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著,像是覺察到臉上的古怪,動了動手,想要去撫平嘴角。
桓岫看著他,忍不住別開臉:“陛下為了保皇后,捨棄了肖美人。”
“不,是肖家主動要代朕和皇后分憂。”
肖美人之父,是太史局少監,其子為東宮屬官,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黨。這是肖家擺在明面上的身份。
肖美人入宮後只承恩過一次,便因容貌並不突出,也並無多少才情,被皇帝忘在了腦後。其兄在東宮不得重用,為了能站穩腳跟,肖家主動找到皇后,推出了肖美人。
是以,肖美人那身素白,是為了公主,也是為了自己。
“肖家是聰明人。”皇帝說完這一句,便重重地咳嗽兩聲,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道,“一個不得寵的女兒,換兒子未來得以重用的機會。多合算。”
那肖美人就命該如此?
桓岫擰起眉頭。
“如果,當初虞平初能想清楚這點,交出貞妃,興許朕就會饒了他們全家。”皇帝霍地盯住桓岫,“仲齡,你知道貞妃在哪嗎?只要你幫朕把貞妃和小皇子找回來,朕可以讓你做鴻臚寺卿!”
皇帝突然的言語,神情大變。盧益趕忙從角落跑了過來,又是喂藥,又是順氣,終是令皇帝激動的情緒緩緩平復下來。
然而,也許是病中的那點情緒變動戳中了他的心事,皇帝講講停停,說了很多舊事,斷斷續續的,連帶著口吃也開始變得不清楚了。
老郡公始終耐著性子坐在一旁聽著,閉著眼,不時點頭。直到皇帝疲憊地沒了聲音,他方才睜開眼:“仲齡,你先退下。我有話要同陛下說。”
桓岫看了看老郡公,見他微微頷首,方行禮準備告退。
寢宮的門,這時候被人突然從外面推開。
桓岫回頭看,那背光的門口,熟悉的臉帶著一瞬的恍惚,匆忙低下了頭。
“珍妃娘娘!”盧益喊了一聲,低頭對皇帝說,“陛下,娘娘來了。”
皇帝緩緩點了點頭,眼皮耷拉下來,連話也不說了,只動了動手指,示意讓人上前。
盧益喊了一聲,珍妃難得有些猶豫,往桓岫處看了幾眼,這才低頭匆忙端著手裡的茶湯走到龍榻前。
就這幾眼,桓岫垂下眼簾,認出了眼前這個珍妃的身份。
傳聞珍妃早年入宮,因一張臉,成了宮中最冷僻角落裡的一個小宮女。可這人,分明就是袁氏不久前帶回桓府,試圖塞給他的那個婢女。
他如果沒記錯,那個婢女後來是被桓崢討了去……
“混賬東西!”
桓岫緩慢,而又用力地咬緊牙根,低聲叱罵。
從宮裡出來,街鼓聲開始一聲聲傳來,如疾風驟雨般,接連不斷,催人回家。桓岫離了宮,聞著風帶來的燥熱空氣,騎上馬,準備在街鼓聲落盡前趕回家中。
隨著街鼓聲一聲聲地敲響,路上的行人越發稀少起來。馬蹄踩踏在路上,發出清晰的噠噠聲。路兩邊的店鋪紛紛關上了門,就連乞丐也杵著木棍,急匆匆趕回自己寄宿的地方。
桓岫拐了個彎,有一支箭忽的襲來。
他顧不上去看箭從何處來,幾乎是伏身貼在馬背上,揚鞭驅趕坐騎往最近的一條回家的路上跑。
然而,箭接二連三的襲來。有一支徑直擦著他的臉,就要射中馬耳。
桓岫眼疾手快抓住那支箭,這才發覺,這其實是一枚□□。
他將□□藏進懷中,勒緊韁繩就要調轉馬頭,又一支箭猛地襲來,扎進了馬腹。
這一箭,離桓岫的腿僅僅只有一隻手掌的距離。
受傷的馬仰頭嘶叫,兩隻前蹄高高揚起,直接將桓岫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堅硬的地面砸得他很疼。但疼痛在這時候根本算不上什麼,桓岫幾乎是在摔倒在地的瞬間,一眼就看到了在屋頂上,不斷接近自己的人影。
一個,兩個,三個……
桓岫翻身而起,在那些人躍下屋頂,企圖追擊他時,他用最快地速度跑進了前面的小巷。
巷子很深,且七彎八扭,只要速度夠快,足以甩開這些莫名其妙的追擊。
他在番邦,經歷過比這更可怕的追殺。那些揮舞的刀光劍影,伴隨了他很久很久,如今想來,竟讓他多了一份遊刃有餘。
然這時,他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猛哼,隨即便聽到了“咣——”的一聲響。
他倏地回頭,卻見宋拂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揮舞著手裡的小箱籠,砸得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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