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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兩人屋子佈局相同,郭思晴很快就找到了燭臺,將蠟燭點起來之後,房間裡頓時亮了起來。
葉芷青還沒有從她前倨後恭的態度裡回過神來,看著她不說話。
郭思晴卻是睜著眼睛等了一天一夜,眼底的青黑比葉芷青還厲害,倒好似值守在寢殿的不是葉芷青,而是她:“我一直在房裡等你。”
葉芷青差點笑出聲,她這話說的幽怨無比:“郭采女這話說的,倒好似我是個負心郎讓你獨守空房一般。”說完又覺得不妥,對方可是皇帝的女人,位份再低也不能隨意開這種玩笑。
郭思晴候了一日一夜,滿腦子都是焦慮,對於未來的焦慮壓倒了她對於葉芷青的厭惡與恨意:“陛下……我只想知道陛下怎麼樣了?”
她在圍房沒出去,可是侍候她的那兩名宮人卻是要去打水打飯,出來走動的。
魏帝病重,太醫院裡的大手們都住到了寢殿裡,就連葉芷青都大著肚子在寢殿侍候沒回來,怎不能令她多想?
那兩名宮人回來嘰嘰喳喳將聽到的小道訊息一股腦兒都講給她聽,郭思晴便慌了。
侍寢的那一夜其實對於她來說,算不得愉悅,甚至某種程度上讓她心裡湧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噁心。
魏帝年老,這兩年身體不好,又缺乏運動,穿著龍袍尚有帝王的威嚴,但脫了衣服卻是十足的老人,身上面板已經松馳,還有種……漸入暮年的腐朽氣味。
歡好的時候也只是匆匆了事,破身的疼痛都沒過去,哪裡就如她所言,陛下久曠弄傷了她?
不過是講來給葉芷青炫耀的,外在的華美掩蓋不了背後隱藏的殘酷的真相。
魏帝身體有恙,前朝皇子重臣人心浮動,後宮一干榮華富貴都系在他身上的女人們也不例外。
皇后那邊還沒動靜,後宮諸嬪妃也很安靜,圍房的管教姑姑耳提面面,不許窺伺聖人身邊的事情,但訊息哪裡能堵的森嚴。隨侍在承亁殿的兩名采女率先聽到了風聲,承過寵的郭思晴就先坐不住了。
眼見為實——寢殿前面候見了一整日的眾臣跟皇子可是明晃晃的證據!
郭思晴如熱鍋上的螞蟻,整日坐臥不安,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夜深人靜的時候,葉芷青開門的聲音讓她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顧不得兩人昔日舊怨,直衝了過來。
葉芷青看她也著實可憐,青春貌美的小姑娘非要往宮裡鑽,如果嫁個年貌相當的青年,還能相伴一生。她與周鴻之間的糾葛且先不說,兩個人退了親卻非要往窄路上奔,往後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她是知道魏帝的身體狀況的,這次急怒攻心能抗過去,下一次就未必了。
“陛下有太醫院的眾位守著,很快就會好的,郭采女不必擔心。”
“真的?”
“真的!難道我還會騙采女不成?”
郭思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長鬆了一口氣,只覺得疲累的很,也懶得再敷衍她,心裡又厭惡自己為了前程向葉芷青折腰,當下招呼也不打一個,扭頭就走了。
葉芷青關上門,只覺得小腹酸酸的不舒服,連洗漱都不曾便倒頭睡了。
這一夜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做的夢裡光怪陸離,似乎在各種困境之中掙扎求生,猛的醒過來之後,還沒明白過來身在何方,肚子一陣劇痛,天已經亮了。
服侍的宮人天亮後過來看她,但見她面色蒼白,汗如雨下,催促她們:“快去找管教姑姑,幫我去抓一幅安胎藥。”
宮裡的安胎藥都有成方,抓起來便利的很,小半個時辰之後宮人端著湯藥過來,她一碗熱熱的保胎藥下去半個小時,痛意總算是減弱了。
葉芷青思來想去,大約是守候了魏帝一日夜,過度勞累,卻在半夜又被三皇子嚇了一場,這才有了流產的跡象。
她謝過了管教姑姑跟侍候的宮人,有氣無力的跟管教姑姑商量:“姑姑,聖人的咳疾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這副樣子再住下去不合適,萬一……孩子有事,也不好在宮裡。還要煩請姑姑去胡公公面前幫我稟一聲。”
宮裡侍候的宮人生病,也都是挪到別處去的。更何況流產的宮妃,就更是數月不得親近皇帝。葉芷青還在承乾殿隨侍,萬一就事就更不合適了。
管教姑姑悄悄去寢殿找胡衍,所幸一大早魏帝就降了燒,清醒了過來,聽到胡衍前來請示,便道:“既是如此,便著人送她出宮吧。”又賞了她貢緞金銀若干,保胎的藥材若干。
葉芷青被兩名宮人扶著出來的時候,除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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