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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把哥舒翰視為大帥,這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哥舒翰先是一愣,眉頭一軒,大聲道:“我就是大帥!”
“呸!”
李晟一大口口水吐在地上,臉上盡是不屑與輕蔑,斜著哥舒翰道:“哥舒翰,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稱大帥!”
“我們隴右軍只有一個大帥,就是王大帥!”張守瑜頭瞪著哥舒翰,一點也沒把哥舒翰放在眼裡。
“我們要見大帥!”高秀巖臉色一冷,把哥舒翰當作了空氣。
哥舒翰臉一板,沉聲道:“你們都聽清了,我哥舒翰是陛下欽命的大帥,奉旨率軍出戰石堡城!若是你們膽敢違抗軍令,休怪我無情!”
王忠嗣的部下對他是忠心耿耿,哥舒翰雖是欽命大帥,要想指揮這些猛將,還真不是一件易事,一定要把他們的驕狂之氣打壓下去,不然的話,休想號令得動。
“哥舒翰,你臊是不臊?你不過是突騎施一胡人,長安市中一無賴小子,若不是大帥恩德,簡拔你於士卒中,你哥舒翰能有今日?你忘恩負義!此去長安,名雖救大帥,實則坑害大帥,不然的話,你怎能當上這狗屁大帥。”李晟吼聲如雷,遠遠的傳了開去,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李晟,你休要血口噴人!”哥舒翰怒氣勃發,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老樹虯枝般突怒,一雙眼裡如欲噴出火來,死盯著李晟。
哥舒翰此番進京,為救王忠嗣冒了天大的風險,差點把身家性命都搭上,卻是沒有落得一個好字不說,反而給李晟誣成趁火打劫,為了自己的前途坑害王忠嗣,盡哥舒翰氣量大,處此之情也是忍無可忍,吼得山響。
“哥舒翰,你狗急跳牆了!”高秀巖冷哼一聲,接過話頭,道:“若不是你背叛大帥,大帥怎會被貶為漢陽太宗?若不是你坑害大帥,怎能獲陛下青睞,命你為帥?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經他一說,是越描越黑了,哥舒翰氣得鬍鬚抖動,右手指著高秀巖,卻是一個字說不出來,唯有呼呼喘氣的份。
“誰個不知,哪個不曉,石堡城易守難攻,大帥征戰天下,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數十,從無敗仗,也不敢輕言出兵。”張守瑜冷笑一聲,接著數落哥舒翰:“你為了自己的前途,青雲直上,你竟敢答允出兵攻打石堡城,你這是在坑害大帥!你這叛徒,你死有餘辜!”
越說越是激動,臉紅脖子粗氣,右手按在刀柄上,恨不得一刀把哥舒翰給劈了。
王忠嗣是享譽天下的名將,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卻是止步石堡城。李隆基三番五次下旨,要王忠嗣出兵,王忠嗣總是找籍口推脫。
哥舒翰答應出兵攻打石堡城,無異於是在狠狠扇王忠嗣的嘴巴,無異於落井下石,張守瑜這話讓哥舒翰百口莫辯,唯有吹鬍子瞪眼睛的份。
“哥舒翰,你是小人……”
“哥舒翰,你枉稱俠義……”
眾將群情激奮,眾口一詞,指責哥舒翰。你一句,我一語,把哥舒翰說成十惡不赦的小人,卑鄙無恥。
“你們,你們……呼呼!呼呼!”
哥舒翰不答應出兵,壓根就救不得王忠嗣,此時卻是說不清,道不明,唯有生悶氣的份。
第三章 我是監軍!
“呼呼!”
哥舒翰胸口急劇起伏,氣喘如牛,一雙眼睛血紅,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哥舒翰冒著賠上身家性命的危險,前去長安救王忠嗣,不僅沒有落下好字不說,還給人誣衊,說成是小人,是偽君子,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心向上爬,這是天大的委屈。
此時此刻,哥舒翰只覺他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
李晟他們看在眼裡,還以為哥舒翰給他們說得啞口無言了,數落起來更加賣力,哥舒翰委屈得象被公婆虐待的小媳婦似的,唯有虎目中的淚水滾來滾去。
“哼!”
就在李晟他們說得口水亂濺之際,只聽一聲冷哼,如同驚雷在耳邊轟鳴,震得他們腦中嗡嗡直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策馬而來。
這個年輕人身如鐵塔,極是精悍,策馬而來如同一座移動的鐵塔,李晟他們心中一緊,這人很了得,不是易與之輩。
來人正是李昌國,來到近前,掃視一眼眾將,嘴角一裂,一抹譏嘲,道:“你們都給我聽清了,我是監軍!還不過來見禮!”
不把李晟他們壓服,是不可能指揮得動的,李昌國端起監軍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