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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駿不知道的是,對於這些常年在深山中生活的克倫族人來說,野象的威力猶如後世二戰中的鋼鐵洪流一般,勢不可擋,上一次驅逐野象便丟下了十幾個族人的性命,除了趁機獵殺了一隻小象,根本就不能動彈野象們一絲一毫。若是朱駿能夠驅走野象,簡直就是山寨的大救星,別說掏心窩子,就是拿他當山神供拜也不在話下。
一行人走了片刻,前方出現了一個高拱的山澗,土倫指了指出口道:“過了這裡,便到了山峰的對面了,只要再走些時候,便可下山,山腳處便是我們的寨子。”
等走到山澗,已是半山腰上,朱駿遠遠眺望,前方盡是連綿不絕的崇山,對面的山峰高可入雲,在兩座山峰之間,一棟棟竹樓隱沒在樹叢之中。
“那就是貴寨嗎?”朱駿指了指山腳。
“正是,朱兄弟請隨我們來,到了那裡,我的族人會好好的款待你的。”土倫臉上帶著笑意,抖擻了精神,將頭頂黑色的頭巾扶正,一張枯手拉住朱駿的衣襬加快了速度。
下山的路比之上山要快了許多,頃刻間,數十人的隊伍便下了山,原來這山寨果然是依山而建,共有前後兩門,後門通向山峰,而前門則是一片數里地的平原,前門處有累積著巨石,所以不渝野象來襲,只是那前門外的百來畝莊稼卻被野象們踐踏的一乾二淨,整個山寨只有兩百來戶人家,每戶各自住在吊腳樓裡,與雲南的一些少數民族的風俗倒也相近。
土倫引著朱駿等人從山寨後門進寨,先是請朱駿到他的吊腳樓裡喝茶,克倫族的茶中以甜為主,也不知放了什麼甘草,飲到嘴邊竟能感覺到濃重的香甜,等咽入口中焦渴盡去,只覺得神清氣爽,別有一番滋味。
很快,村裡的一些長者便三三兩兩的聚集在土倫的吊腳樓裡,土倫不斷的嘰裡呱啦的拍著朱駿的肩膀向長者們說了些什麼,接著有的長者對著朱駿點點頭表示善意,更多的長者陰沉著臉嘰裡呱啦的反駁幾句,最後氣啾啾的席地坐到樓中角落,看也不看朱駿一眼。
朱駿猜測這些人在對待自己的問題上起了爭執,索性默不作聲,端著盛茶的竹筒在一旁冷眼旁觀。
土倫地臉也漸漸陰沉下來。與幾名長老爭執了幾句。而後略帶著一些愧疚地對朱駿用漢話道:“朱兄弟。村裡地很多長者們大多數認為你是個騙子。讓我不要中了漢人地詭計……”
朱駿不待土倫說完。已從容地放下竹筒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麼朱某無話可說。這便告辭了。至於那些鐵屑。朱某信得過長老就不必查驗了。你以後讓人每日背幾筐到村子裡去。我自然會給你們公道地價錢。你們寨中沒有糧食。也可以讓他們背幾簍糧食回去先救救急。其他地。等你們有了銀子自可以去買一些。”
“朱兄弟請聽我說完。”土倫滿臉地愧色轉而變成了忿忿不平:“朱兄弟願意幫助我們。土倫也不是個不識好歹地人。這些長者們不相信你。我土倫卻相信你。只要我還是山寨地長老。就沒有人可以趕你走。你暫且坐下等等。”
土倫側回身。又開始跟長者們爭論起來。顯然這一次他地聲音洪亮了許多。正當朱駿有些不耐煩地時候。爭吵終於結束了。大多數長者地臉色仍然深沉。卻保持著沉默。
土倫對朱駿行了個胸禮:“朱兄弟。長者們已經答應讓你試一次。他們對漢人仍有芥蒂。所以才會如此。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不久之後。你能讓他們刮目相看地。”
朱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去讓我地侍從帶我地人進山。只是這山路實在崎嶇。長老可否讓幾十個族人隨我地侍從一起去。”
土倫自然應承下來,二人分別囑咐了族人和侍從,一個讓他們隨行引路,一個讓他們回去送信,便又重新回到吊腳樓裡。
崇山峻嶺之中既有別有洞天的洞穴,又有光著腳丫便能翻山越嶺的土人,今日,朱駿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現在收購鐵屑的事對於朱駿來說反而成了次要,緬甸原本就是多山,若能善加利用,別說篡位後的王莽白,就算是滿清進剿,又能奈何?
朱駿對於山地所知甚少,而眼前的這些克倫族人確猶如穿行在大山峻嶺中的鬼魅,來去如風。要想訓練出一支能夠適應山林作戰的軍隊出來,還非得克倫族人幫助不可,這一次若是能幫他們解決野象,再稍加籠絡,不怕他們不幫自己這個忙。
“朱兄弟,我看你眉頭緊蹙、心事叢叢的模樣似乎有什麼為難之事。”土倫已湊了過來,拿著一個盛滿了茶水的大竹筒將朱駿面前的竹筒滿上。
朱駿嘆了口氣道:“土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