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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靠著偶爾丟一次臉,焉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今日!
卷一 一入侯門深似海 70。上不了檯面的戲子
到了宮門口,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謝青瑤被君御涵叫了起來,下車換輦。
前面引路的孩子說話細聲細氣,比小姑娘更加低眉順眼,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小太監了。
宮中的御道寬得匪夷所思,宮殿高大巍峨。與王府相比,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氣象。
謝青瑤第一次進宮,不管看見什麼都覺得驚奇,再也顧不上打盹,只管坐在輦上東張西望。
君御涵終於忍無可忍:“又不是第一次進宮,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怕人笑話?”
謝青瑤本能地反駁:“我本來就是……”
未說完的半句話被生生截住,謝青瑤忽然醒悟過來,忙生硬地轉過話頭:“……我本來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嘛!就算不是第一次進宮,可從前在教坊的時候,哪有機會出來到處亂走?”
君御涵覺得她這話不盡不實,卻又沒有太明顯的破綻。沉吟許久,還是隻得作罷。
小太監退回來到輦前打了個躬,垂手請問:“今日的宮宴設在福寧殿,現在時辰還早,請問王爺,如何安置?”
君御涵的手指下意識地在輦上敲了幾下,沉吟道:“既然設在福寧殿,必是要路過寶慈宮的,自然是先去向太后請安。”
小太監答應了一聲,飛跑到前面去了。
謝青瑤看到君御涵用手撐住額頭,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略一思索,她很快便明白了箇中緣由。
剛才的這一問一答,顯然都是多餘的,誰都知道多餘,偏偏規矩還是要有。在這樣的地方過活,誰會不覺得疲憊呢?
到了寶慈宮門口,謝青瑤利落地從輦上跳了下來,賺來一片吸氣聲。
謝青瑤似笑非笑地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小太監小宮女們便齊齊低下了頭。
太妃將手搭在謝青瑤的臂上,笑道:“進了宮你也不肯消停一點,非要嚇死這些奴才們才肯罷休嗎?”
謝青瑤滿不在乎地吐了吐舌頭:“那是她們膽子太小!”
前面引路的小太監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謝青瑤毫不吝嗇地奉送了鬼臉一張。
此時天色尚早,寶慈宮的主殿之中卻已經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
謝青瑤自以為是個不怕見世面的人,但乍然看見這麼多雙審視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還是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
太妃卻像是看不見這些人一樣,腳下穩若磐石,端著架子徑直走到前面去,向最上面一人斂衽為禮,隨即走到右手邊第一個位置上坐下。
君御涵見了個禮之後就退了出去,不知到哪裡去了。謝青瑤在太妃身後侍立。趁著太妃和太后說話的工夫,悄悄抬頭打量著殿中的這一大幫女人們。
太后自然是十分端嚴的,看年紀也不過四十餘歲模樣,神態倒有幾分像畫上的觀世音菩薩,有種不食人間煙火似的聖潔高貴。
至於這聖潔高貴是真是假,就沒有人知道了。謝青瑤不屑地撇了撇嘴。
至於下面或坐或站的這些女人,想必是嬪妃命婦和宗室的千金小姐們了。謝青瑤一一看過去,心中難免有幾分失望。
都是些平常人,也不見有誰多個齊子多隻眼。原來天家內眷。也不過如此罷了。
太妃並未一一打招呼,謝青瑤也便樂得省事,只管低頭站著,對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
誰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從來就不會少。她不肯招惹是非,自有是非逐人而來。
趁著太妃轉身和太后說話的工夫。對面一個身穿大紅色氅衣的少女斜著眼睛向謝青瑤看了一眼:“怎麼,攀上了三哥那跟高枝,見了我就可以裝不認識了?”
謝青瑤眉梢微挑。心下正不耐煩,另一個尖銳的女聲忽然插了進來:“公主跟這種賤婢說話做什麼?看她一眼都怕汙了您的眼睛!戲子就是戲子,跟勾欄院裡的粉頭也差不了多少,睿王爺不過把她當一隻雀兒養著,她就真以為自己上天了呢!”
原來前面的那個紅衣女子正是本朝唯一的長公主。都說是嫡出的身份加上獨一無二的榮寵,造就了榮懿公主驕橫無匹的性情。但是謝青瑤怎麼覺得,後面這隻亂吠的野犬比公主更驕橫啊?
謝青瑤懶得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勉強向公主福了福身,依舊低頭不語。
誰知剛剛那個尖聲的女子偏是個不識趣的。謝青瑤的態度顯然讓她顏面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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