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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曾出聲,等上了船之後才道:“師兄,上次你說過,售賣神仙膏的人近期回來邕州城,可知道那人幾時來?”方才與她打了個照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帶著幾名隨從的衛淼。
漕幫的生意是從兩淮往京城的,她倒是不知道幾時也往百越擴充套件了。
“也就這幾日吧,沒有確切的日子。怎麼了?”
“我就是……忽然想問問。”她對著沉沉河水吐了一口濁氣,心裡忽然有些沒底,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虎妞是中午的時候才知道錦姐兒不見的。
小丫頭昨晚早早就跟她表明態度:孃親都不帶我出遠門,我生氣了,明天別叫我起床,我要睡個大大的懶覺!
虎妞在錦姐兒面前本來就毫無底線,更何況縱容孩子睡懶覺之事,更不覺得有問題,便放任她睡到了日當正中,午飯都上了桌,才去敲廂房的門。
“錦姐兒起床了,肚肚餓了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銀魚蒸蛋……”
任憑她將房門敲的山響,裡面的小丫頭就是沒動靜,起先她還笑罵:“真是個倔脾氣,氣性還挺大!”敲的時間再久點,才覺得不對頭。
房門從裡面閂上了,她心裡一陣發慌,忙去外面喊了賴大應過來,想辦法將房門開啟,才發現人去樓空,小丫頭用她的狗爬字留書一封:跟四兒哥哥陪同孃親前往安北。
“師傅走的時候哪裡帶錦姐兒了?”賴大慶傻眼了。
“誰說不是呢?”虎妞恨不得小丫頭在眼前揪過來拍幾巴掌:讓你胡鬧,到處亂跑!
夫妻倆惶惶不安,拿著錦姐兒的留書跑去找蘇銘商量,倒把他也給嚇了一大跳:“師傅走了這都三個多時辰了,現在就算是騎馬也趕不上了,我去寫封信,派個人順著水路追上去交給師傅,咱們再到處找找,不定是這小丫頭留書嚇唬我們呢。”
他也只能如此安慰大家。
將柳記攪的人仰馬翻的錦姐兒此刻正跟她的死忠跟班胡四兒,以及傅天佑三個人窩在傅家僱傭來的第三艘裝糧的船艙裡。
船老大既然受僱於傅家,原本是不應該再捎帶別的人的,但是昨日禁不住姓胡的少年苦苦哀求,只道家中父母雙亡,家產被族中叔伯所奪,迫不得已要帶著倆弟弟投親靠友,花了銀子搭上了這條船。
錦姐兒年幼尚幼,扮作小兒郎至多引人多瞧兩眼,暗思這哥兒長的有些漂亮而已。
三個人都穿著粗布衣服,跟著船老大在貨船底艙裡分得了一間陰暗潮溼的倉房,又怕船上萬一有傅家的人認出傅天佑,期間一直窩在艙房裡,直到六七日船船靠岸,要轉陸運前往安北,這才下了船。
其實他們多慮了,傅家無數夥計掌櫃,以及在外走鏢的趟子手,真正有機會見到在傅家族學裡讀書的小少爺,也只有傅奕蒙身邊的貼身長隨而已。
邕州城裡的蘇銘賴大慶等人遍尋不到錦姐兒,派出去的夥計坐船去追,信還未到,傅家僱傭的船隊已經回航了。
葉芷青跟傅奕蒙等人是在船靠岸,碼頭工人開始從船上卸糧食藥材,往碼頭上候著的車隊上裝的時候,才駭然發現三小的。
錦姐兒跟傅天佑本來就打著死纏爛打也要跟著前往安北的主意,船隊容易混進去,但車隊可不容易混。胡四兒用忽悠過船老大的說辭來忽然商隊,結果卻被人架著拖到了傅奕蒙面前。
傅奕蒙三言兩句,就將原委詐了出來,派人將藏在碼頭上的錦姐兒跟傅天佑給揪過來,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誰讓你自作主張到處亂跑的?”錦姐兒他不好責罵,但傅天佑卻是自己的親兒子,如果不是周圍跟圍著一圈等著回話的管事,他都恨不得將兒子揍一頓,好讓這小子長長記性。
錦姐兒不著痕跡的往胡四兒身後挪,試圖將自己藏起來,毫不講義氣的將傅天佑獨個兒暴露在親爹的眼皮子底下。
傅天佑狡辯:“錦姐兒哭的厲害,不想跟師傅分開,央求我帶著她出來找師傅!”
錦姐兒從胡四兒身後冒出個腦袋,義正言辭的指責他:“胡說!明明是天佑哥哥想要跟著傅伯伯出來玩,捎帶上我的!”
傅奕蒙都快被這兩個無恥的小貨給氣笑了——還學會互相甩鍋了!
別瞧著傅天佑跟錦姐兒年紀小,這兩小貨的心眼子可一點兒也不少,做壞事的時候團結一致,被抓包了就開始內訌。
“既然你是來陪著錦姐兒來找你師傅的,為父這就將你送到你師傅房裡去。”傅奕蒙板起臉,將兒子連同錦姐兒先送到葉芷青身邊去,他還要留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