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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還真是頗有淵源。”
皇后慵懶地看著他問:“那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本宮什麼?”
蕭子魚心頭一怔。
皇后續道:“是想告訴本宮,當年虞氏之所以還有後人活著,是因有尚書令府的幫忙。”
蕭子魚忙要否認,皇后忽的笑開,手指在康王掌心滑動:“獻昌,有些事何須擔心。難道那對兄妹無權無勢的,還能傷到本宮的筋骨?”
能在後宮坐穩後位這麼多年,皇后從來都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康王,自然便有了旁人所沒有的自信。
“行了,你要說的本宮都知道了,退下吧。”
皇后懶得再聽,直接將人打發走。
蕭子魚也並未停留,眼角瞥見康王與皇后並肩坐著,收回視線,弓著腰退了出去。
出行宮的路很長,蕭子魚沉默著往前走,腳步飛快,似乎不想在這糜爛的行宮中停留太久。偶爾還能見身著道服的女冠從身旁經過,身上卻都帶著香火遮蓋不住的脂粉味。
“郎君且慢走。”
拂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蕭子魚回身。
那小宮女提著燈籠,一張臉笑顏如花:“郎君,康王殿下囑咐奴婢給郎君帶句話。”
“康王說,成大事者,不可光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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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太長時間沒人住,這院子裡七七八八壞了不少地方,能收拾的收拾了,不能就留著明日再下山找人上來修補修補。
宋拂進山摸了幾顆野雞蛋,在剛收拾出來的廚房裡頭做了晚膳。等匆匆吃過之後,她一本正經地從先前她翻找出來,揹著進山拾柴摸雞蛋的揹簍裡抱出一隻哼哼唧唧的小奶狗來。
“小狗!小狗!”
吃飽喝足,正是犯困的時候,大郎眼皮都要耷拉下來了,瞧見被她抱著的小奶狗,當即瞪圓了眼睛,歡喜地就要伸手去抱。
宋拂顛了顛小狗,小心地放進他懷裡:“大郎。小狗以後就住在咱們家了,你要照顧好它。等它長大了,就會給咱們家看家護院,會保護你,還會陪你玩。”
大郎歡喜地不行,連連應聲,坐在門檻上就對著小狗說話。
呂長真很久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心底也鬆了幾口氣。
“小狗是哪兒來的?”叮囑完大郎別把小狗玩不舒服了,呂長真轉頭問道,“山裡頭撿的?別是撿了只狼崽子回來。”
宋拂正捲了袖子收拾碗筷,聞聲道:“是跟人討來的。”她直起身說:“山底下有個樵夫上來埋狗,說是自家從小養大的母狗,也不知是吃壞了還是病死的,突然就沒氣了。怕隨便丟被人吃了出事,就上來找地兒埋。順帶著把家裡養不下的其他幾隻剛生一個多月的狗崽子也帶上山,尋思著讓它們自生自滅。”
“所以,你跟人討了一隻?”
“是呢。我幫那樵夫看了看狗,是被人藥死的,埋了是好事,不然被人吃了一準出事。那樵夫鬆了口氣,就問我要不要狗。我挑了一隻帶回來,養大些,就能看家護院了。”
見宋拂一雙手在水中進出,年幼時的白嫩早已被時光磨礪出了繭子,呂長真心頭悶堵。
“阿拂。”他頓了頓,又喊,“阿音,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麼清楚,計劃周密,那對自己的事情呢?”
他認真地想起那個清風朗月般的桓岫,道:“你和桓郎君的事,你可曾仔細想過將來?”
第40章 愚蠢
外面又開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屋頂上零星有幾個破洞,瓦片只蓋了一半,大雨如注,全都打進屋裡。接雨的水桶被打得發出“噠噠”聲,宋拂躺在發著黴味的床上輾轉反側。
倒不是因為雨太大,擾了清淨這才睡不著。她更多的是思緒萬千,導致明明閉上了眼,可分明還能瞧見那個掀開她大紅蓋頭的男人。
她索性坐起來,睜著眼,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出神。
晚膳後呂長真的那句話,著實將她問住了。
她現在身上背的是清清楚楚的“罪臣之後”四個字。
她在安西都護府,還能只做一個大齡未嫁的老姑娘,做的是下九流的仵作,多攢幾年銀子說不定還能找一個自己看著還能入眼的倒插門。到那時候,心裡頭藏著的那點影子,只怕天長地久的,也能忘了個乾淨。
然現在,不一樣了。
她壓根沒想過有一日,還能和桓岫重逢。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