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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喝了一口道:“在下大理寺少卿楊景文,吾皇聖明。”楊景文說到這裡時對天拱了拱手才繼續道:“敕令本官來此與諸位大人問幾句話,諸位可願意回答?”
第一第一百一十二章:不老實 殺你全家
“楊大人但問無妨,下官們知無不答。”郡守們紛紛起身拱手,強擠出笑容附和。
楊景文面無表情的翻閱案宗,抬眸道:“景泰郡守土渾何在?”
“下官是景泰郡守土渾,大人有何要問的?”一名臃腫的緬官離座而出,媚笑道。
楊景文臉色一變,拍案道:“七年前景泰郡修建堤壩,你貪汙了多少銀子?四年前一場緬人與豪強的訴訟,那緬人明顯佔理,你反而讓人將他當堂毆打。新始一年,吾皇奉天監國,為教化萬方,傳旨各郡建學宮使民習孔孟正道,戶部調撥了八千兩銀子給你,你貪墨了多少?”
一連貫的問題將那土渾的緬官問的發懵,這些雖只是他任景泰郡守以來的冰山一角,卻也是隱秘的不能再隱秘的事,大理寺如何會偵知的?他不知道的是,自新始帝監國以來,便有各地錦衣衛密探分赴各郡,藏匿於郡城四處蒐集資料,雖然這一年中只有二、三件查有實據,也足夠這些緬官嚇破膽了。
“啟稟大人,下官知錯了。”面如土色的土渾慌忙跪下,道:“從前先王主政時修堤壩貪墨了些銀兩是有的,收受了豪強賄賂胡亂判案也是有的,只是這學宮乃是天朝皇帝陛下主政以來下發的第一道諭旨,下官是絕不敢貿然貪墨的,天子監國以來,各郡沐浴皇恩浩蕩,下官更是洗心革面,如何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請大人明察。”
楊景文心裡冷笑,緬官與大明的官員倒都是機靈的很,都懂得避重就輕的道理,從前貪墨的銀兩認了無所謂,畢竟那時候當政的緬王,屎盆子大可以往那斷子絕孫的傢伙頭上扣,君王無道,咱們這些做臣下的做點缺德事還情有可原。但修建學宮之事乃是新始帝攝政以來詔諭各郡要辦的第一件大事。就算是打死也是不能認地。
楊景文端起文案上的茶杯吹著茶沫,臉上已冷如寒霜一般,悠悠道:“既然土渾大人不認罪,那麼本官便給你點提示好了。”他拿起桌案上一張卷宗,念道:“新始二年三月,陛下詔諭各郡修建學宮,乃調戶部紋銀八千兩分發至景泰郡,景泰郡守土渾偷工減料。從中剋扣工匠銀錢不算,乃用青竹充巨木,山泥混雜石料,獲利三千五百兩。土渾大人,本官可沒有說錯吧?”
“有…不,沒有,下官自新皇監國以來,早已洗心革面。請大人明察。”土渾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是如何詳細的得知自己底細的,但剋扣學宮建造銀兩的事是絕對不能認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說話反而利落起來,他抬頭肅容道:“大人。下官從前雖有不法之事,但學宮乃是皇上教諭萬方的恩德。別說偷工減料,就算是貪墨了一文銅錢,那也是斷子絕孫爛屁眼的事。”
楊景文哈哈一笑,撫案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他正容向審判肅立地皂吏喝道:“來啊,去取景泰郡的賬冊來。”
片刻功夫,便有一個皂吏捧來一部半新的賬冊,楊景文將賬冊拋到土渾腳下。道:“土渾大人。你睜開眼看看,這裡面記著你建學宮的所有用度。可有什麼遺漏的嗎?”
土渾哆嗦著翻開賬冊。只看到其中每一筆採購。每一次工薪花費結餘都記得清清楚楚明白白。可這賬簿與自己私藏地賬簿又略有不同。他轉念一想。難道是府裡地主簿賣了自己?否則大理寺卿如何能夠知道地這麼多?土渾驚懼交加。早知道如此。這罪認了也就是了。如今被人抓了個現形。還多落上了個瞞報上差地罪名。
“大人。下官知錯。下官豬油蒙了心。請大人責罰。”土渾拜伏餘地。連聲求饒。身畔地郡守們再也坐不住了。心裡已經認定大理寺掌握了他們貪贓枉法地證據。紛紛離座伏拜道:“下官也有罪。請大人責罰。”
“來啊。剝去土渾這廝地官服翅帽。他既然貪墨了一文銅錢就是斷子絕孫。本官便成全了他。”楊文景大喝一聲。丟下案上地籤牌:“帶人去景泰郡捉拿他地親族。一併治罪。”
七八個皂吏提著水火棍、鎖鏈呼喝一聲制住土渾將其抬走。廳內只回蕩著土渾淒厲地慘叫聲。郡守兔死狐悲。心驚膽顫地低著頭各自想著從前劣跡斑斑地事蹟。有人不由得瞄了一眼大理寺少卿桌案上厚厚地卷宗。心裡更是沒有了僥倖。想來在場地一個也別想跑了。
楊景文長身而起。語氣放緩道:“諸位不必驚懼。土渾這廝有錯不認。本官才給他判個砍頭抄家地小罪。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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