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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充飢?眼下雖艱苦些,這也是沒辦法。再說這些美食你才吃過,回味也很方便!”
“咳咳……師兄啊,我是真真佩服你!”蕭錦初正在啃餅,險些被噎著,趕緊又灌了兩口水下去。“咱們現在是被人追殺,不知道明天有沒有命出這個門口呢,你還有心情跟我逗趣。”
衛潛的聲音清冷而低緩,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感。蕭錦初時而會想,古人所謂聞之忘憂,大概就是如此。
他說:“人生百年,固有一死,但活著總得有活著的樣子。我生而為皇子,再做郡王,繼而登上大位。做郡王時,我上過戰場,飲過烈酒,會過英雄。做帝王時,我不曾窮奢極欲,不曾獨斷專行,不曾濫用民力。這輩子總算沒有白活,哪怕是死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含章,你呢?你可曾想過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外頭的夜色越發昏沉,整個破廟裡沒半點燈火。雖然和衛潛幾乎是挨著肩膀坐的,蕭錦初也看不太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的心願嗎?”蕭錦初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她幼失怙恃,要是沒有先生和師兄,她與一般的孤女也沒什麼兩樣。頂多是有家族照顧,凍餓不著而已。等到了年歲,多半會給她找個差不多的門第嫁過去。伺候舅姑,相夫教子,主持中饋,平穩而安定。
不需要她每天辛苦練兵,也不需要她衝鋒陷陣,更不用管朝堂的風起雲落;那樣的日子,是她所期望的嗎?
“沒有……若有福氣和師兄死在一塊,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蕭錦初覺得,在她說出這句話時,身邊那個人的呼吸似乎停了一下。隨後她師兄便低聲笑了起來,是錯覺嗎?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些累了。
衛潛的聲音近得像在耳邊繚繞:“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說過,要吃遍天下美食,飲遍天下美酒,賞遍絲竹歌舞、雜技百戲。”
“嗯,是啊!不過這些事能做到當然好,做不到也沒什麼。”蕭錦初想起年幼時許下的豪言壯語,此時顯得頗為豁達。
“等我死了,總不能在碑上刻新平侯蕭錦初,官至徵東將軍。惜乎生前尚有若干美味未品,若干美酒未嘗,後人祭祀之時當依此謹奉,以慰亡靈。這該有多丟臉啊,估計我在望鄉臺上都不忍回頭了。”
大概是蕭錦初描繪的這一幕場景太過生動,難得聽到衛潛這樣放聲大笑,邊笑邊斷斷續續地說:“好…好……以我看,這樣刻很是妥當……”
雖然看不見,蕭錦初猜都能猜著她師兄此刻的表情,笑得她臉都紅了,強辯道:“師兄,萬一我要是隨葬帝陵,那碑可是離你不遠啊!我要被人笑話了,你也逃不過去。”
“唔……那我頂好先下個旨,說明了不要新平侯隨葬才行。”衛潛的話音裡仍然帶著笑意,惹得蕭師妹連翻了幾個白眼。反正黑燈瞎火的,也沒人看見 。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我還是萌萌的存稿箱~
生不能同寢,死願同穴,總覺得這是一種極致的浪漫呢!
感謝各位追到現在的親們,不離不棄,鞠躬!
雖然不在,但還是要求點評,求收藏!
第41章 情之所起
“不過說來也奇怪; 師兄你一共遇過幾回刺來著?怎麼彷彿每回我都在呢?”聊著聊著,蕭錦初忽然就想到了些往事,頓時感到難以理解。
一回是偶然; 二回是碰巧,這都第三次了; 怎麼都不能用因緣際會這幾個字搪塞過去了吧?
“那依著這麼說,是我的運氣不好; 還是你的運氣不好?”衛潛倒是很淡定; 活像這被刺殺的主人公不是他,而是不相干的路人。
蕭錦初也在琢磨呢,下意識地就回道:“我的運氣一向是極好的,當年先生給我算過一卦,廉貞坐命,武曲來會。這可是出將入相; 富貴雙全的命格;就算遇到什麼劫數; 也會逢凶化吉的。”
“哦……那就是我拖累你了!”衛潛依舊淡定; 很簡單地給這樁疑案下了個結論。
這話說得蕭錦初又有些心虛了,今日要不是她答應了王家來行獵; 他們也不至於陷入要命的險境; 算起來該是她連累了師兄才是。然而; 再追根究底一番。這全是因為皇帝陛下為著防備西戎要修渠,自己又不肯出錢,她才跟王家虛與委蛇來著。所以這鍋似乎還是應該衛潛來背?
裡頭的因果委實有些複雜,蕭錦初想得頭疼; 索性放棄了。轉而問道:“以師兄看,這場刺殺到底與王氏有沒有關係?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潛進來這許多人,總不至於說一無所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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