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沒有!你才想歪了!”謝青瑤死不認賬,在君御涵促狹的目光之中飛快地解下雪褂子,亂七八糟地堆在銅鉤下面的木架子上。
君御涵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謝青瑤的心裡警鐘大響,靠在木架子上再也不肯挪動一步:“王爺您……叫賤妾過來有什麼吩咐?”
君御涵轉身走到書桌旁,淡淡地道:“給我磨墨。”
謝青瑤如履薄冰,短短几步路的距離,她大概走了有幾百步還沒有走到。
君御涵忍不住又抬起頭來看她。
接觸到他的目光,謝青瑤心中一驚,不敢再磨蹭,忙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磨墨這種事,似乎難不住她。莫淺哥的家裡是開私塾的,從小到大,她可沒少幫莫淺哥磨墨!
可是等一下!
硯臺她是認識的,雖然形狀怪了點。誰來告訴她,桌子上這些金的玉的檀木的小架子小盤子都是做什麼用的?還有,墨錠在哪裡?難道那個巴掌大的小瓷床上放著的那兩隻被磨沒了屁股的小猴子就是?
富貴人家都是這麼糟蹋東西的嗎?
為了防止出糗,謝青瑤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君御涵看見她挽起袖子在旁邊磨蹭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謝青瑤兇巴巴地嘟起了嘴。
她不會?開什麼玩笑!你到秦家莊去打聽打聽,這世上有什麼事是謝青瑤不會的!
謝青瑤氣勢洶洶地抓起一隻小猴子,放到硯臺上用力磨了起來。
君御涵本已捧起一本書來打算看,見到謝青瑤的這副架勢,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子把心思放進書裡,只好又轉過頭來看她:“你這是在做什麼?”
“磨墨啊!”謝青瑤理所當然地道。
“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殺豬呢?”君御涵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些難看了。
謝青瑤聽見他的聲音不對,心下一驚。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實在太放肆了些!是因為他擁著她回來,她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不是處處縱著她寵著她的莫淺哥啊!
想到自己剛才竟然放肆地頂撞他,謝青瑤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慌忙就地跪下:“賤妾失禮!”
“我看你大膽得很,這會兒怎麼又害怕了?”君御涵好笑地看著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她的臉上已經被墨汁濺成小花貓了。
謝青瑤俯下身子,低聲道:“賤妾出身鄉野,生性粗鄙,請王爺恕罪。”
“我倒忘了這一點。既如此,你出去叫夜瞳進來吧。”君御涵好笑地叫她起身,竟沒有深責。
謝青瑤如逢大赦,忙問:“賤妾可以回去了?”
“當然不可以,”君御涵理所當然地道,“你今日剛剛封了夫人,本王於情於理都該陪著你,免得你日後去找母妃告狀,說本王偏心。”
“我真的不介意你冷落我的!”謝青瑤在心中大叫,面上卻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忙屁顛屁顛地奔出去,喚了那個名叫夜瞳的小丫鬟進來磨墨,她自己就像根柱子一樣在旁邊杵著。
君御涵似乎終於把心思放到了書上,拈著一支筆圈圈點點不知在寫些什麼。
百無聊賴的謝青瑤只好目不轉睛地看著夜瞳的動作,這一對比,險些沒把她羞得當場昏死過去。
只見這個叫夜瞳的小姑娘右手懸空,只用三根手指拈著墨錠不慌不忙地在硯中畫著圈兒,姿態優雅得簡直像在跳舞。
最可氣的是,人家連衣袖都沒有挽,袖口月白色的滾邊上卻自始至終清潔如新。再想想她自己……
君御涵說她是在“殺豬”,其實已經算是客氣的比喻了吧?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她哪裡知道富貴人家有這麼多的講究呢?以前她替莫淺哥磨墨的時候,每次都弄得半張桌子上全是墨汁,莫淺哥也沒有嘲笑過她,反而每次都誇她做得好呢!
細想起來,莫淺哥磨墨的樣子倒跟夜瞳有些相似,優雅、從容、不慌不忙。可那時候的她,為什麼就從來沒想過她自己也該學著溫婉優雅一些呢?
想到莫淺,謝青瑤的心裡忽然酸澀了起來。
莫淺哥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她跟青媚換回身份了吧?雖然她姐妹二人相似到連母親和哥哥都分辨不清楚,莫淺哥卻從來沒有認錯過的。
昨日走得匆忙,竟沒有跟莫淺哥好好地道一聲別,莫淺哥會不會傷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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