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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報功績。末將還請皇上看在他平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他一命,讓他戴罪立功。”
沐劍銘、李霄、王秋三人一齊跪倒。身後的指揮使同知、千戶等將佐也稀里嘩啦的跪了一地。
“皇上。”周慕白也站了出來,他是個通透人,一眼就看出皇上並非是真心要斬張有德,只不過是想敲山震虎而已,屆時大家一起為他求情,皇上有了臺階可下,自然也就將死罪改為活罪了:“張指揮雖然虛報戰功,但此戰地功績卻是實打實的,皇上賞罰分明,既要治張指揮使虛報戰功之罪,同樣也該賞他連夜率忠勇營追斬暹羅人之功,因此,微臣以為張指揮使功過相抵,再稍加懲戒一番便可。”
“求皇帝陛下赦免張將軍。”緬將們兔死狐悲,也紛紛跪倒。
朱駿見威懾的差不多了,於是虎著臉道:“張有德,既然同僚們都願為你求情,朕便赦了你地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罰你在府衙前責打二十軍棍,你可服氣?”
張有德被朱駿一折騰,雲裡霧裡的還未回過神來,頓了片刻才道:“末將甘願受罰。”
兩名親兵將張有德叉出,很快,府衙外傳來一陣陣的杖打聲,二十軍棍原本是極重的刑罰,往往許多人還未打完便死在這軍棍之下,但朱駿料想張有德在明軍中頗有聲望,那些行刑的親兵應該不會下重手才是。
處理完張有德之後,朱駿的嘴角揚起一絲殘酷的笑意,他高聲道:“暹羅大軍士卒不過三萬,如今報到朕這裡的斬敵數竟有九萬之多,朕想知道,這多出來的六萬斬敵數到底是從哪來地?”
黑壓壓的將軍跪的滿地都是,緬將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只聽得朱駿繼續道:“沒人自首嗎?既然如此,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朱駿的話音中寒意滲人,一名膽子較小的緬將已告饒道:“皇帝陛下,末將所部實斬暹羅人四百二十一人,虛報二千五百,請皇帝陛下降罪。”
府衙內瞬間安靜下來,緬將們如坐針氈的將頭埋在雙臂之間,戰戰兢兢的聽候朱駿的發落。
朱駿悠悠的坐在堂前不再言聲,半眯著眼,似乎睡著了。
片刻過後,又一名緬將叩首道:“末將所部實斬暹羅人三百二十,虛報一千九百,請皇帝陛下降罪。”
朱駿地眼睛張開,掃視堂下緬將,又微微閉上。雖然朱駿沒有做聲,但是對於這些心虛的緬將們來說卻比龍顏大怒更加嚴重,強大的威壓之下,披著重甲的緬將們已是汗流浹背,接著又是一名緬將橫下心叩首道:“末將所部實斬暹羅人一百七十三,虛報九百八十人,末將知錯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緬將叩首認錯,緬將這才知道,這個一臉溫和的皇帝也不是好蒙的。
朱駿待所有人都報過數目之後,心裡粗略算了算,發現數目差不多吻合,這才張眸道:“張有德指揮使是朕的心腹愛將,杖責他二十軍棍,朕也甚為不忍。諸位將軍既然自請受罰,那麼你們來說說看,朕該打你們多少軍棍。”
嫡系的心腹都捱了二十軍棍,緬將們自知聖眷比起張有德連根毛都算不上,於是紛紛道:“願受三十軍棍,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對。”朱駿似乎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地神色,他搖了搖頭。
緬將們個個心驚,三十軍棍已是極限了,若再往上加非出人命不可,但此刻見朱駿搖頭,只好硬著頭皮道:“末將願領四十軍棍。”
朱駿地臉上終於綻開了淡淡的笑意,用指節拍打著桌案道:“依朕看每人去領十五軍棍便可,不過朕有言在先,下不為例,若張有德再虛冒戰功,朕立即將他斬首示眾,爾等與他同例,都明白了嗎?”
緬將們大喜,紛紛謝恩。雖然要挨十五軍棍,但皇帝地心腹愛將打了二十,沒有人不服氣的。
張有德捱了打,雖說行刑計程車兵並未打的太重,卻也將屁股打的皮開肉綻,只好躺在營中歇息,有親兵為他打來熱水,用布沾了沾將它貼在張有德血肉模糊的臀部,打過軍棍之後最要緊的除了上金瘡藥外就是敷上熱巾,將血活化開來,否則難免會落下病根。張有德疼痛之餘,卻不免覺得有些丟人,哼哼了幾句對那親兵道:“營裡可有人笑話我嗎?你去打聽打聽,哎,我老張一世英名恐怕要毀於一旦了,將來如何好意思出去見人?”
那親兵笑著回稟道:“大人冒領軍功雖說有違國法,卻也是為咱們神勇營的弟兄們虛報的,弟兄們感激都來不及,哪裡還有人笑話大人。”
張有德放下了心,仍是覺得此事大是丟人,他在整個南軍之中既是老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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