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4 頁)
都有了。楊嗣德想及此,不由得拍案稱讚:“周大人,我和沐大人原來還錯怪了你,只以為你是奸猾媚上之徒,想不到楊大人胸中早已有了定計,今日楊某歎服之至。”
周慕白可不是傻子,他討好了皇帝堵住了爭國本大臣的悠悠之口,卻知道那些大臣們早晚會醒悟過來找自己算帳,屆時他就成為了所有的大臣心目中的佞臣,士人口中的亂臣賊子,百姓會戳著他的脊樑罵他生兒子沒屁眼。因此,這中宮和太子的事還得他來補救,這才在前線寫了密信送回海都,讓沐天波等人擇選秀女進宮;不過這次選秀與大明曆朝以來的不大一樣,她們盡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而且務求品貌端莊,因此,一趟選秀下來竟只有四五個人選,內閣的算盤是把這些小姐每日伺候在朱駿身畔,不怕朱駿不熱血上湧,只要臨幸了哪個就敕她為皇妃,若是有人生了皇子。那自然就是中宮的人選了。
三人又坐著說了會話,沐天波、楊嗣德二人覺得國體之事有了著落輕鬆了不少,周慕白更是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眸投向正宮方向講起了黃段子,沐天波、楊嗣德二人尷尬的哼哼哈哈草草應付。
這時小桂子笑嘻嘻的進了內閣,三人一道長身而起,沐天波捋須問:“小桂子公公。今夜皇上在哪裡就寢?”
這話看似是廢話,另一層意思卻是問小桂子皇帝是否臨幸了哪個秀女。
小桂子也是內閣這一夥人國本事件中的一個眼線,內閣原本就設定在皇宮,因此小桂子連夜來通報訊息,他嘿嘿一笑,隨即又有些為難之色道:“皇上傍晚時與一個叫瞿慈的秀女倒是相談甚歡,奴婢是來請教三位閣老,如今卻有一件十分難辦地事還請三位閣老拿拿主意。”
楊嗣德眼睛一亮道:“莫非那秀女是瞿學士的女兒?甚好,甚好。瞿學士高風亮節,以身殉國,他教出來的女兒定然不差。讓她來主持中宮定然是不錯的。”
沐天波也以為生米煮成了熟飯,也是捋須點頭:“瞿學士乃是我輩楷模,他的女兒定然是賢良淑德的了。”
周慕白卻覺得有些發酸,這秀女地人選中有一個是他的侄女,生的也算美貌,竟沒有得到皇上的看重,不過瞿學士的大名他是知道的,這樣人的女兒誰敢說個不好恐怕要被人用唾沫淹死。
小桂子道:“臨幸了倒是好地。”小桂子苦著臉。繼續道:“咱們這些做奴才誰不盼望有個賢淑地皇后主持一切。問題就出在這裡。皇上與那瞿氏在鑾殿裡整整呆到現在。起居注地太監不敢擅入。因此也不知臨幸了沒有。奴婢和幾個宮裡頭地太監只能在鑾殿外乾著急。因此來請教三位閣老。這起居注該怎樣
起居注是皇帝記錄皇帝言行地官員。明朝時由太監來充任。皇帝臨幸地宮娥都要登記造冊。以防止皇帝事後遺忘。屆時生了皇子也有檔可查。譬如某年某月某日皇帝臨幸某某某。若是某某某恰好在這個時段有了身孕。生出來自然是皇子無疑。但是假若起居注裡沒有記載。可就麻煩了。因為古時根本沒有親子鑑定這玩意。因此。起居注是延續皇室血統純正地重要依據。小桂子講情由講了出來。三個內閣大學士也是為難地很。既然沒有人親眼所見。那誰知道皇上臨幸了瞿氏沒有?若是將來生出了皇子出來。這豈不是又是個無頭緒地案子?所以這事若是不明白。還真不好決斷。
沐天波道:“你們在殿外沒聽到什麼響動嗎?”沐天波說到這裡。老臉不由得一紅。但國本為大。他也不再顧及不了這麼多了。
小桂子道:“這鑾殿比不得寢宮。鑾殿這麼大。就算裡面有響動咱們在外面地又如何能聽地出來。所以奴婢才情三位閣老來拿主意。這起居注到底該如何記載?”
“咳咳……”楊嗣德尷尬地咳嗽一聲。撩了撩涼袍道:“此事不可大意。明日早朝後咱們覲見時向皇上問個明白便是了。”
“這個……”沐天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周慕白也連聲附和道:“楊大人說的有理,咱們身居高位,國本之事應當不計個人得失,是要問個清楚,就算皇上怪罪也是我們三個共同擔當。”
周慕白說地大義凜然,其實早有了溜之大吉的打算,這種渾水他可不願意去趟。
晨光降臨,東方出現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一縷晨光透進鑾殿,朱駿趴在御案上悠悠轉醒,緬甸的夏日裡就算是夜都是熱的,他的衣襟上已被汗液溼透。朱駿抬眸,赫然看見瞿慈趴在鑾殿的玉石階梯上睡著了,她用手趴著頭面的階梯,頭抵在雙臂上,身體微微起伏發出了極其輕微的鼾聲,朱駿這才想起昨天夜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