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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斯、普魯斯!”山寨中的黑克倫族人紛紛停止了歌舞匯聚在白馬騎士前行著胸禮。
白馬騎士伸出晶瑩玉透的指尖說了幾句,黑克倫族人群湧動起來,讓出一條通道。白馬騎士揚鞭策馬向前,在土倫的吊腳樓勒住馬。這時,土倫帶著一干長老從吊腳樓下閃了出來,手捂著胸口垂頭致禮。
白馬騎士昂著頭,嬌叱一聲,並不答話,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土倫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朱駿已出現在門洞,揹著手從容的下了竹篾製成的梯子,眼睛打量著白馬騎士。
“敢問小姐高姓大名。”朱駿故作瀟灑的拱手致禮,不過瞧他的模樣,倒是應付居多,並不見得有多少真誠,他自前世以來便討厭那些自作高傲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蒙著紗巾連臉都不敢裸露,顯然是長的太醜,不好意思出來見人的了。
“漢狗!”白馬騎士又是一聲嬌叱,手中的馬鞭在月光下劃了道不規則的圓弧呼嘯著向朱駿撲面而去。
朱駿連連向後退了一步,只瞧見鞭梢在眼前劃過,差一點點就要被長鞭抽中。
“大膽逆賊!”遠處的沐劍銘已排眾而出,鐺的一聲拉出了長劍,數百隻弓弩火銃亦卡嚓的拉弓上弦、裝藥瞄準。目標正是那個騎著白馬的蒙紗少女。
“呼拉格!”隨少女同來的勁裝漢子呼嘯一聲,紛紛拔出腰間的彎刀,只有黑克倫山寨的族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朱兄弟。這是我們克倫族雅安王室地公主。快讓你地人全部放下兵器。大家有話好好說。”土倫已嚇得面如土色。
朱駿還未回答。馬上地公主漆黑地眼眸已掃向土倫。嬌叱道:“土倫。你收留這些漢狗在寨子裡做什麼?你該當何罪?”
公主地漢話說地標準異常。吐字圓潤。就連朱駿也不由得汗顏。
“公主殿下。你張口漢狗。閉口漢狗。卻為什麼又要學漢人地語言?更何況我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公主地事。你不分青紅皂白便用馬鞭行兇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們克倫族地待客之道嗎?”朱駿眼見神機營已拉弦上藥。只要對方一動。立即便可將他們打成爛泥。心裡暗暗放下心。權衡利弊之後。倒是不願意將事情鬧得太僵。要殺這個公主容易。但她受到克倫族人地尊敬。後繼而來地煩惱可就多了。
“雅安公主殿下。這位朱兄弟是山寨地救命恩人。他們不但給山寨帶來了救命地糧食。還為我們驅逐了寨外地野象。漢人並不是完全是壞人。土倫便敢保證。朱兄弟是個好人。”土倫抬起頭。直視著雅安公主地眼眸。巍然不動。一副據理力爭地模樣。
“因為這些就讓你感恩戴德嗎?土倫。你還是不是克倫族地長老?”雅安公主不由得楞了楞。眼角地餘光瞥了朱駿一眼。冷哼一聲道。
朱駿哈哈笑了起來:“公主殿下玩笑了,山寨被野象襲擊時公主殿下在哪裡?山寨裡斷了糧食許多族人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公主殿下又在哪裡?公主殿下既然能夠幫助山寨解決這些問題,又如何能夠讓朱某鑽了這個空子?”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是堂堂東籲國公主。”雅安公主高傲的揮了揮馬鞭。
“這是堂堂大明天子,新始皇帝,你一個下國公主算的了什麼?”沐劍銘已踏步而出,趾高氣昂的模樣比雅安公主更盛一分。
“東籲國?豈不是那個五十年前被緬族人滅國的那個嗎?既已亡國,居然還有面皮稱自己是公主,當真是無恥之極,哈哈!”有個對東籲國略有耳聞的神機營戰士在人群大聲道。
“你……你算什麼東西?”雅安氣的差點要從馬背上跳下來,老遠就能聽到她牙根細齒的摩擦聲。
“哈哈………”神機營的戰士哈哈大笑起來。
朱駿的臉卻變成了豬肝色,那個混帳嘲笑雅安公主是亡國的公主,那自己豈不也是亡國之君,當著和尚罵禿驢,這傢伙也夠狠的,也不知他是無意還是另有所指,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在場,朱駿真想將這個碎嘴的傢伙拉出來抽幾個耳刮子。
“公主殿下。”朱駿這下子客氣了許多,他這才想起,眼前這個東籲國的公主其實和自己的處境相同,都經過著亡國的流亡和苦難,承受著被人嘲諷的白眼,這一點朱駿深有體會,想必這名公主也是如此:“你是亡國的公主,朕也是亡國的君王,朕的部將們說錯了話,還望見諒。”
“假惺惺!”雅安公主別過臉不理朱駿,聲音卻緩和了許多。她突然眨了眨眼,又扭回頭道:“你就是那個逃跑天子永曆帝?聽說你是從萬里之外的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