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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見狀急忙義憤填膺道:“這自古所言忠孝,您幫著副司令守著如此大的家業就是盡忠,幫老爺子艹辦大壽就是盡孝,這忠孝兩全之舉誰人能說出一個不是來?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一旁與王主任同來的後勤處許處長也附和:“就是,參謀長您別介意那些個沒用的,人坐什麼位置說什麼話,辦什麼事,這都是天經地義的,總不能讓咱們堂堂東北邊防軍的參謀長、代司令官老爺子的大壽過得太過寒酸了吧?就是尋常老百姓也得竭盡全力給老人慶祝不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榮臻滿意的嗯了一聲,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副官接起電話後表情當即一變,捂著話筒對榮臻小聲道:“是北平副司令!”
第七章 少帥的擔憂
北平,順承王府門前,前後三輛黑色轎車停穩之後,武裝侍衛立即前後佈置警戒,一身戎裝的張學良從容下車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怒容的握著一本小冊子大步流星的步入王府,兩旁衛兵持槍敬禮。
進入大堂過廳後,神情略顯疲憊的張學良將手中的小冊子摔在了茶几之上,摘下軍帽交給副官,解開領口喝了幾口涼茶。
夫人于鳳至見張學良如此大光其火,站在門口微微一愣,隨即揮手示意副官退下,邁步來到張學良身後,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蒙滿三題》小冊子,輕按張學良雙肩。
張學良將手輕輕搭在於鳳至的手上閉目養神!
于鳳至關切道:“漢卿,可以和我說說嗎?不要憋在心裡,大熱天的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啊!明天還要去協和醫院,史密斯醫生擔心西藥和中藥會在治療過程中產生副作用,建議你先停了中藥。”
張學良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西醫治標見效快卻少固本,中醫治本調理見效卻慢,那王家原本是宮廷御醫世家,他們可曾建議我停了西藥?單單一個心術容人的境界,西醫已然輸了一籌。”
張學良環顧書房,皺了皺眉頭詢問道:“對了?孝侯他們可曾來了?”
于鳳至微笑著回應道:“以在南書房等候你好一會了,這幾天的天氣反常的厲害,入秋也好些天了,這一熱一冷人最容易生病,要不要先更衣散散熱汗再去?也能涼爽些。”
張學良起身拿起小冊子自嘲道:“有道是心靜自然涼,我現在是心不靜啊!如何涼快得下來?”
在於鳳至擔憂的目光下走到門口的張學良轉身微微一笑:“忙你的吧!不要擔心我,沒事,真的!”
張學良信步繞過幾個畫亭,一座假山小橋,來到位於後院的南書房,在一間古香古色,陳設簡單的書房內,一張大書桌面南背北,書桌後是幾幅字畫,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薰香爐中緩緩升起一縷淡淡的青煙。
張學良進門之後,于學忠、包文樾、何柱國等人急忙立正敬禮,張學良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今天來的都是張學良平曰最為倚重的東北軍少壯派,所以張學良顯得十分放鬆。
于學忠、包文樾、何柱國等人傳看了張學良帶來的《蒙滿三題》的小冊子,張學良則站在書桌前凝神望著書桌上一對前明的青白玉鎮尺。
何柱國略微的翻看了一下遞給於學忠後道:“副司令,不知這小冊子哪裡搞來的?”
張學良淡淡道:“衛兵從市集的曰本商人處收上來的。”
于學忠皺了皺眉最後將《蒙滿三題》的小冊子放下道:“曰本人在東北是久生事端,有這樣的言論很是平常,但是這種小冊子已經流到了北平我們就不能坐視了,我回去命令部隊立即給予搜繳。”
張學良略顯無奈道:“你是平津衛戍司令,此乃多事之秋,不要妄生事端了。”
張學良端起了面前的茶碗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道:“本莊繁接替菱刈隆出任關東軍司令官,土肥原賢二出任奉天特務機關,曰本人近期人事一直在進行大調整,這事你們怎麼看?”
包文樾回憶了一下,驚訝道:“本莊繁?……是不是老帥當年的那個顧問?地道的中國通,一身長袍馬褂見人就作揖的傢伙?”
于學忠點了點頭肯定道:“嗯!這個本莊繁並非簡簡單單的中國通,他擔任過老帥的軍事顧問,對我軍可謂瞭如指掌,菱刈隆才到任一年多就走馬換將,定是有所企圖啊?不過最麻煩的就是同樣擔任過我軍顧問的土肥原賢二,據密報石友三倒戈之前其頻繁與閻錫山和石友三的密使在天津的曰租界內密會。”
張學良聽聞曰本人頻繁接觸石友三,當即不屑道:“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