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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煞白地指著來人質問道。
那人走到屋子正中央跪下,向太妃和君御涵行過禮之後猛地抬起頭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緊盯著梅含蕾,怒聲道:“沒錯,小人確實應該已經‘死’了。只是如今小人死不瞑目。不得不回來向側妃您討個說法!”
“張老栓,你死就死了,還要什麼說法?”梅含蕾早已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掙扎著想站起身來,雙腿卻始終軟得使不上力,只得儘量直起身子,強撐著威嚴斥責道。
來人正是前日剛剛在枕香閣觸柱身亡的車伕張老栓。那日連君御涵在內,有不少人是親眼見他撞死了的,如今忽然看到他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人人都免不了心中有些發毛。
但片刻之後,大多數人便放下了心,心知青天白日,撞鬼是不可能的,必定是這個車伕並沒有死成,被人救轉了過來。
唯有梅含蕾心中有“鬼”,依舊渾身發冷,早沒了平日的半分威儀。
張老栓一張黧黑的臉上滿是怒意,全無平日的謙卑畏縮:“好教太妃和王爺得知:當日青夫人回府途中墜河並不是意外!兩個月前梅側妃吩咐小人在鳴琴山官道上給馬匹下毒,讓青夫人的馬車滾到山下的河裡去,小人心知不該。但梅側妃以小人的老母和幼子威脅……”
梅側妃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張老栓,氣得渾身發顫。
張老栓無視她的怒意,繼續說道:“事後一月有餘,梅側妃又說青夫人並沒有死,要小人回來指證青夫人與人私通……小人既上了賊船無話可說,可是梅側妃答應過等小人死了,便善待小人的老母和妻兒,可是小人觸柱當天,她就在小人家中的草房裡點了一把火,迫得小人的妻子拖家帶口沿街乞討!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善終,但梅側妃這樣罪大惡極的人反倒平安無事,小人死也不服!”
這車伕人雖矮小,聲音卻頗為洪亮,梅含蕾幾次想開口打斷,都被他的聲音給壓了下去。等到張老栓終於說完,梅含蕾早已顫抖得像得了羊癲瘋一樣。
“梅氏,此人所言可真?”太妃拈著手中的佛珠,沉聲問道。
梅含蕾勉力抬起頭來,露出哀哀乞憐的神色:“太妃明鑑,妾身在府中兩年,與眾姐妹一向和睦相處,從未有過半點齟齬,怎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這奴才不知受了誰的指使,這樣攀咬妾身……請太妃為妾身做主啊!”
跟柳月娘坐在一處的一個粉衣女子忽然微笑起來,陰陽怪氣地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面上溫和端方的人,也未必便沒有歹毒的心腸。梅姐姐若說有人在汙衊您,難道從青妹妹、婉姐姐到素雲和這個車伕,每個人都單單隻跟您一個人過不去嗎?”
梅含蕾怨毒地盯著說話的人。厲聲喝道:“齊友蓉,這件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也想來落井下石嗎?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就憑你這種庸脂俗粉,便是沒有了我,這府裡輪不到你爬到上頭來!”
君御涵輕輕地放下茶盞,骨瓷的碟子碰在梨木桌面上。發出“叮”地一聲輕響。
一群女人吵嚷不休的時候,這樣輕的聲音本來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此時的屋子裡,卻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梅側妃的臉上露出希冀的神色,膝行到君御涵的面前。哭道:“王爺,妾身為人如何,您是知道的呀!妾身生在詩禮世家,豈會做這等連盜賊都不如的事?”
君御涵平靜地看著她,既沒有憐憫,也沒有憤怒。梅含蕾猜不透他的主意,只得跪在他腳下哀哀切切地哭著。
等她的哭聲低下去之後,君御涵從袖中取出一件東西來,丟到了她的腳下:“看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尋常的紙包,謝青瑤等人不明所以。梅含蕾卻大驚失色,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是什麼東西?”太妃緊皺著眉頭,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梅含蕾哆哆嗦嗦地把紙包開啟了一角,隨後便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將紙包遠遠地甩了出去,丟到了柳月娘的腳邊。
柳月娘遲疑了一下,俯身將紙包撿了起來,雙手奉到太妃的面前。
紙包中有件東西掉落出來,緩緩飄到了地上,在場眾人無不駭然變色。
太妃嫌惡地將紙包丟開,冷聲問:“梅氏,這是什麼東西?”
“妾,妾身……”梅含蕾癱倒在地上,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太妃只得跟眾人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君御涵。
後者平靜地道:“扎紙人,是民間的一種巫蠱之術,這紙人上面寫的,似乎是謝氏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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