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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之後,有守備官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國軒滿面紅光,口中噴吐著酒氣道:“延平王與諸位將軍在皇城裡喝酒,皇上親自賜的宴,現在估摸著已經睡了,他們都是勳爵大官,既然到了這裡,難道還讓他們出城來和我們這些大老粗睡在一起?”
劉國軒一語雙關。又說明了原因。暗地裡又挑撥延平王與諸遊擊、參將不願意和士兵們患難與共。
守備們紛紛點頭。延平王與將軍們酒過正酣。大半夜地如何願意再回營來。這個理由實在無懈可擊。幾個大老粗放下心。擠眉弄眼地發出一陣陣奸笑。
嘿嘿。他們喝過了酒。不知道夜裡是否會有幾個小娘子陪床。嘖嘖。還是當將軍好啊。哪像咱們這些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守備官。
劉國軒輕咳一聲。肅容道:“延平王急著去歇息。又擔心諸位兄弟在城外住地不慣。因此特遣本將回營照看。諸位。營中地情形如何?”
有個守備站出來道:“營中一切安好。”
劉國軒翹起二郎腿。嘴角處露出一絲冷笑。陰陽怪氣地道:“不見得吧。依照延平王地軍令。到了子夜務必要派出前哨、後哨、暗哨四下巡邏。其餘地士兵必須熄了篝火回帳歇息。如今已到了子時三刻。本將進營時為什麼沒有看到任何哨馬?營中又為什麼如此喧譁?”
劉國軒的突然翻臉讓守備們面面相覷,鄭成功治軍極嚴,如今的延平王鄭經也是異常嚴厲,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真要追究起來也夠這些傢伙喝一壺的了。
大家慌忙向劉國軒請罪道:“劉將軍,將士們在海上顛簸了這麼酒,朝廷又下了犒賞地酒肉,偶爾放縱了一些,還望劉將軍恕罪。”
“是啊,是啊,劉將軍平時待咱們最是寬厚不過,還請劉將軍恕罪,末將再也不敢了。”
“劉將軍,這裡並沒有敵人,太過風聲鶴唳了反而不好,您沒看到咱們登岸時歡迎的百姓嗎?再說附近還有明軍駐紮,斷然是不會有問題地,弟兄們在海上餓了這麼久,今日能夠酒足飯飽,全當是劉將軍的恩德,末將人等定當銘記在心。”
這些守備屬於低層次的官員,鄭經欲奇襲海都的事屬於高度機密,當然沒有辦法得知,船一靠岸時延平王便於將佐們進了海都,也沒有吩咐嚴加戒備之類的話,守備們放鬆警惕是人之常情。
劉國軒臉色鬆動了一些:“這也是延平王的吩咐,讓本將回營也是督促弟兄們戒備,哎,延平王也是的,今日本是個大喜的日子,大夥兒又喝了酒,放縱放縱也沒什麼,可是延平王同樣說過,若是今夜有守備懈怠防務,務必要本將將你們的名單給他,他再一一治罪,本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守備們一下子慌了神,個個如喪考妣地不知所措,鄭軍軍法嚴明,既要治罪,至少都是二十軍棍,這要是打下來。半個月都別想從床上爬起來,自己這些人衝鋒陷陣,又刻意巴結將軍們得來地守備之職,多半也要被人取代了,通常做守備官的都是窮苦出身,否則也不會在軍中混了這麼久當個既無品級又沒俸祿只有一丁點餉銀地守備官了,延平王這麼來一下,弟兄們的前途也就黯淡無光了。
劉國軒突然站起。喝道:“來啊,將諸位將軍地印綬和戶部地文批取來。”
立時便有幾個錦衣衛服飾的番子端著一個蓋了紅布的托盤進來,劉國軒掀開一角,從中取出一份蓋了兵部印章的文書出來,念道:“金廈水師守備李得福上前來。”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守備滿是疑惑,上前道:“將軍有什麼吩咐。”
劉國軒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守備,不,是李千戶。皇上體恤你在軍中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特地頒發了千戶所的委任狀你,從此以後,你便是東洋水師營的千戶大人了,好好幹吧,這是印綬,這張是兵部地委任狀。從此以後你便是堂堂正正的軍官,每月的薪俸有二十兩銀子呢。”
“千…千戶?”李得福結結巴巴的反問。其實在軍中千戶和守備所管轄計程車兵人數相當,職責也並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是千戶乃是堂堂正正朝廷認可的軍官,而守備是戰時的臨時編制,不但沒有俸祿,出了營門,你連個屁都不是。
最重要地問題是,衛所的千戶屬於世襲職業,老子是千戶。兒子接了班也是千戶。戰時是軍官,平時便是軍墾地中的地主。這可是精鋼打造的鐵飯碗啊,多少大頭兵夢寐以求的好職業。
李得福猶如做夢一般接過了印綬和委任狀。嘴裡仍然哆嗦著:“將軍,這真是皇上賜給我的?你可不要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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