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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個根本不老的老女人是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的。私人收藏?這都是些什麼愛好啊!
謝青瑤的內心是崩潰的。
長者賜,不敢辭。當然,更不敢扔。
謝青瑤無奈地揮了揮手:“隨便丟到哪兒都成,別讓我看見它們!”
雪兒巴不得這一聲,忙取了個籃子過來。把東西一股腦地收拾出去,不知道丟到哪間廂房裡去了。
朱嬤嬤看得直皺眉頭,忍不住要來相勸。
萬幸的是丫鬟來報婉夫人到訪。成功地將謝青瑤從水深火熱之中救了出來。
江月婉一進門,看見謝青瑤臉上燦爛的笑容,一時倒有些嚇住了。
茶點擺好之後,謝青瑤便把礙事的丫頭婆子們全部打發走,向江月婉嘆道:“難得你這樣一個深居簡出的人,竟肯冒雪來看我。”
江月婉低頭唏噓良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若非側妃當日相救,賤妾此時早已含冤而死。側妃今日遭遇,與當初那事未必全無干系,賤妾只恨不能過來為奴為婢,時時侍奉茶水……”
謝青瑤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笑著打斷了她:“其實我也不過是替太妃和王爺辦事。說到底,幫你的人是王爺,不是我。”
“無論如何,賤妾只記著側妃的恩德,今生必不敢忘。”江月婉站起身來,鄭重地道。
謝青瑤忙叫她坐下,心中十分不自在。
因為江月婉深居簡出的性子,謝青瑤與她接觸並不多。
印象中,這位婉夫人像空谷之中的一株百合花,面容恬淡,骨子裡卻透出一股清高之氣,有種遺世獨立的孤傲。
可是今日的她,似乎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
雖說有上次的脫罪之德,謝青瑤也並不認為自己值得她如此相待。她今日登門,莫非有話要說?
這樣想時,謝青瑤便忍不住笑問:“婉姐姐今日登門,除了探望我這‘傷患’之外,可還有什麼需要‘順便’告訴我的話?”
“賤妾可當不起側妃這一聲‘姐姐’……”婉夫人忙站起身來,誠惶誠恐地道。
謝青瑤笑著招呼她坐下,無奈道:“有什麼當起當不起的?你進府時日比我長得多,年歲也大過我,總不能真個讓我改口叫‘妹妹’吧?你不覺得彆扭,我的臉皮可覺得厚厚的!”
江月婉聞言只得坐下,躊躇許久才低了頭輕聲說道:“今日冒昧前來攪擾側妃。確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厚顏求側妃照應……”
謝青瑤忍不住笑出聲來:“姐姐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我以為姐姐與我一見如故,本該不分彼此,難道姐姐還把我當外人嗎?”
“自然不敢,只是……”江月婉尷尬地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謝青瑤既不追問,也不催她,只漫不經心地逗弄著君御涵下午才剛剛差人送過來的那隻狸貓,靜等下文。
許久之後,江月婉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紅著臉道:“賤妾可能……有身子了。”
卷一 一入侯門深似海 90。白撿個孩兒
謝青瑤的手微微一頓,腿上的狸貓“喵嗚”一聲,乾脆利落地跳下去鑽到了軟榻下面。
江月婉眉眼低垂,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片刻之後,謝青瑤欣喜地站起身來:“真的嗎?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王爺知道了嗎?有沒有叫人去告訴太妃?你也真是,有了身子的人。大雪天裡出來跑什麼?你叫人來招呼一聲,我有個不去看你的?”
看到謝青瑤臉上真切的喜色,江月婉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緩緩綻開笑容:“用罷了午膳之後,賤妾覺得身子不適,便叫大夫來看了。那時王爺恰好在沁芳園處理月姐姐的事,桂喜便順路過去說了……剛剛萱福堂賜下了不少補品,必是王爺已經向太妃稟過了。”
謝青瑤含笑聽著,等江月婉說完,她的心裡也便大致有數了。
果然,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與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婉夫人相比,柳月娘的那點兒本事。給小孩子玩都不夠!
江月婉低眉順眼地側身坐著,輕聲道:“自從上一個孩兒沒了,賤妾本以為此生就這麼過去了,不想天可憐見,竟還能有今日……賤妾這條命是側妃您給的,這孩兒的命自然也是。賤妾福薄,只怕擔不起這樣大的福分,今日冒昧前來,是想求側妃一個恩典,等將來這孩兒誕下,便算作是您的孩子,賤妾只求他平安便好……”
“這是何必?”謝青瑤看江月婉起身要跪,忙搶先站起攙住,強按著她坐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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