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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比較輕車熟路。
朱駿點點頭。用長袖擦拭了額頭上地汗液。南亞多變地氣候讓他多少有些不適。他這次來倒不是單純來購買貨物。只是隨便走走。看看土瓦城地行情。順便也能瞭解些風土人情。只可惜來地似乎不是時候。天氣這樣熱。除了一些開啟門做生意地店鋪之外。大多數人地屋子都關地緊緊地。
土瓦地給朱駿地第一個感覺就是荒蕪。這裡號稱緬甸第一大港簡直就是浪得虛名。恐怕隨便一個江南地小碼頭也比它要繁榮一些。其他南洋城市恐怕也不過如此。難怪大明稱呼這些屬國為化外之地。也並非空穴來風。
朱駿在一間沿街地店鋪前停下。店鋪是漢人開地。門口地夥計也是漢人。那夥計見朱駿穿著體面。身後還跟著隨從。哪裡會一點眼光沒有。連忙操縱著廣東口音地漢話上來搭訕。
“客官。你也系漢人吧?來來來。進小店坐坐。今日我們東家剛剛押貨從江寧過來。有一大倉庫地貨地啦。”
一般這種碼頭附近地店鋪地前廳都不擺貨。只是招待客商地場所。若是生意談成。便可帶去後院看貨。不零賣。只批發。
朱駿隨著那店夥進了店。店夥找來抹布仔細地將座椅擦地發亮。才請朱駿坐下。沐劍銘則帶著幾名士兵一旁侍立。
“我問你,你們可是從江南來的?”朱駿端起店夥奉上的茶盞,輕輕吹開了茶沫,喝了一口問。
“系啊,我們東家是揚州人,每年都會進一船貨來這裡發賣,回程時再捎上一些南洋特產,利潤倒算豐厚。”店夥一眼瞥見朱駿身後沒有結辮,已猜出了朱駿是城外的遺民,所以並不怕他們是江南的競爭商家。
“你不要誑我,我可是聽說滿清比之前朝禁海更加嚴厲,你東家是怎麼出來的?”朱駿不動聲色的試探著問。
“客官你係不知道,這些海禁不過是嚇唬普通百姓罷了,我東家有的是銀子,哪個衙門都打點過的,那些滿人比前朝的官兒還好哄,想來是他們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給個幾百兩銀子便能打發他們,若不是這南洋海盜猖獗,便是一年來回四、五趟也沒有問題。”
朱駿哦了一聲,其實這個答案他早就猜測出了七八分,滿清統治階級腐蝕的非常快,短短十幾年,這些還是在關外**茹血的野蠻人立即就成了官場上的官油子,吃喝卡拿樣樣精通。
這時後院傳來一陣咳嗽,連通後院的布簾被人輕輕撥開,一名拖著辮子穿著馬褂頭上頂著瓜皮帽的中年商人走了出來,他嬉笑著對朱駿拱了拱手道:“今日起早時便聽得喜鵲在枝頭鳴叫,原來是有貴客來了,在下姓黃名信,江寧人氏,是這裡的東家,請問貴客高姓大名,想買些什麼?”
朱駿起身還禮道:“在下姓朱名駿,只是隨便看看,叨嘮了東家親自出來迎客,實在汗顏的很。”
黃信抿著笑,他見朱駿儀表堂堂,舉止從容,渾身的衣裳剪裁合體,便知道朱駿是有來頭的,哪裡會放過巴結的機會,連忙道:“哪裡,哪裡。”
雙方落座之後,朱駿才問道:“不知黃東家做的是什麼生意?在下倒想採購些貨品,若是你這裡有,也省得我到別處去買。”
黃通道:“也好,到時請貴客隨在下到後院去看看便是。”
朱駿點點頭,生意的事暫且先放下了,倒是想聽一聽江南的境況,朱駿想要在南洋生產絲綢,而江南也是絲綢的重要產地,若是不瞭解清楚行情可不行,再加上作為強加在他頭上的前朝皇帝職銜在身,瞭解淪陷區的狀況也是應該的,於是道:“在下離家甚久,一直遠在緬南,只不知家鄉的境況如何,每每想回去看看,無奈何瑣事纏身,總是抽不得空來,黃東家若是能見告,在下感激不盡。”
黃信嘆了口氣道:“境況也就如此吧,揚州十日、嘉靖三天,連年的兵禍,滿洲的八旗又到處圈地,致使許多人妻離子散,又發令要求漢人將頭顱四周的頭髮都剃掉,只留一頂如銅錢大,結辮下垂。大於一錢要處死!不但不不剃髮者要斬,剃髮不如式者亦斬。現在整個江寧城,孤兒流民甚多,大多得不到救濟餓死街頭,朱兄在緬南倒也自在,還是不要回去了,雖然遠避他鄉,總比的回去受氣的好。在下也是家大業大,脫不開身,否則早已遷入南洋了。”
朱駿感覺心裡有些發堵,他原來在電視中看到順治是個多情和善的皇帝,發展民生,於民安養,誰知居然是個如此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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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髮:在清初,並非只有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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