要他選擇最有利的時候,幫助子孫們丁憂。
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只要她走了,他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所以在親眼看著家法過後受傷的桓岫睡著,她選擇了不告而別。
那時候,她滿心以為再不會見……
但最終,還是在落雁城的官驛裡,在風雪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而又陌生的臉。
她的心,在那時候,跳躍了起來。
桓府的廚子雖比不上宮裡的御廚,可手藝卻是不容小覷。但也許是各自都懷有心事,一頓飯用完後,桓岫倒是忘了方才吃的都是些什麼。
他把碗放下,秀玉和秀石便很快進屋收拾走碗筷。臨了,秀石忽的眨巴眼睛,偷偷問道:“郎君,要……安排娘子去書房歇息嗎?”
桓岫在桓家人眼中,沒成親,自然院子裡也沒什麼女眷的屋子可以讓宋拂留宿的。上回他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