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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苦笑,“在番邦的時候,被獒犬咬傷過。”
那些在番邦時曾經經受過的,不與人知的苦與難,輕描淡寫間,卻是帶著回不去的痛楚。
宋拂沒再問,只是讓大郎抱著小狗進屋。
這邊,呂長真看著宋拂站在房門口,輕聲細語同大郎說話,微微抬起頭看向站在院中的桓岫道:“桓郎君。”
“呂先生。”
“桓郎君陪同我們兄妹回永安,可會有什麼麻煩?”
呂長真強調了“麻煩”二字,桓岫聽完耐心地幫他收攏石桌上的草藥,這才又看了一眼攔著小狗往外跑的宋拂。
“沒什麼麻煩。”
“你是都護府的長史,如今無召回朝,即便陛下不拿你是問,御史臺也不會輕易罷休。回都護府後,只怕日後的升遷都會是問題。”
“那些人,動不了我。”
桓岫的冷靜難免令人多看了他兩眼。呂長真眯了眯眼,忽的問道:“郎君當初前往都護府,可是為了貞妃的事?”
桓岫神色未變,然呂長真面上卻已冷了下來:“姑姑已經失蹤了這麼多年,是生是死,只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陛下為何命桓郎君前來?是也想從我們兄妹身上問出點什麼來嗎?”
呂長真陡然尖銳了起來,握著輪椅扶手的手,用盡力氣,手背上甚至爆出了青筋。
他在竭盡全力地保護身邊的家人。
桓岫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
永安城各條大街上的街鼓,逐漸響起。懸在西邊的日頭,隨著鼓聲,不慌不忙地慢慢爬下了山坡。
坊門閉上上,桓岫適才回了桓府。回院子的路上,他碰見個小人,穿著不凡,樣貌上比起他的父親,倒更像是另一個人——蕭子魚。
桓岫心道,桓崢的兒子,卻是像足了蕭家人。
“二伯!”小人兒歡快地喊了一嗓子,見身邊的婢女輕輕咳嗽一聲,忙又畢恭畢敬地行禮,“大郎見過二伯!”
桓府這一代,目前只桓崢膝下有子,是以闔府上下皆喊著孩子一聲“大郎”。
桓岫同這孩子生疏得很,見這年歲分明與大郎相仿的孩子刻板的行禮,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你阿爹呢?”
“父親尚未回府。二伯若是要找父親,可能還需晚些時候。”
桓大郎還想湊近同好久不見的二伯撒撒嬌,說說話,邊上的婢女連連咳嗽,咳得桓大郎低頭往後退了兩步。
“若是病了,就與郡主告假,回屋裡好生休息,省得累及小郎君。”
桓岫冷了聲音,那婢女臉色一白,低頭便要認錯。
他看了眼桓大郎,小人兒睜著雙像極了蕭子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
“早些休……”
“郎君。”
有婢女徑直打斷了桓岫的話。
他循聲看去,是先前的那個玳瑁。
似乎是怕桓岫不悅,玳瑁微微低頭,輕聲道:“郎君,夫人有請。”
桓岫頷首,從玳瑁身側擦肩而過,不輕不重拋下一句話:“你要想清楚,你究竟是誰的人。”
玳瑁臉色發白,張嘴想要解釋,然桓岫已經不再理睬她,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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