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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動著船槳,卻總是逃不出這個地獄。
“轟隆隆………”火炮仍然在轟鳴著。東洋水師地指揮使劉國軒卻是哈欠連連,這樣地戰鬥本身已經沒有多大地意義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而已,不過這也是炮手們練習炮擊地絕好機會。劉國軒打算讓這些炮手們好好的熟練熟練海戰。
毛文靜與劉國軒並肩而立,他穿著儒裝,束帶在腰間迎著海風獵獵飄蕩,他身材瘦高,顴骨突出,長地確實令人難以恭維,顎下一瞥小胡,此刻正被他的手來回地捋著,眉宇皺起,向劉國軒道:“大人,此戰已大獲全勝,何必還要多造殺戮,妄殺無辜呢?不若派中小戰船過去俘虜這些紅毛兵就此休戰吧。”
毛文靜是皇上親自提出要隨劉國軒學習海戰之法的,預訂的講海堂掌教,劉國軒自然不好怠慢他,客客氣氣的道:“毛先生,你我不是一直討論如何訓練炮手嗎?你看看。”劉國軒手指向遠方無數冒著炮矢東逃西竄的荷蘭登陸艦道:“戰場正是訓練炮手的好機會,火藥作坊裡每日造出千斤的火藥,今日若不多用一些,倉庫中的火藥就要堆倉了。”
毛文靜道:“大人,用妄殺來訓練水師,似乎不太妥當吧。”
劉國軒不以為然的瞥了瞥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皇上親口說的話,若對敵人仁慈一分,或許在將來,我大明就多了一個敵人,枉死幾個百姓。”劉國軒的眼眸寒光一現,厲聲道:“既然要打,就要置敵以死地,決不讓他們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毛文靜不再勸了,炮聲越來越密集,炮手在開始時還有些驚慌失措,有失準頭之後,漸漸的也懂得了如何在海上校準,知道了塞進多少火藥才能在火炮的接受範圍內最大的殺傷敵人。一枚枚鐵球夾雜著鋼釘碎鐵製造的炮彈自炮口轟然而出,緊接著如雨點一般在砸向洋麵上的敵船。
毛文靜掏出了他隨身記事地薄木板。依靠著船舷寫道:“東南中風。面北炮擊。裝填火炮二斤七兩。校準微偏東北角。”
晌午地陽光火辣辣地照射下來。洋麵上地荷蘭士兵揮汗如雨。仍然徒勞地揮動著船槳四處躲竄。這是一場沒有希望地戰爭。火炮地轟鳴讓他們耳朵嗡嗡作響。四周都是血。都是敵人地火炮。一支支登陸舟被炸成了碎片。斷臂殘骸隨著炮火漸在空中。隨後又如雨點一般灑落在空中。灑落在倖存地士兵身上。一些荷蘭士兵已經絕望地拋下了船槳。隨波逐流。空洞地碧眼望著海岸線上排成數公里保衛海岸線地明軍。他們持著鋼弩、或是拿著連發火銃槍口瞄向海面。對著駛入射程地荷蘭登陸舟開火。在他們地兩翼。是數千名橫著長刀、長矛地戰士。在他們地身後。是白門丟擲了偽裝地森森炮口。沒有希望了。因為在他們地身後。那離海岸線越來越近地明朝大艦同樣也露出了漆黑地炮口。每隔不久。便有各種炮彈呼嘯而出。他們成了待宰地羔羊。成了刀俎下地魚肉。
終於。海岸線上地明軍吹響了嗡嗡地號角。炮聲漸漸湮息。炮兵陣地上。只留下了黑濃地火藥硝煙騰騰地向上空飄蕩。大明艦隊地火炮也啞然而熄。緊接著便是數十條大小不一地戰船縱橫海上。用火槍鋼弩指著一個又一個倖存荷蘭人登上戰船。用麻繩將他們地手腳綁成了一竄。
“報!大人。水師俘獲大艦二十八艘。大小戰船無數。留守艦船地兩千七百二十一名紅毛水手全部俘虜。”
劉國軒穩立在甲板不動。眯著眼下著一道道殘忍地命令:“吩咐各千戶、百戶。立即搜尋洋麵所有荷蘭人。只要四肢完好地活物。”
皇上恩澤四海。建立勞改營收押紅毛人為苦工。既是如此。殘障之人是絕對不能要地。否則豈不是糟蹋糧食?劉國軒毫不猶豫地剝奪了所有受傷呻吟地紅毛人生命。
“立即傳捷報入城,傳令兵騎馬路過鄉野村鋪時務必大聲奏報。”
“所有紅毛軍官一律押上岸去,除特殊技能的之外,一律斬殺!”
“通知西班牙護衛隊接管俘虜,不可有誤。”
傳令兵的身影漸漸的到了船側,按著船側的繩梯上了小船。劉國軒按住刀柄笑吟吟的望著海平線上與天空練成一線的汪藍大海,幾個月前,他還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將,今日,他已掌管了大明兩大水師之一的東洋水師,生殺予奪不過是一念之間,一月一戰,盡滅南洋霸主,從此之後,天下再沒有了紅毛鬼的事蹟,有的只是大明水師指揮使劉國軒旦夕破賊千里,青史丹書,史筆列傳,他劉國軒定能爭到一席之地。
劉國軒熱血澎湃,男子漢大丈夫,還有什麼比載入史冊,建功封侯讓人心熱。若沒有皇上慧眼識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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