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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哪裡會和你們這些狗賊一般偷襲我大明船廠,恐怕你們是建奴人的奸細吧。”
這一番話下來,堂下地天地會成員們面面相覷,這時,有幾個對天地會忠心耿耿的會眾臉上露出喜色,有人站出來凜然道:“你這狗官倒猜對了。我們和天地會沒有任何瓜葛,更不是建奴韃子的細作。”他頓了頓道:“我們乃是南洋的海匪,聽說海都富庶,特地想來幹上一票,不想反而栽在你們手裡。”
刑部主事官眼眸一亮,道:“對,你們就是海匪,好大的賊膽,竟敢襲擊我大明船廠。”
刑部主事官當然知道這些就是天地會的賊人。只是皇上有過吩咐。這天地會的身份是決不能審出來的,不管如何。天地會畢竟是反清組織,他們襲擊船廠自然是罪惡不赦,但如此鬧將起來反而會讓人看到反清復明內部組織中的不睦,另外也等於是公開與臺灣鄭氏集團翻臉,如此一來,這暗鬥就變成了明爭,只會讓滿清看笑話。
因此,主事官咬定了這些人不是天地會地分子,不管他們供認自己是海盜還是滿清細作,只要能夠冠冕堂皇的判罪就成。因此待那人話音剛落,主事官的驚堂木已經拍出:“此案算是明朗了,既然案犯已供認不諱,來啊,給這人畫押。”
立即就有書辦拿著審判的記錄過來,讓那人畫了押,其餘的天地會分子看到先前那人供認自己是天地會份子反而捉去用刑的慘狀,也就不敢噤聲,一個個乖乖的畫押。之後刑部主事官所下的判決是全部就地處決,此案才告一段落。
趙三喜仍然還是天地會海都分舵的舵主,他地身份併為揭穿,在審判的當天,他便傳了一封密信前往臺灣,這信中自然是指責霍老爺子胡亂指揮,使得大部分兄弟蒙難,自己帶著二十多個兄弟拼了性命總算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僥倖得脫,反正霍老爺子已被亂刀砍死,有多少屎盆子儘管往他頭上扣便是。這封迷信隨著商船輾轉了半個南洋,直到一個月之後才到達了臺南,此時鄭氏水師已經完全殲滅了臺灣水域的荷蘭艦隊,登陸之後不斷收復臺灣的各處荷蘭據點,在一座大營內,身穿三爪蟒袍的鄭成功去除了信箋上的印泥,掏出信箋認真看了起來。
油燈下,鄭成功國字型的闊臉已是愁容滿面,看完之後,他不動聲色的將信箋傳遞到身畔的一名書生手裡,低啞地聲音道:“永華先生。這是海都城傳來地訊息。”
這書生名叫陳永華,化名為陳近南,是鄭成功地主要謀士之一,他以玄天上帝信仰為掩護,成立了天地會。尊化名為萬雲龍地鄭成功為龍頭大哥,從事反清復明的行動。此時陳永華已年近四十。全身一副儒雅之氣,顎下是一縷漂亮的長鬚,哪裡像是個黑幫頭子,他神色不動的接過信,看完之後便將信紙放在煤燈之上,將它燒成了灰燼。
“咳咳……”鄭成功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自抵達臺灣,由於水土不服,他已染了風寒。這數月以來總是不見好,今日得了這個沮喪地訊息難免又舊病復發,陳永華連忙攙扶他坐回椅上。道:“王爺不必憂心,這畢竟算不得什麼大事,好在新始並未察覺出是我們天地會所為,否則翻起臉來,大家面子上都好不看。”
鄭成功吞了一口潤喉的苦茶,稍微捋平了氣息,這才道:“新始此人,越來越高深莫測了,這一次折了這麼多人手。又讓他佔盡了上風,本王實在不甘心哪。”
陳永華不好說什麼,只好笑著慰藉道:“好在趙三喜仍然沒有死,只要咱們還有人在海都,早晚會壯大起來,王爺安心養病才是正理,這些事陳某自會料理。”
“永華先生。”鄭成功頓了頓,胸口一口悶氣沒有透上來,直到許久才道:“依你看。這陳三喜是否有什麼鬼?分舵裡近四百個兄弟,為什麼偏偏只有他和二十餘個老部下活了下來?他在信中說自己被明軍圍的如鐵桶一般,他又是如何衝殺出來的?種種跡象,我們不得不防
陳永華卻很是不以為然,自郡王生病以來疑心是越來越重了,他踟躕道:“陳三喜原本是福建豪傑,在福建綠林也是個闖出來字號的角色,近年來跟隨王爺也頗立了些戰功,依陳某看。此人應當不會投敵。”
鄭成功點頭道:“是本王多慮了。若真如陳三喜所說,這霍東也太過驕橫了一些。他畢竟是個外人,剛剛進了海都該多聽聽陳舵主的意見,如何能夠擅自主張去襲擊船廠,哎,都怪本王識人不明,原以為陳三喜在海都做的不好,想讓霍東帶著一批人去幫幫他,竟不能想霍東這麼一大把年紀竟如此不知事,闖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哎……”
陳永華緘默不言,當時延平郡王說要讓霍東去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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