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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對不對?他們兄妹倆從頭到尾都沒把你當自己人,從來沒有。”
蕭子魚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彌麗古麗。
這個女人的確生得不錯,可這份不錯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太過寡淡了。不如永安那些世家娘子的清高嫻雅,也比不得花街柳巷裡那些女人的穠豔鮮妍。她的長相十分清淡,如果不是五官上帶著尤其明顯的胡人特徵,似乎也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
可這個女人,他是虞長真兄妹倆的命脈。
蕭子魚的語氣這時更緩和了一些,甚至於還掏出一塊帕子,拿過彌麗古麗受刑後無力彎曲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著。
“你知道你的丈夫,其實不姓呂,而是姓虞麼?你知道你丈夫的妹妹,其實不叫宋拂,她的原名叫虞寶音麼?彌麗古麗,你是不是都不知道這些?”
大概是碰到了傷口,彌麗古麗的手指下意識地彈了一下。
蕭子魚面上浮起更深的笑容,動作越發輕柔。
“他們兄妹倆的身上,藏了一個秘密。現在人已經被我放回去了,可他們的秘密藏不住的,就算我放過他們,當今天子也不會饒過他們。他們是罪臣之後,他們的父輩是被斬首示眾的。”
“因為他們犯了欺君之罪。那是大罪,到時候,不光他們兄妹會死,無辜的你,還有你的兒子,都會受牽連。”
彌麗古麗的手在顫抖,蕭子魚對著微弱燭光,嫌惡地丟開手裡的帕子,聲音還在竭盡所能的溫和。
“所以,如果你知道那個秘密,你告訴我們,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杖責。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幫我們問出來。彌麗古麗,你不想死的對不對?”
也許是蕭子魚的話起了作用。
彌麗古麗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有一雙漂亮的淺褐色的眼睛,像是含著一汪水,淺淺的,分外清澈。
她張了張嘴,說的是一口回紇話。
似乎是見人不懂,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終於放低了姿態:“我知道。我知道他們的秘密。”
*****
呂長真的腿廢了。
被剔去的膝蓋骨不能再生,他此後幾乎只能坐在椅子上行動。
還有他的一雙手,蕭子魚何其殘忍,在剔去他的膝蓋骨後,更是挑斷了他的手筋。
大夫說,手能養好,但再怎樣也回不到從前,用不了力氣,甚至可能再也寫不出和從前一樣龍飛鳳舞的字來。
在霍府養傷的那幾日,宋拂幾乎對他寸步不離。兄妹倆互相見過對方最狼狽不堪的模樣,早已習慣了彼此支撐。
再又一次推開門看到狼狽地倒在地上的兄長,宋拂沒有喊人,蹲下身,半抱半扶地把人從地上拖了起來。
“回家吧。”呂長真道,“該回去了,別讓你嫂子擔心。”
宋拂靜靜看著他,良久,問:“傷……好些了?”
“嗯,左右也就這樣了。回家養傷總比拖累霍老將軍來得好。”
兄妹倆說走就走,沒有絲毫遲疑。桓岫得知他們離開的訊息,趕到城門時,兄妹倆從霍府借走的馬車已經混跡在出城的人流中,一晃眼便看不見蹤影了。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蕭子魚和桓崢這幾日有些古怪,似乎是又在打他們兄妹倆的主意。
呂長真因為身體不好,宋拂並不敢把車趕得太快。只是不知為何,兄妹二人的心底都隱隱有不好的感覺,一時間竟也顧不上中途休息,又是熬得雙眼通紅,日夜兼程往關城趕。
回家的路越來越短,宋拂握著馬鞭的手隱隱作痛,心底更有什麼東西一拳一拳地捶在心口,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嫂子?!”
馬車停在了家門前,宋拂幾乎是跳著從馬車上下來的。
倒在地上的大門有被重物砸開的痕跡,凌亂的小院,被人洗劫過的屋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發現,彌麗古麗不見了。
“阿拂?出什麼事了?”
呂長真苦於不能下車,只好掀開車簾往外看。院子裡的情景逃不過他的眼睛,臉色一下子變了,掙扎著就要下車。
“阿兄你別急!”宋拂將人攔住,懇求道,“我去找,你別急,我這就去找!”
話雖如此,可她能怎麼找?
宋拂幾乎跑遍了附近所有的鄰居家,除了不在家的,誰人不是見了她的影子,就“砰”的關上了門。
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即便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