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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他是知道的,永曆剛即位時便任他為內閣大學士。
當時清軍攻佔廣州,進逼桂林,永曆帝嚇得驚慌失措,又要逃奔四川投靠李定國所部,瞿式耜堅決反對,但是永曆態度堅決,瞿式耜只好請求留守桂林。當時桂林總督張同敞,從靈川回桂林。聽說城裡人已走空,只有瞿式耜沒走。同敞平時十分敬重瞿式耜,知道他的為人,意識到他已抱定殉國的決心,立即泅水過江,趕到留守衙門。見式耜說:“形勢這麼危急,你怎麼辦?”式耜說,“我是留守,有責任守好這地方,城存與,城亡與亡。今天,為國家而死,死得光明磊落。你不是留守,為什麼不走?”同敞聽了。突然嚴肅起來,說:“要死,就一起死。老師,你難道不允許我和你一起殉難嗎?”張同敞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和式耜一起飲酒,談笑自若。東方漸漸發白,清兵衝進衙門,要捆綁他們。式耜說:“我們不怕死,坐等一夜了,用不著捆綁。”和同敞昂首闊步走出衙門。
攻陷桂林的是清定南王孔有德,原大明登州守將。他一心想收降式耜瞿式耜。這次聽到式耜被俘,很高興,看到瞿式耜進來便和顏悅色的勸降,反覆引譬,都被式耜嚴詞拒絕。孔不認識張同敞,要他跪。張同敞不脆,反而揭孔的老底,破口大罵。孔惱羞成怒,打同敞耳光;手下的衛士。有的撳同敞頸椎骨,要他低頭;有的用刀背敲同敞膝骨,要他下跪。臂骨被打折,一隻眼睛被打瞎……。式耜看到這種暴行,遏制不住心頭憤怒,挺身遮住同敞大聲說“廣西總督張同敞是國家大臣,他和我一樣抱定為國犧牲地決心,要死,我們一起死。不得無禮!”孔有德知道一時無法勸說。命令把兩人囚禁在風洞山臨時監獄裡。
入獄後他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卻念念不忘國家的抗清大業。他偷偷託人寫了一封密信給李定國。告訴他清兵在桂林的虛實情況,要他迅速襲擊桂林。恐怕因自己囚禁而李定國所顧慮,又叮囑說:“事關中興大計,不要考慮我個人得失。”這封信被巡邏兵搜獲,獻給孔有德,孔知道無法改變他報國的決心了。
在一個上午,幾個清兵,到囚室來要他們出去。瞿式耜看到這情況,心裡明白,面不改色,寫下一首絕命詩,從容走出獄門。遇到張同敞,同敞說:“今天出去,其痛快!死得好!”
(這裡的廢話比較多,只是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兩個人。)
朱駿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瞿式耜地女兒,朱駿一把搶上前去握住瞿慈的手,又問了一遍:“你當真是瞿學士的女兒?”
瞿慈更是扭捏。徒勞地想要抽回被朱駿捏地生痛地玉手。低聲道:“是。”
朱駿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一些。瞿式耜與李定國、沐天波三人可謂是永曆帝地三大臺柱。雖然早已以身殉國。朱駿對這樣地忠烈之士卻甚至感佩。他鬆開握緊瞿慈地手。正容道:“你是忠烈之後。如何能夠進宮來做這種下賤地事?”
瞿慈小心翼翼地抬眸望了朱駿一眼。又迅疾地垂頭攏了攏鬢前散發地髮絲細語道:“皇上。家父殉國前曾安囑過奴婢。說奴婢雖是女兒身。心中也要存著君臣之道。奴婢無以為報。只能在宮中伺候皇上。也算是遂了家父地心願。”
朱駿也不勉強她。道:“既然你願意留在宮裡頭也成。只是一些粗活就不必做了。朕乏悶便給聊聊天解悶吧。”
瞿慈見朱駿和顏悅色。並沒有擺出皇帝地架子。也漸漸地減去了拘泥。只是兩頰仍然紅彤彤地。垂著頭不斷地用指甲颳著掌心。低聲道:“奴婢謝過皇上。”
朱駿大大咧咧地坐在鑾椅上。道:“你也不用站著。找個位置坐下。更不要自稱奴婢。瞿學士朕是素來仰慕地。”
瞿慈道:“小女子不敢君前失儀,在這鑾殿之上是不敢坐的。”
朱駿知道這個時代地女性就是這樣,講究的是三從四德,更何況在君王面前,強求他坐下反而會使她不安,想要安慰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只好故作輕鬆的道:“瞿慈,你在宮中可待的慣嗎?不若朕找個人伺候你,朕整日忙於國事,實在不能照料你。”
瞿慈聽朱駿直呼她的姓名,所說的話卻帶著關切之意,倒不似君臣,彷彿二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似的。瞿慈小臉窘迫地望著腳尖,纖手不斷的摩擦著衣襬,忍不住吃吃的笑了笑道:“小女子不敢勞煩皇上關心,皇上該已國事為重,江山社……”瞿慈不經意的抬頭瞥了朱駿一眼,見朱駿也是望向她,二人的眼光交錯,瞿慈帶有些驚恐的錯開眼眸,聲音也嘎然而止。
朱駿被少女的扭捏也弄得有些尷尬,他乾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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